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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非上善》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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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千里寄相思。不知道能不能捎去相思,但是它确实千引着我来到这人迹罕至的一隅酒喝半酣正好,花开半吐偏妍。

“怎么,又想一个人独占美酒?”都已经将大半的地方让给了热闹,居然还有人来扰我这一隅的安静。

“你怎么会来?”好在不是个真的酒鬼。

“自然是想看你喝醉出丑的样子...”每到这个时候,你都会将自己灌醉,分明酒量极好,却要硬生生的将自己灌醉,到底是什么压在你的心里,才会如此难过?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偶尔放纵几回,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司瑀你就是活得太正经了,分明是花一样的年纪,为何要强加几分沧桑呢?来,一醉方休...”

看着司瑀牛饮一般的喝着我的桂花酿,莫名的生气一丝心疼,“不是来看我喝醉的吗照你这样喝,待会这里只会出现两具尸体...”

说到尸体,还真的就有马上送上门的。司瑀一把将我揽进怀里,伸手挡下刺来的寒光,“小狐狸的动作似乎还是不够利落....”

“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调侃的,也只有你了!”解决掉一个,司瑀转过身无奈的说道。

我自然是有这个心情的,等的人总算来了,难道不是应该高兴吗?

“你们几个还真是阴魂不散,今天我就成全你们变成真正的孤魂野鬼...”来人正是孔昭。

“你的自信不会是来自刚刚那坛桂花酿吧?”我果然还是不能看坏人得意的嘴脸,“时机选得很好,药也选得不错,无色无味,又是剧毒无比,七虫七花毒,我说得吧,二少爷?”

看着对面错愕的表情,心情果然舒畅了很多,“二公子平常应该不喝酒吧,所以才会这么大意。对于嗜酒之人来说,酒的纯粹是很重要的,你的毒虽然无色无味,却冲淡了酒本身的醇香...”

“胡扯!”对方显然是不相信我的话,而且还有些愤怒。

没错,这些都是我胡诌的,真正的原因不过是我有喝酒之前验一验的习惯,而这个习惯刚刚养成不久。

“人都自己送上门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拍了拍司瑀的肩膀,心情又好了几分。

“公子,不好了!”可就在此时,绿袖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小鬼头不见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这位不速之客的杰作,回头果然看见坏人的奸笑,“说吧,你到底想干嘛?”

“也没想怎么样,就是想拿回自己的东西而已...”孔昭挣脱司瑀的钳制,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我想,公子应该也不想让我们的寿星着急吧,不如我们速战速决,你将东西给我,我便将人还给你...”

我极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想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有那么在乎,但是已出口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我答应你!”爽快得我自己都有些惊讶,以至于对面的人都怀疑是自己的错觉,“只是,为公平起见,你是否应该让我们先见到人呢?”

“尚公子又在说笑了,你截了我的路,又抄了我的窝,现在一无所有的我怎么冒得起这种险呢?”孔昭满是嘲讽的说。

鱼儿不上钩,似乎是有些麻烦,这种情况就只能...搅浑这潭水了。

“什么人在那边?”南荣挚带着一群人自不远处走来,明晃晃的火把瞬间照亮了周围。

“南荣老爷可是出来找令公子的?”我很多事平静的看着一脸防备的南荣挚,“也许这位公子会知道些什么...”我能确定南荣挚是认出了孔昭的,但是他依旧是一副不动神色的模样。

“这便是你的目的,拖延时间?”此时的孔昭却是不慌不忙,只是眼里的杀意还是泄露了此时的情绪。

“你想做什么?”似乎,目的也很明显。只是绿袖和钟乐都在南荣夫人的身边,司瑀也被我支走,此时只有我离他最近。

“你要做什么?”南荣挚显然被这突如起来的变故吓到。只是在利器落在他身上之前,有人挡在了他的身前。

“尚善?”没错,只能是离他最近的我了。

这种刺痛和血腥,已经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再次经历,却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还好伤口不是很深,只是那把匕首离开我的胸膛之后,并没有跟我脱离关系,而是落在了我的脖子上。

