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上只有阮晓声一个人在喝酒。
金捕头、老成、阿三、可可,还有那几个捕快,都不见了踪影。
不仅是他们,就连刚才的那个小二也不见了。
潇湘湘看到阮晓声的时候,又惊又喜。
潇湘湘毫不客气的拉着白夜雨过去,一起坐下。
“阮晓声,你什么会在这里!”潇湘湘一边拿起碗筷,一边问道。
阮晓声见了她,却一点都不吃惊,一脸平静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我明明在路边的那家小客栈睡着了,可是今早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在这个大酒楼里了!你知道我这人,向来随意而安,既然来了,那就先吃饱喝足再说。”
潇湘湘眼见阮晓声吃得起劲,肚子早就咕咚咕咚的叫了。她跟阮晓声从来不会客气。她拿起筷子,正想夹桌上的一个肉包来吃,筷子伸到一半,她却停了下来。
阮晓声见了,一愣问道:“什么了,这菜不合你胃口!”
潇湘湘笑嘻嘻的摇了摇头问道:“这桌上的每样菜你都吃过了?”
阮晓声点了点头。
潇湘湘又问道:“吃了多久了”
阮晓声说道:“快半个时辰了吧!从你们跟五杀手开始交手,我就开始吃了!”
潇湘湘又笑眯眯的问道:“那你有没有觉得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比如说头晕啦,肚子痛啦,身上痒啦,或是全身发软使不上力,内力提不上来什么的。”
阮晓声一边吃一边答道“没有”突然间他反应过来,明白了潇湘湘问这些话的用意。他把筷子啪的一声拍在桌上厉声喝道“潇湘湘,你问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潇湘湘说道:“我看这酒馆有点不太对劲,怕这酒菜里有毒。既然你都吃了半个时辰还能坐在这里跟我夸夸而谈,那就说明,这饭菜,没问题!我吃着也就放心了”
阮晓声听了,气得耳朵里都快冒出了青烟。
潇湘湘不去理他,一边狼吞虎咽的夹菜吃,一边说道:“阮晓声,你不够意思啊!明知道我在楼下被人围攻,你也不下去帮忙!”
阮晓声说道:“这位白公子内功深厚,又得白老前辈七响箭绝学的真传,以他现在的武功,区区的五杀手,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又何需我再出手!”
白夜雨听了笑道:“阮兄过奖了!”
潇湘湘转头白了白夜雨一眼,说道:“你有这么厉害吗?我什么看不出来。我看你的水平和我差不多。要不你拿出你的七响箭来和我的潇湘剑比划比划,看看到底是谁厉害!”
白夜雨听了哈哈笑道:“不用比,肯定是你的潇湘剑厉害!”
潇湘湘这才满意的转头向阮晓声说道:“我看你就是胆小怕事!怕以后五杀手去找你的麻烦,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到时候要是真的伤着了你那位娇滴滴,水灵灵的新婚夫人,只怕就不好了!对了,昨晚跟着你的那三个人是什么人,我看他们也不是什么善类!”
阮晓声听了,叹气道:“我也正在找他们呢!”
潇湘湘道:“他们是什么来路?”
阮晓声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他们想让我去帮他们开一个机关!”
阮晓声是当今武林的第一机关好手,这一点武林中人都知道。
潇湘湘说道:“开什么机关,在哪里啊!”
阮晓声又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他们跟我说,到了地方我就自然会知道!”
潇湘湘听了说道:“你这人是不是想钱想疯了!什么都不知道你也敢答应他们!万一是个陷阱什么办?”
阮晓声说道:“他们开出了一个我无法拒绝的条件。”
潇湘湘问道:“什么条件?”
阮晓声低头不语!
潇湘湘说道:“哼,不想说就算了。我才不稀罕听呢!”
白夜雨听了,举起杯来说道:“来,阮兄,久闻阮兄大名,今日难得在此相逢,我敬你一杯!”
潇湘湘见了,赶紧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和两人一起干了。
潇湘湘酒量其实并不什么样,但是她又非常的爱喝酒,一喝就停不下来,所以她常常喝醉。
三人你来我往,不一会儿,酒壶里的酒已经空了。潇湘湘这时候已是微有醉意,红晕上脸,她拿着酒壶站起身来喊道:“小二,快拿酒来!”
整个酒楼里除了他们三人,空荡荡的,潇湘湘的声音在酒楼孤零零的回响了几遍,终于慢慢的消散了。
潇湘湘喊了一会,不见来人,终于坐了下来,不由的发起了脾气:“这酒楼真奇怪,竟然连个小二都没有。人都死哪去了!”
阮晓声说道:“我下来的时候,本来还有人的。结果你们在下面一开打,好了,不仅这酒楼,就连这镇上的人,似乎一下子就全部跑光了一般。要是我下来得慢点,这桌菜只怕都没有人炒。!”
这时候只听白夜雨说道:“有人来了!”
