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了近半年的情感疏导师,有点不谦虚说句心里话,自己水平谈不上好与坏,但至少我能把握住客户有什么困惑,他们在想什么。说的有点过了,我也知道干什么事都不可能一帆风顺,如果我总是顺风顺水,那就不是我了,因为始终感觉自己不太顺。
那天中午我和臧琳刚吃过午饭,就有人推门进来了,我以为是客户,但定晴一看原来是一伙穿制服的,大约有四五个人。
“你们谁是心理咨询师了?”其中一个微胖的人问道。
臧琳捅了我一下,小声对我说,“这是工商局的!”
我这才明白,原来是来查工商执照的,我连忙笑脸相迎,“各位领导,快屋里请!”
“你是老板吧!”那个微胖的人又质问我,我想这小子肯定是领导了。我可是有证无照经营,要是他们罚我,可真轻不了。
“把营业执照拿出来吧!”另外一个人问道。
我连忙解释说,小店刚开业,还没来得及去办执照,这两天就去办。
那微胖的工商人员立即就发火了,“你这是无证经营!要罚款!把你的营业流水拿出来看看!”
我一下傻眼了,我哪有执照啊,我知道办照可是要交钱的,以为先干着再说,如果生意好了,再办也不迟,没想到让人给查了。
我连忙把我的心理咨询师证拿出来让他们看,那微胖小子一看就来气了,“这是什么破证!”
**的!这破证你还不一定能考下来呢!臧琳也在一边和他们说好话,但微胖人显然是领导,他冲其他人喊道:“封店!罚款一万元!”
其余四个人就把我门口的广告牌给拆了,还有人把窗户贴的广告也给撕掉了。并明确告诉我,等办完营业执照再开业,而且不能在居民区里开。
我想这会不会是邻居告发的我,但既然这样了,只有认栽了。我去工商局把罚款交完后,询问了一些开店要求,我才明白,原来开店营业有很多说道。
一夜之间我又重新成为穷光蛋,这心里像是打了五味瓶,翻浆倒海,说不上啥滋味。
吕大安和高卓知道我被罚之后,当天就过来安慰我。看我独自在喝茶,吕大安劝我,没什么大不了的,抓紧办个证,再接着开。
高卓也说,碰到这些**就认倒霉吧,抓紧找找人把这事办了吧。
我笑了笑说,我现在又是穷光蛋了,连饭都吃不上了,怎么办?
吕大安和高卓齐声叫我祖宗了,他两个问我是不是还要借钱,我说那当然了,兄弟一场,有困难了,你们不帮谁帮。
吕大安骂我,“操!你这明着抢钱!我们可不敢投资了!”
高卓说我是绩优股,但他泡妞泡的的手头紧,劝我到他们公司干,一个月也得四五千元。
**的!这次借钱两人都想当缩头乌龟。我对他们说,我不是欠钱不还的人,但目前得让度过难关,否则我连饭都吃不上了。
我真想把臧琳借我钱的事告诉吕大安。但看臧琳在旁边,又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臧琳站在那里也不敢说话,她也怕自己说多了,借钱给徐亮的事让她姐知道。
我看吕大安不想借钱,然后对臧琳说:“小琳!你另谋高就吧,我这店关门了,不过我工资会给你的。”
