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从窗口斜入。虞月起床,找舞儿他们去幻花岛练剑。却看到门口人群慌乱奔跑,他也跟了过去。
他跟着人群来到校场上,抬头看见空中飘着一个女子。
女子一头白发风中飞舞,犹如一团白色火焰。身穿红色衣裳却没有袖子,裸着雪白的双臂提着两把闪眼的弯刀。
虞月虽看不清她的面孔,但依旧感觉她妖冶至极,飘在空中如媚色飞扬的妖姬。
白发女子对着下面众人喊道:“你们故意隐瞒陈道生的行踪,个个该杀!”
她伸开双臂,手中弯刀如锐利的铁翼一般划破长空烟云向下俯冲。地上的铁头一跃而起冲向空中,扬起木棒砸向迎面而来的白发女子。白发女子身体翻转,手中弯刀格开攻来的木棒。两人擦身而过,又各自停在空中。
铁头说道:“白发女妖,已经告诉你八百回了,陈药师早就离开天城,你要找他去别处找,不要再来骚扰我们。”
白发女妖轻哼一声,说道:“那我就把你们全部杀了,还不信引不出他。”
两人又迅速冲在一起。白发女妖刀光纵横交错如电,织出一张寒光闪闪的刀网围扑铁头。铁头短棒上下飞舞旋转,击破每一刀攻式……
虞月看着他们神仙般反物理打斗感到甚是精彩,比武侠电影里的打斗场景还要精彩。
舞儿来到他的身边,说道:“这就是白发女妖,每次出现都是大打出手。”
虞月说:“我们天城这么多人,为什么不一拥而上先把她擒住?”
舞儿说:“父亲不让,只让大家想办法把她驱赶出天城。”
天空中,铁头已挡下白发女妖几十招刀法,欲要反击。白发女妖突然飞高他半个身子,一脚蹬到他的脸上,直接把他踹了下去。身子重重的砸在了一个房顶上,瓦片飞溅。
铁头大怒的爬起来,准备飞上去再战,被飞来的凌洛拦住。
凌洛看了看烟云中的白发女妖,说道:“我来。”
铁头说:“我刚才大意了,才被这女妖袭击。”
白发女妖手中弯刀指向凌洛,叫道:“每次我都败给你,这次我苦练三百年刀法,定能取你性命。”
凌洛说:“好,我倒要看看你这三百年有什么长进。”
凌洛拔出剑飞向白发女妖,白发女妖挥刀迎上。凌洛使出飞花乱雨剑,瞬时剑尖千点,破她纵横刀网。白发女妖单手舞刀抵御剑雨,另一手甩出弯刀旋转飞出。弯刀飞转出一个弧度,绕过凌洛转到他的背后,然后旋转而回攻击他的后背。
凌洛向上飞去躲开弯刀。白发女妖接住弯刀也飞了上去追击凌洛,凌洛在上方瞬间又使出飞花乱雨剑,千点剑雨齐下。白发女妖双手弯刀同时转动,抵御剑雨。两人身姿不断变换,周边的烟云也随之滚动起来……
转眼间两人又过几十招。凌洛突然变化招式,用一缕缠烟剑缠绕攻击。白发女妖一时措不及防,刀法全乱。而凌洛的缠烟剑绕过刀法的空隙划在白发女妖的手臂上,鲜血随之飞出。
白发女妖急忙飞出与凌洛拉开距离,雪白的手臂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剑痕。
凌洛说:“我劝你快快离去,去外面再学个几百年再来天城。”
白发女妖冷冷的看着他没有说话,她知道自己依然不是他的对手,可是她不甘心就这么离去,她在空中突然看到地上的舞儿,便迅速向她飞去。
白发女妖如猎鹰捕食般而来,伸手要抓住惊慌失措的舞儿。旁边的虞月不及多想,慌忙冲了过去把舞儿推开,白发女妖抓住了虞月飞向空中。
舞儿大叫:“虞月!”
瞬时间地面数十人都飞向空中去追白发女妖,凌洛和铁头也急忙追了上去。奈何白发女妖飞得更快,一会便甩开众人。
有人说:“要不开天弩射杀白发女妖。”
舞儿慌忙说:“不行,这样虞月也会被射死。”
白发女妖抓着虞月飞了很久,穿越云烟百里,终于落到一个山头上。她刚放下虞月,虞月就拔腿跑开。
白发女妖恶狠狠的说:“我本要捉陈道生的侄女,引他出现。都怪你从中捣乱,看我不把你碎尸万段!”