阮晓声竖耳聆听,不一会儿,果然听见一阵脚步声,正向镇上走来。阮晓声不由的心中佩服:“这白夜雨果然不同凡响,如此远的距离就能听到脚步声,这样的内功修为,在江湖中实属罕见!”
不一会儿,来人就走进了小镇的街道上。从脚步声来看,应该是五个人。
只听一个人喊道:“师傅,那里有死人!”
只听另一人说道:“走,我们上去看看!”这人声音苍老浑厚,显然是一个老者。
白夜雨听了那老者的声音,脸上一惊,突然起身,走下楼去。
潇湘湘喊道:“你干什么去?”
白夜雨说道:“来的是少林的寂通大师,我去接他上来!”
阮晓声听了说道:“白兄,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说着两人就走下楼去。
不一会儿,两人就带着五个和尚走了上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老和尚,他白须垂胸,面容慈善,身上披着一件袈裟,正是少林的寂通大师!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和尚,又矮又胖,脸上满是油光,正是寂通的师弟,寂圆大师。两人的身后,跟着寂通的三个弟子,分别是淳木、淳金、淳水!
那寂圆大师潇湘湘倒是见过几次,这人虽然心地不坏,但总是一副色咪咪的看着她,让潇湘湘一见他就心生厌恶。
此刻那寂圆大师一见潇湘湘,魂早就飞出去了一半,也不等别人介绍,赶紧走到潇湘湘的身前,柔声叫道:“美人。。。。。。”这两字一出口,他突然想起来师兄还在身边,自己好像目前还是个和尚,赶紧改口叫道:“潇施主,好久不见!”
潇湘湘见了他就头疼,只有客气的点了点头。此刻她酒气上头,脸上满是红霞,就犹如一朵娇羞欲滴的玫瑰花,一言一颦之间,自有万种风情。
寂圆看见她这等表情模样,早已经被迷得如痴如醉,恨不得一把扑上去,就把潇湘湘搂在怀里。
只听他说道:“女施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湘湘,我可真是想死你了!”
他的话音刚落,寂通终于看不过去了,咳嗽一声,说道:“寂圆!”
寂圆听了,这才恩的一声醒了过来,:“哦,我是说。。。。。。我是说,这位潇施主长得像观世音菩萨,我一看见她就想起了菩萨。”
众人听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寂通说道:“你带着淳木他们去另一桌,把干粮拿出来,分给大家吃。我和白施主、阮施主商量些事情!”
寂圆听了,当即就选了个在潇湘湘身后的座位坐下。这样一来,他和潇湘湘,背对背,两人之间的距离也不过就是一巴掌厚。他甚至能闻见,从潇湘湘身上散发出来阵阵的香水味。
寂通见了,指着角落里的一张桌子,说道:“你们坐到那一桌去。”
寂圆听了,这才慢悠悠的抬起屁股,十二分不愿意的带着三个师侄,坐到了角落的那张桌子傍。距离虽然远了,但是他的一双眼珠子,却从来没有从潇湘湘的身上撤离过。
寂通见了也是无可奈何。他做为得道高僧,总不能走过去把自己这位师弟的头转到另一边去吧!
他叹了口气对潇湘湘说道:“潇施主!我师弟性情如此,还请施主不必挂怀!!”
潇湘湘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其实也早就习惯了这种眼光,她淡淡一笑说道:“大师放心,我知道寂圆师傅没有恶意!”
寂通听了念了声阿弥陀佛,说道:“那就好,那就好!”转头向白夜雨说道:“白施主此行可是回白家堡!”
白夜雨点了点头说道:“想必大师也听说了,家父家母突遭不测,我。。。。。。。”
寂通说道:“阿弥陀佛,白施主节哀顺便。既然都是去白家堡,那我们这一路上可以同行了!”
白夜雨听了又惊又喜说道:“大师您此行也是去白家堡。”
寂通说道:“正是!可能你不知道,老衲未出家之前与你父亲便是多年好友,出家之后,也时常跟他有书信来往。此次他夫妻二人叵遭不测,老衲也是痛心疾首。我去白家堡,一来是吊念两位老友。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参加白家堡新堡主的接任典礼!不知道白老英雄生前可对白少侠有所交代没有!”
白夜雨听了,一脸的痛苦无奈,似乎寂通大师的话戳到了他心中最痛苦的地方,他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寂通听了点点头说道:“哦,原来如此。不过他对老夫,倒是交代了几句。白家堡作为武林的第一大庄,新任堡主是谁,关系到整个武林的稳定与大局,正因如此,老夫才千里迢迢的赶了过来。”
白夜雨点了点头说道:“既然父亲有所交代,那一切自然以他老人家的意思为准!”
寂通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如果他选的不是你,你会不会恨他!”
白夜雨听了,眼中的光彩突然暗了下来,一脸悲泣的说道:“选我选他又有何区别!无论我们谁做堡主,都不可能换回我父母的性命了!”
寂通站起身来,高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然后拍了拍白夜雨的肩膀,说道:“白少侠,我们起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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