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李愁年暗暗皱眉,虽然这花想容性子和小狐狸似的,李愁年认识花想容这几年来,也未曾见这魔教公主吃过什么亏,但如今武林中人为了那威力无穷的魔教圣器皆是蠢蠢欲动,只怕不好应付。
想到此处,李愁年便起身去了镇北王的书房,准备详细问问如今京城中的局势。
来到书房,却不见镇北王,拉过下人一问才知道,上午李愁年出门后,镇北王就去了军营之中了。李愁年心中着急,但也无法。好不容易等到晚饭时候,镇北王终于回府。
王府大厅,李愁年和父王,姐姐围坐在桌前。李愁年笑着说起中午在藏月楼中所见所闻,并向镇北王询问如今京城局势和花想容的下落。李平见儿子询问魔教公主的下落,心中知晓李愁年早在京城就和花想容相交匪浅。于是说道:“此事前几日我就接到禀报,据说那天闻禅师被雁望北杀死后,雁望北扬言要为师母报仇,当年飞仙岭一战中的武林人士皆脱不了干系。之前雁望北突然祭出阴阳离魂钟击杀天闻禅师,在场的天师赵随心,赵随立来不及援手。此时又听到雁望北口出狂言,当即大怒要出手教训雁望北,但魔教左右护法皆在,那左护法断剑更是四象境绝顶高手,离无量境只有一步之遥。一番交手之后两位天师暂时退去,几日后在京城西行百里之外的飞霞渡联合了不少武林中人截住了刚刚接回花想容的魔教一行人。一场大战之后,魔教一行人如今不知去向。”
李愁年听到魔教一行人被截住,心中一紧,问道:“连父王你都不知道魔教的下落吗?”李愁玉在旁见到弟弟连连追问魔教下落,不由得笑道:“怎么,我们世子爷如此关心魔教下落,莫不是看上了那魔教公主?”李愁年听到姐姐如此说,白眼一翻,谁敢娶那花想容,怕是生活没有刺激了。于是说道:“谁关心那魔教公主了,本世子是想看看那魔教圣器阴阳离魂钟到底有没有你们说的那么邪门。”
镇北王听到李愁年如此说,也不说破。点头道:“没错,那阴阳离魂钟如今引来众多武林中人窥视,不管落在谁手中都是一桩麻烦。”于是吩咐人去将贾风清请来,王府众多情报一般都由这位军师处理然后禀报给镇北王,如今距离飞霞渡大战已有些时日,想来该有新的消息传来。
于是父子三人吃过晚饭后一同往书房走去,来到书房,贾风清已经在书房中等候,也知晓突然被传唤而来所为何事。同众人见过礼后,抚了抚胡须,说道:“飞霞渡大战中,魔教四人被天师府赵随心率领众多武林人士截住,那魔教左护法断剑一人独战两名天师,右护法琴缺和那雁望北与其他武林人士大战。那赵随心没想到断剑如此厉害,此时在飞霞渡的武林中人不过是这几日在京城周围听到阴阳离魂钟消息赶来的,除了无形剑丁北源和金龙神掌霍金龙以外,实力并不是特别高强。而且那丁北源当年也参与过飞仙岭之战,被雁望北认出后,催动阴阳离魂钟强行击杀。断剑使出偏花七星剑逼退两名天师后,魔教一行人不见踪影。”
听到贾风清讲完飞霞渡大战的经过,李愁年心中舒了一口气,说道:“这魔教众人如此厉害,看来这阴阳离魂钟怕是见不到咯。”贾风清却是笑道:“世子殿下可是说错了,如今中原武林皆知那雁望北凭借阴阳离魂钟竟能击杀武功远在自身之上的天闻禅师和无形剑丁北源,意动之人只怕更多了,更何况那雁望北扬言要为师母报仇,如今当年在飞仙岭之上的人只怕也坐不住了。”
李愁年听到贾风清如此说,也是皱眉,问道:“这雁望北既然是奉师命来接花想容回魔教,为何又要节外生枝?还有那花无修为何不亲自来京城接回女儿?”贾风清一笑摇头说道:“这魔教内部的事情,老夫可就不知道了。”
李愁年想了半天也不明白其中缘由,只好问道:“清伯伯,那你可知如今魔教一行人的下落?”贾风清回道:“三日前,有人在山骨林见到了魔教左护法断剑,和雁望北,花想容的行迹,倒是未见那右护法琴缺。”
“山骨林?”一旁的李愁玉听到此处突然出声。李愁年看向姐姐:“姐,这山骨林怎么了?”李愁玉摇头:“没什么,只不过是一出普通的山林罢了。”李愁年奇道:“那你为何突然说这山骨林,听这名字,我还以为是这破林子有满山白骨呢。”李愁玉白了他一眼:“这山骨林我去过,那有什么满山白骨,你这小子脑子里都是想的什么。”李愁年问道:“姐姐你怎会去过这什么山骨林,你不是一直在这凉州地界附近领兵帮助父王吗?”