“都别过来,不然我真的杀了他!”此时的孔昭似乎有些狗急跳墙。

“不要....”绿袖终究还是没赶得及拦住南荣夫人,看来应该是芙蓉园那边的人故意让她知道的。“你不要伤害他,你有什么要求我答应...”若不是钟乐及时拉住,此时南荣夫人怕是已经冲了过来,真可不算是我的本意,于是我2看了一眼同样一脸担忧的钟乐,她虽然不是很情愿,但还是让南荣夫人昏睡了过去。

“看来,你在那位夫人心中的地位很是不低嘛...只是可惜了,这么快就退场,接下来的好戏就少了一位重要的观众...”虽然看不清孔昭的脸,但是我知道他脸上一定笑得很得意。

“孔昭,你想做什么?”陵王也很适时的出现在这里,只是不知道这位重要客人是看客还是主角了。

陵王的到来显然是在孔昭的意料之中,只是他极力控制着自己,以至于拿着匕首的手都有些不稳,因为我能感觉到勃颈处汨出的鲜血。

“啪!”烟花炸开瞬间,很是耀眼,只是散落的火星有些不受控制,星星点点的落在房屋之上。

“不好了,老爷的书房走水了!”果然不一会便看见下人慌慌张张的跑来。

不一会便看见南荣府上上下下忙成一锅粥,而南荣挚也陷入了两难,不过好在陵王的“善解人意”,承诺会替他处理好这边的事情。

“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陵王至少还是顾及我在场的,所以没有直接表现出两人以前的关系,“孔昭,不要一错再错了...”

“王爷也知道我以前做错了事,所以我现在就是在弥补我以前的错误...”孔昭将怀中的锦囊扔了过去,“这便是那个错误的源头,所以我今天找回来了。”

陵王自然是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的,只是碍于这么多人在场,还是捡起地上的东西,煞有介事的打开了,“这是什么东西?”

“这不就是我家的传世之物吗,之前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偷走,却诬陷是我监守自盗,还让差点让我们孔家身败名裂,所以还希望王爷做主,能还我清白...”前一刻还是穷凶极恶的面目,此时却成了一只温顺的羔羊,就连我脖子上的匕首都放开了。

看着突然跪倒在自己跟前的人,似乎也有些意外,“你的意思是尚善偷了你们家的传世宝贝?”

毕竟曾经是一条船上的人,纵使先前有些隔阂,此时已经拿到了千百渡,所以之前的可能就一笔勾销了,此刻要做的事情估计是要同心协力对付我这个外人了。

“正是,此人之前擅闯孔宅,不仅偷走了千百渡,还将我的家人囚禁起来,威逼他们说是我监守自盗,还到处派人追杀我...”

睁眼说瞎话这种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孔家人的家族遗传,孔羽那只小狐狸是如此,他这位兄长更是有过之而不及。

而陵王,如果之前对孔昭只有五分的信任,那么在这一套说辞之后,已经是七八分了。在加上我之前拒绝了他成为幕僚的要求,对于我此时的处境,应该有隔岸观火心态。

“对于这样的说辞,不知道尚公子有何看法?”陵王却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

“多谢王爷还能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只是我并不知道这位仁兄到底在说些什么,草民自幼在灵谷随师父修习医术,师父常说医者仁心,我们这些医者应该以医技普济众生,所以草民也会时常下山为一些百姓诊治。前段时间,草民一如往常,却在下山的路上碰到一位病人,但是这位病人很是特殊,因为他是中毒,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毒,所以草民便将其带回了谷中。只是这中毒是草民从未见过的,所以当时也只能勉强压制住毒性。后来几经辗转,得知那东西原是孔宅的,也知道孔宅是制药世家,也经常济世救人,于是便下山拜访了孔老夫人。老夫人听完详情之后,却表示无能为力,因为那毒本是禁药,在几年前便已经失传,也没有留下解药之类的东西。因为草民能力有限,不久那位病人的毒就复发了,无奈之下,草民便取了那位病人的血液,找出了制成毒药的主要的几位药材,也算是误打误撞的救了那人...弄得众人皆知,实非草民本意。但是至始至终,草民与这位公子都不曾谋面,也不知道公子的这些话从何说起...”生平第一次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还真是有些费神。只是有些奇怪的是,这么长一段时间,居然没有被打断,于是不禁疑惑的看了眼地上的人,才发现其神色有些僵硬,不过很快便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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