虞月从地上捡了根枯树枝用来防身,对着白发女妖说道:“陈道生根本就不在天城,你捉了她陈道生也不会知道。”
他话刚说完,白发女妖已挥刀而来。虞月慌忙用树枝作剑,使出一缕缠烟剑。他的剑法不够精纯自然达不到凌洛的那种效果,没几下弯刀寒刃就已顶到他咽喉。
白发女妖说:“你会凌洛的剑法?”
虞月已被颈前弯刀吓出一身冷汗,小心翼翼的说:“他收我为徒,学了点剑法。”
白发女妖说:“你是他徒弟,我去天城已有百回,为何从未见过你?”
虞月说:“我本是大地上的普通人,机缘巧合下误入天城。”
白发女妖收起弯刀,说道:“好,我暂时留你性命。不过你必须把凌洛的剑法传授给我,我要破解他的剑法,打败他。”
虞月并非什么英雄好汉,自然说不出那种要杀要剐悉从尊便的豪言。使劲点头答应,心想自己先保住小命,等白发女妖不注意时偷偷溜走。
接下来的几天里,虞月每天都要耍出烟雨剑法给白发女妖看,他先从两套基础剑开始。每出几剑,白发女妖都要苦思破解之法。
两人饿了白发女妖便捉飞鸟升火烤来吃,渴了便喝山间泉水。晚上两人就睡在一个山洞里,白发女妖不讲究世间俗礼,不介意虞月睡在她的旁边。
白发女妖警觉性很强,虞月每次想趁她睡着偷偷溜开都会被发现,他便慌称自己小便,白发女妖便跟着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又是一个夜晚,虞月醒来发现白发女妖不在山洞里。他走出洞口,看到圆月当空照亮整个山峰。
虞月四处张望没有看到白发女妖的身影,他走到了块大石头旁边,看到了石头后一丝不挂的白发女妖。
月华似水似纱,亦似残雪。她紧闭双眼伸开双臂,似是在拥抱月色。浅白的月光从她的指缝流出,到柔软无骨的手臂上,轻抚着那条细长而又血红的剑痕。
月光在她脸上温柔的打转,使她更加妩媚妖艳。然后从她雪白无暇的颈上轻轻流向曼妙玲珑的躯体,折射出异色光彩。
她那长至腰间的雪白发丝在月光照耀下显得更加耀眼,她的身体如凝脂白玉,月光在上面轻轻打转,反射出微微光泽如神光般笼罩。又让她显得圣洁无暇,安详静怡。
眼前是即妖艳又圣洁的艺术,极诱惑又不可亵渎的美丽。
天色骤变,乌云遮月,天地暗淡下来。白发女妖倒在地上,身体萎缩一团不断颤抖,像是痛苦的煎熬。
虞月看到这种变故,心想何不趁此机会逃离。但看到地上不断瑟瑟发抖的白发女妖又似命在旦夕,始终未舍得离开。
他终于走向前去,来到白发女妖的身前问道:“你没事吧?”
白发女妖没有说话,身体继续不停的发抖。
虞月俯下身来用手摸了下她的肩膀,发现十分冰冷。
白发女妖感到一丝温暖靠近,突然把他紧紧抱住。虞月感觉她浑身如寒冰一般没有温度,在他怀中不停颤抖。虞月感觉她就快要失去生命一般,只有紧紧的抱着她才能护住她微弱的气息。心中叹息,白天还是那个彪悍的白发女妖,现在却成了柔弱无比的小女孩。
或许感受到虞月身体的温度,白发女妖的身体也就慢慢的不再颤抖,但是依旧昏迷。虞月的身体渐渐发凉,自己居然抱着她也昏睡过去。
清晨,阳光照在虞月身上,他睁开眼睛看到白发女妖已穿好衣服站在他的身旁。
他赶紧爬起来,慌忙说道:“我昨晚对你什么都没干,你看我衣服都没脱,咱们什么都没发生。”
她看着虞月没有说话。
不过虞月心里发毛,心想她不会认为自己昨晚冒犯她而杀了自己吧。
白发女妖说:“我这人恩怨分明,昨晚我命在旦夕,若不是你用身体为我驱寒我可能已经死去,我欠你一命。”
虞月尴尬一笑,说:“哦,是这样啊。我昨晚看你有些异样,就想着上前关心你一下。才发现你身体冰寒,不过我真的不是有意偷窥,是碰巧看到的。”
白发女妖眼波微动,说道:“从来没有人关心过我,你是第一个。”
虞月心想她这人或许并不恶毒,只是缺少关怀。他说:“是嘛,对了,跟你相处那么多天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虞月,你叫什么?”
白发女妖说:“从来没有人问过我的名字,你也是第一个。天城人叫我女妖,世间人叫我魔鬼,我的名字已有一千多年没用过了。”
虞月说:“这样啊,那如果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待风,莫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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