贾风清接过话笑道:“这山骨林就在玉泉镇百里之外,郡主自然去过。”这时李愁年才想起,自己这大姐在成年之时可是被皇帝封为了玉泉郡主,玉泉镇方圆几百里名义上都是这位姐姐的封地。
李愁年恍然:“这么说来,如今这玉泉镇岂不是热闹非凡?”贾风清点头说道:“没错,这玉泉镇是魔教一行人返回罗藏山冥天宫的必经之地,如今这玉泉镇中不止有天师府两位天师,当年飞仙岭一战中的谈笑老人袁开,开山神拳莫天成,鬼头陀长臂上人也是到了玉泉镇中,这几位可都是成名已久的四象境高手,除此之外更有不知道多少觊觎那阴阳离魂钟的人都在玉泉镇等着那魔教雁望北呢。”
李愁年听到玉泉镇中竟然有如此多的高手在等着魔教几人,不由得说道:“这么说来,这魔教几人必死无疑了吗?”贾风清笑道:“哈哈,世事之中哪有绝对,说不定那雁望北早已经想到今日处境,不然如何敢悍然击杀天闻禅师和丁北源,并放下狠话呢。”
李愁年听到贾风清如此说,暗道,如今玉泉镇中五大高手就不是那魔教左护法和雁望北能应付的,自己离京之前最后一次见到花想容,那丫头也不过刚入化气境,虽比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厉害百倍,但如何能应付那如狼似虎的武林中人。
这时听到镇北王出声:“如今玉泉镇中高手众多,不管那阴阳离魂钟最后落到谁手里,王府这边还是要早做准备,若是被有心人抢去,只怕这天下又要多生事端了。”贾风清点头说道:“王爷放心,此事老夫早已做好准备,断不会让其他人抢去那阴阳离魂钟。”
李愁年听到贾风清如此说,知道王府这边也有安排,眼珠一转,似乎有些想法,接着向贾风清问道:“清伯伯,还有一事。”贾风清笑道:“世子难道也想去那玉泉镇中参上一脚?”李愁年还未说话,就听到李愁玉一声断喝:“不行,如今玉泉镇中如此危险,年儿身为镇北王府世子何等尊贵,怎么能卷入那江湖纷争中。”说完还警告的看了一眼李愁年:“更何况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去争那阴阳离魂钟。若是稍微有点闪失,你让姐姐如何同娘亲交待?”
