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的好,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咦,难道这是我老走背字儿的根源,就是因为我是个好人?写到这,感觉忽然顿悟了,原来三大定律,进化论、相对论、e=mc2等等都是老话说的好引发的结论。哦对,当然也不排除苹果、鸭梨,椰子,榴莲等与脑袋瓜子产生亲密接触后产生其他化学反应后的结果。
甩掉乱八七糟的想法,我终于走到了19楼的天台。
到天台不是看风景,也不是跟刘德华、梁朝伟接头。是为了纵身一跃,还我清白。(此处请脑补慷慨就义的英雄形象)。
狗日的纪超,把他自己那些肮脏事的主角全换成了我。估计这小子早在干之前就打算把老子当替罪羊了,难怪每次签合同,都带上我。他的名字用远是签在封皮页,而总让我签在客户页,印章也总是接口没带用我的。阳合同是我,阴合同是他。背黑锅是我,得好处是他。还以为这小子真的是培养老子当社会主义接班人呢。
总部的那帮瞎子们,就像历朝历代那些朗朗上口的昏君们一样,听信谗言,连个辩驳的机会都不给,限期一个周让我归还公司资产流失的四百万,否则就不再保留诉诸法律的权力。事后百度了一下刑法条例,四百万按照诈骗,够判我二十年的了。
四处奔走无果,我决定用死来证明我的清白。不是没想过跟纪超同归于尽,这孙子事发后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眼看就到公司给的最后期限,既然好人不长命,那么就让这帮混蛋帮凶看看我到底是什么馅儿的。公司19层,我就挑战个难度系数5.0的,让你们图形结合深刻理解一下什么叫作肝脑涂地。肝脑涂地啊,同志们。涂的不均匀的话,公司一楼大厅的扫地机器人,就拜托它了。这小家伙连扫带拖24小时不间断工作,有一次有只流浪狗半夜钻到大厅里大小解了一泡,第二天一上班,大厅就跟打过蜡一样。
19楼的天台风景还是不错的。你看,多么蓝的天啊。走过去,就会融化在蓝天里。一直朝前走,不要往两边看……别看,别往两边看,因为……往左看,你会看见,那早已经有一位站着的了。
那人也瞅见我了,我尴尬的笑笑,说“你也来了。”
“来了”那人木木的答道。
“你也是来跳的?”因为看见他比我站的还靠前,两只脚有一只半都悬空了都。
“嗯。”那人木木的答道。
“那您走先。”我心想,这下想涂不匀都不行了,就是最后我倆的涂料收拾起来再区分开比较费劲,塑料袋装的时候都混在一起了可咋整。
我往后退了退,上下打量这个前备。西装看不出来牌子,但应该是纯手工定制的那种,皮鞋是意大利的阿尼玛,垂下手腕露出的那块康斯坦丁(没有饿)上边一颗玉米粒大的钻石袖扣晃得我满眼都是小星星。我尼玛法克,这小子这身行头都抵得上我被欠款的三分之一了。
什么?怎么对这些牌子和价格这么有谱?还不是拜超级玛丽所赐,一个让我在富豪客户中远观,一个让我在各专卖店中解完。现在的我已经蜕变成阅尽天下a货而心中已然有码的扫描枪一把。
打量阿尼玛的同时,阿尼玛也看了看我,说:“为了钱?哦,才四百万,还有个女人,哦!被绿了。嗝……。”一个大大的酒嗝儿喷的我满面春风。
我颓然说道:“你也看楼下公告了哈。”
“什么公告?唉,钱这个东西就是个王八蛋,为了这个跳楼,你四不四傻。”阿尼玛一嘴轩尼诗味。“反正我也不玩了,你死的心都有,玩这个也不会差到哪去,还不如……金钱、美女还不是……体验一次人生赢家……”
我听阿尼玛自己嘀嘀咕咕的,心想,这别再是个神经病吧,喝了酒,又犯病,是不是真想跳楼还不一定。要是我在临死前,还能救人一命,说不定再投胎时能奖个富二代、官二代的名额,至少下辈子也能破个处啊啥的。
说时迟那时快,阿尼玛晃晃悠悠的脚下一滑,整个人就往前栽去。我一个八步肝颤,险险抓住了他的那块康斯坦丁,然后双臂一叫力,……就跟着他往下坠去。刹那间那许许多多美好的回忆像64倍速播放的a片一样在我眼前一闪而过,幼儿园时得的小红花,小学时的三好学生证,初高中的120分卷子,大学时的献血证……
大家知道,一般楼顶天台都是有护栏的哈,对于这个设计得给点个赞,刷个666啥的。此外,还得感谢买大了一码的皮鞋,,虽然平时走路有点不跟脚,不过关键时刻还是有勇于奉献精神的——它俩都卡在护栏上了。我的上半身和他整个身子都悬在外面晃荡,让我跟阿尼玛就像捞月的猴子们一样,不过他晃得让我有点想吐,哦,不能怪他,是他的背景晃得让我有点想吐,原来倒着看19楼的大地是有大海的感觉啊。(我晕船)
我大喊:“大哥,你别晃了行不,抓牢我的手,我拉你上来。”
“拉我上去?那你得答应我个条件。”阿尼玛口齿不清的说道。
“行行行,你先上来,都答应你。”我额头已经冒汗了。
“那不行,你答应我我才上去。”阿尼玛固执的回答。
“好,你说吧。别太久,坚持不住了快。”我说。
就见他一手反握住我,一手伸到裤子兜里,说“你愿意替我执行人生游戏吗?”
“行行行,都听你的。”这装b犯,都快挂了,还揣兜装酷。
“不行,你得真心实意的回答,‘我愿意’。就像你结婚宣誓一样。”
“老子还没结婚呢!”这小子不是揭人伤疤吗。
“别顶嘴,就想象成是你结婚宣誓,新娘是你们那个天使宝贝。”
天使宝贝?谁啊?我停了二又三分之一秒才反应过来“滚你的,黄教主会找我玩命的。”
“你到底累不累,不累咱们接着跟这儿讨论,你挑幻想对象。”风吹的阿尼玛酒都醒了好像。
我只好羞赧的答道“我愿意。”(对着个男人说这句,谁说谁羞赧)
“好。”阿尼玛微笑点头,“一会你的兜里会有张卡,你也要同意执行,祝你玩得愉快。”
“你别废话了,老子脚都木了,你快抓紧。”我胡乱答道。
阿尼玛双手抓着我的腕子,我也顺势抓着他的腕子。谁知道他忽然猛地一推,整个身子就向外飞去。我尽力抓紧双手也是无济于事,手心还被扎的生疼。“啊……。”叫的不是他,反倒是下意识的我。
可是按照常理发生的一幕却没有发生。阿尼玛的身体居然像四块五的那种气没打足的氢气球一样,浮在半空,整个轮廓也渐渐变淡,随风而去就像乌龟大师那样。
我的表情……,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表情,反正我是浑浑噩噩的爬回了天台。像滩鼻涕一样瘫在地上有一刻钟。不是吓的,腿真的木了。要不是手心里的刺痛,我真的会以为这只是我的一场梦。
我手心各扎着一个钻石袖扣,还攥着一块康斯坦丁。
然后,我一摸兜,兜里居然、竟然、果然、孜然……有张卡。
(注:江诗丹顿constantin,康斯坦丁constant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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