臧琳当然不愿意离开,她喊着,就是不给钱也要跟着我干,而且自己还说自己报考了心理咨询师证。
吕大安说,既然臧琳喜欢这个职业,就让她跟着我干吧,再说她都不要工资了。
**的!我现在确实一无所有了,不关店我就要喝西北风。
最后吕大安和高卓每人掏了五千元,作为我的生活费用,当然办开店手续也需要钱差不多就够了。
我知道吕大安有钱,这小子最扣门了,每次玩麻将都挣钱,前天听说他正倒卖二手车,挣了不少钱,唉,人家有个好爹,底子厚,没法比。
**的,这是啥世道啊!现在有钱的越有钱,没钱的越没钱,像我这样的总不能去要饭吧!
我把所有开店手续办完后,找房子却成了难题,临街的门市房都是天价,以自己的实力根本兑不下来。
因为租房开店可把我愁死了,臧琳说不如继续在这干,我想只能这样了,但房子设施必须改造一下,防止再让人查到。
我把各个房间简单装修一下,还好,多亏臧琳家房子够大,我添置了咖啡设备,即使有人来,我以个人住家为由向他们解释。
另外,我也想了个折衷办法,灵活疏导地点,可以让客户自行选定疏导的地点。
有天晚上我和臧琳去贴小广告,又被人罚了五百元,说我们是破坏生态环境,看来人走背字喝凉水也受挫。
我不是宿命论者,我知道自己从不做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
我对臧琳说,还是别跟我喝西北风了,趁着还年轻,去找个大公司干,在我这里会耗费青春的。当然也可以考个托福出国找徐亮去。
这个臧琳真就怪了,居然非要跟我干。让我很不理解。臧琳对我说,徐亮已经把在国外同类的疏导室模式告诉她了,她要在省城等徐亮回来,将来还要开一家疏导室,要比我的店还要大。
我无奈的笑笑,原来臧林的志向这么远,我还真小瞧人家了。同时,还是一个痴情女子,我自作多情想多了。
正当我们聊着时候,有人敲门了。我一开门见是第一次找我疏导的小雪妈妈,我热情把她让进屋。
小雪妈一进屋就对我表示感谢,说她孩子今年高考成绩很好,多亏我的帮助。说完还拿出一面锦旗送给我。
多日走背,顾客减少,正让我打退堂鼓之际,没想到还有人来鼓励我。让我感动的不知说什么是好。
说心里话,给小雪的疏导最不成功,我也知道小雪根本没有心理困惑,高中恋爱也是正常的,于是吕胖子就用了那个卑劣的手段,现在想想都感觉对不住人家。
我让臧琳给小雪妈端了一杯茶水,问起小雪报考大学的事,小雪妈笑得嘴都合不过来,说是给小学选了省城师范类院校,我表示赞同。
送走小雪的妈妈后,臧琳赶紧把那面锦旗挂上,我连忙制止道,“先别挂!别让人以为咱靠这个生活!没意思!”
臧琳不明白我什么意思,我对臧琳说,挂多少锦旗都没用,关键还得靠疏导技术。
为了拓展疏导生意,我决定继续在网上推销自己,毕竟网络与现实不同,只要我不违法,没人会问的。
我同时申请了很多聊天号码,并进行了推广,果然效果非同一般,点击我的人很多,与我私聊的人也多了起来,让我一时应接不暇。为了应付这些虚拟客户,我只能把一些常用话语复制好,直接贴进行回复。
通过一段时间的网络拓展,我发现婚嫁家庭占到情感疏导的主流。这些问题是一个永恒的话题,谁也解决不了。
当然网络拓展也会遇到未知的客户很难把握,比如抑郁症我没法去解决,精神类的病症,我更不会接了,遇到这样客户聊三句话就断定了。
记得前几天给我留言的那位女士,我暂且叫她金女士吧,她问我哪天有空,她要找我疏导,并且要通过银行先给我汇款。
我刚始以为是骗子,万一把帐号给她,自己的钱都不知道被谁划走的。
但金女士却通过社交软交把钱直接转过来,我不知道接还是不接。
看她很诚恳,我就先给她做个测试,然后针对问题进行疏导。通过聊天,金女士说出了一个让我感到棘手的问题,她说小时候自己因为女孩的缘故,很不受父母待见,父母把好吃的好玩的都给了她弟弟,让她很是难受。
等金女士长大了结婚后,这种阴影又被她带到婆家,她承认自己脾气不好,与老公打了很多年仗。但她认为没碰到一个可以暖心的人,总想着离婚,为了孩子她没有离,于是就与老公过起了无性生活。
我问她对性想还是不想?她说自己一直想,但一想到与老公打架的场面,她就不想了,而且有时自己会用**工具。
看来这是一例因为**影响感情的事情。从聊天可以推断,金女士精神出轨的可能性比较大。
面对这种情况,我不能直截了当与人家聊关于情感困惑的事情,只能从人生事业作为切入点,尽量与她找到聊天的共同点。
我们聊了很多,包括婚姻家庭以及爱情,我每次打出的一些观点,她都很赞同。
她甚至问我为什么做情感疏导师,我说只是个职业而已,通过聊这些,金女士似乎只是在困惑中,可能精神出轨并不完全。
但网络就是一个现实世界的缩影,很多人存在两面性,都会把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把自己的弱项隐藏起来。
从谈吐中,金女士并不是我之前想象的那样肤浅,其实她是一个很知性女人,懂生活,谈吐也很有层次,知识面也很广。
我问金女士要相片,被她拒绝了,我没有责怪她,只是尊重她的意见。其实我只不过想看看她的样子,以便于列出疏导计划。
与金女士聊天的时候,我也与别的疏导者探讨人生,当然这些网络疏导者,真正走入现实中咨询很少。有时自己都在问自己,这样把大把时间耗费进去值不值得,但我坚定一个想法,无法怎么样,只有把虚拟的疏导做好,才能闯出现实一片天地。
这天一大早,臧琳就递给我一份疏导计划,这是之前与人约定好的,客户说十点钟到,我让臧琳把咖啡与茶准备好,到时给客户创造一个温馨的意境。
但我万万没想到的事,有一伙人突然闯进来,进屋什么也不说,就开始乱砸一气,我正要拦阻时,连我也打了。
等**来后,那伙人早就跑得不见踪影。看着满屋狼藉一片,心里一片发凉,我着谁惹谁了?
**问这些人我认不认识,我对**说谁都不认识。但**说既然不认识,人家凭什么砸你家。
**的!我要是知道砸我家店,还用报警吗?我刚从背字走过来,难道又在背字上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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