李愁年听到姐姐如此说,嘴角一撇:“本世子聪明绝顶,骨骼精奇,王叔都说本世子是我们李家几百年最有天分修炼天意两极功之人,若不是本世子不屑那些打打杀杀的事,说不定早就如爷爷一般将天意两极功修炼到第五层了。”
李愁玉一声冷哼,问道:“那你如今修炼到几层了?”李愁年不爱习武,只是稍微练了练武功,如今也就是比寻常人厉害一点,怕是连那些刚入金刚境的人都打不过,至于天意两极功,怕是一层都算不上。听到姐姐发问如何回答,只好左右摆头,一副看风景的样子。
李愁玉看到弟弟一副天下无敌又不屑多说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狠声说道:“小时候你不爱习武,我见你还小就没有强迫你,稍微大一点你就去了京城,如今看来这武艺你是毫无长进了。我可不管你和那魔教公主是什么关系,这几日给我在府中好好练武,绝对不许去那玉泉镇。”
李愁年看到姐姐突然化身母亲的气势,字里行间也是一副不容反驳的样子。知道这个时候顶嘴怕是要遭,眼珠一转,说道:“不就是习武嘛,以本世子的天分还不是手到擒来,不过我要等老于回来,老于在京城的时候就是教我练武的。”
李愁玉见李愁年眼珠一转,就知道他的心思,那于止在京城五年都没能让李愁年好好习武,更何况回到这凉州城之后,这小子无法无天,无人能管。这于止还有三日才能回来,这小子怕是存心想要拖延时间,等到于止回来只怕还有借口。当即说道:“不行,于止将军虽然是四象境的高手,但毕竟不是修炼我们家的天意两极功,如今你回来了,我也在家,以我的境界指点你还是不在话下的,我要亲自督促你练武。”
李愁年听姐姐如此说,哪能同意,当即摆头:“不行不行,这练武之事女师男徒多有不便,男女授受不亲,如今我都十八岁了,姐姐你还是别想了。”李愁玉哪里听他这狗屁推脱,李愁年从小都是她带大的,更何况只是督促练功,指点内功心法,有什么不方便的。当即怒声到:“你十八岁又如何?就算你二十八,三十八,我也是你姐姐。”
李愁年听出姐姐已经生气了,本能的就不敢反驳,但是想到如今花想容危在旦夕,虽然自己武功不行,但自己是镇北王世子,就算不能调动大军前去营救,但在这凉州地界,想来以镇北王府的名头保下花想容性命应该不成问题。若是被姐姐成天盯在王府之中练武,哪还有什么办法去救花想容。
于是脖子一梗:“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李愁玉正待说话,只听镇北王开口道:“好了,年儿说的也没错,如今他也大了,玉儿你也不能像小时候一样那般了。”李愁玉听到父王如此说,心道刚刚可能语气太重,但是实在放心不下弟弟,说道:“可是父王,于止将军修炼的是持剑卫中的功法,并不适合教导这小子,我若不教导他,难道父王你要亲自教导吗?”
镇北王军务繁忙,哪有时间教导小儿子习武,更何况李愁年从小不爱习武,也有他放纵的原因在里面。于是说道:“我会让风顾过来,风顾虽然比年儿还小一岁,但天意两极功已经修炼到二层了。若是实在不行,就让你王叔亲自过来。”
李风顾正是李安之子,听到镇北王如此安排,李愁玉还想再说什么,只看到李平摆了摆手,说道:“大女,年儿说的没错,他已经十八岁了,你也有二十五岁了,平日里军务繁忙,我不便多说,只是你这终生大事......”镇北王还未说完,李愁玉急忙打断,说道:“父王,年儿还未成婚,女儿实在放心不下,而且关于那事女儿已经知晓,心中已有打算。”
李愁年听到镇北王安排自己堂弟过来指点自己习武,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有关姐姐终身大事的话,大吃一惊问道:“姐,难道你已经有心仪的对象了?”李愁玉听到弟弟问起自己的终生大事,哪还有刚刚管教弟弟的气势,平日里总是平静的脸上也带上了一抹羞红。
李愁年看到姐姐如此神态,再看向父亲,见父亲脸上平静,似乎早就知晓其中缘由,正准备追问,忽然看到一旁的贾风清一脸自得的抚着胡须。一道清瘦儒雅的身影浮上心头“难道是....?”那人名字还未出口,就被李愁玉打断。
“好了,我不管你练武的事了,但若是你武功在风顾的指点下没有丝毫长进,连风顾我也一起教训。”说完,看着座上两个长辈眼中的笑意,不再多说,径直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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