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亿第一次!四亿第二次!四亿第三……”
“五亿!”
这时,一道声音打断了拍卖师的声音。
龚开源大喜,朗声问道:“有人已经出价五亿,还有没有更高的?”
台下两位二十来岁的西服帅哥坐在一起。
“刘兄,居然还有人敢同我们作对,来者不善啊!”
“张兄放心,这是有人哄抬拍价,我们京都四少又不是任捏的软蛋,岂可中招?我们四少虽然有依仗,能在京都、乃至全国独占鳌头,但也小心为妙。再说明晚就是双十会,如今的京都已是藏龙卧虎,连贺兄今上午也是栽了几百亿,保不定又有人冲着我们来。所以,我们要以大局为重,不可再有损失了。”
“李兄这段时日在京都忙活着呢,希望不要出茬子才好。这藏剑,我们不竞拍了,叫人盯紧,取回也可。对了,听说少元帅的儿子生得俊美得很,我们四少应该去拜望才是。”
“这段时间忙着双十会,都很久没去王第,是该抽空去一去了。”
“就后天吧,到时我知会贺兄、李兄一下。”
“好,就这样定了。”
“五亿第一次!五亿第二次!五亿第三次!成交,一套三柄商朝锈剑,由六十七号所拍得。谢谢,谢谢大家!”龚开源眉飞色舞的说,这下他可赚大了!
武次第刷了卡,验取了三件东西,然后将长长的包装盒一卷,就扬长而去。
他的身法很快,速度也极致,不长的时间,就来到了一楼部。
十几个尾巴紧撵围堵了上来,武次第毫不犹豫,凌厉的脚法和拳法果断出击,仅出几十招,就将一干犯者揍打得连叫带爬。
武次第正走之际,却是两个彪哥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
龙飞笑道:“好手段,不过与刘少作对,你也太大意了。”
凤翔拍了拍手,扬了扬臂部肌,冷冷道:“张少最讨厌碍事的家伙,你为何要自寻死路呢?”
“你们废话太多了!”武次第使出了形意拳,准备一举格杀,可想到在京都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是莫要得罪地头蛇好,于是改用了太卦拳。
龙飞凤翔同对手缠斗了二十几回合,可对方熟练有成的拳脚根本毫无破绽,己方两人一个出击,却是中了对手圈套,被一一打昏,倒地……
龙飞凤翔醒来时,见刘少和张少正看着自己呢,忙爬起道:“少爷,对手很厉害,看来是高手,出的应该是形意拳和八卦拳!”
张世杰笑道:“凤翔,无碍的,看来你们碰上军镖了,吃亏也正常!”
“军镖?”两人吃惊道。
刘宇平冷漠一笑:“在来的路上,我看见了王临风、龙凌音的车,料来是他们。”
张世杰笑脸说:“从摄像头来看,应该是武次第,龙凌音插手了!”
“我们京城四少曾得过少元帅帮助才有今天,龙凌音这几个丫头,乃是老将军军中几个烈士的孤女,更是王第内的女强主,我们还是给老将军、少元帅几分面子好了。”
“少爷,难道就此般罢手?”龙飞不甘的说。
刘宇平犹豫了一下,道:“老将军王昌国、少元帅王世宇、上将军王亭风的面子自然是要给足的,龙凌音、尚依轩、郑云洁、连欣雨,以及连家和曲家最好不要沾惹,但若她们在道上过多插手的话,那也不妨打趣一二,只要不过火即可。”
“是,少爷!我懂了。”龙飞点头说。
“哎哟!乖孙儿,来!奶奶抱一抱。”
“嗯,奶奶!”
王昭之扑了上了,连玉娇抱住紧了又紧,笑道:“我的乖孙儿,又长实了不少。来,我看看,咦,这衣服都穿上了,唔,我孙儿真好看。”
“来!小昭昭,妈妈也抱抱。”
“嗯,妈妈抱!”
“哎哟,我的心肝小宝贝,都更漂亮了,哈哈,好!哝……”
“哟哟哟,小昭昭,都这么高了,还如此粘昵呀?”曲英凤有些小嫉妒的说。
连玉娇嗔笑道:“哎呀呀,小妮子,你还吃醋啦,小昭之出生才五天,你妈妈可是哺乳了你几年哟。”
“谁吃醋了,我才不吃他的醋呢,哼哼,不给你们说了!”曲英凤赶紧溜了出去,嘴皮上却不服气。
“死昭之,真不害人羞,居然让我被数落了,真晦气。呸呸呸!我吃醋,我吃他哪门子的醋……”
王昭之回到小书房,在里面任意的翻阅着几本古代文章。
文学乃心学,是表达作者心灵情感的依托。
不知过了多久,就听见有三道脚步声传来。
“你觉得它们不值五亿?”王昭之抬头问道。
“恕我们眼拙,至少目前为止还没发现它们能值五亿的地方。”项剑不理解的说。
王昭之将武次第放在桌上的长盒子慢慢打开,看着尽是锈迹的三柄长剑,他感叹的喃喃道:“宝剑啊宝剑,纵然光华已逝,英名不在,可三千多年的岁月沧痕,又怎能将你们的历史篡改?英雄殒路,利剑掩埋,剑主不记当年情,可惜了命运的期待。”
薛剑、武次第、项剑听后,不由凄凄然、戚戚意:“小少爷,它们的背后真的有这么让人摧泪的故事?”薛剑凄切问道。
“它们的名字分别叫墨阳、墨刑、墨兵,它们的故事别人可以不相信,但你们必须要相信。”
王昭之看着三人迷茫的眼睛,才慢慢的说:“因为你们曾经都是它们唯一的真正主人……”
武次第三兄弟闻此如遭晴天霹雳,惊骇又激动,悲切中带欣喜,他们终于知道为什么小少爷说它们值五亿了!
三人的情感如穿越了时空,夹带着复杂百味的心绪,用颤抖的手抚摸着锈剑,将它们一一拿了起来。
它们似乎已变得千万金重,比世间任何东西都宝贵。
王昭之点了点头,道:“剑不在贵,而在于用剑主人的心。所谓人情剑心,也不外乎于此。你们的确与它们有缘,所以才不会选错。好了,什么都不要问,只要你们够努力,一切皆有因果,它们也会为你们重开利刃的。”
三人突然齐齐举剑跪下:“小少爷……”
“好啦,都带它们下去吧。”
“谢谢小少爷!”
王昭之看着三人远去背影,不由叹吟道:“挑灯看剑,白刃银锋利,志气依然,夜夜伴阑珊。洗尽铅华,亦苦待甘甜,雪霜冷,意犹寒,血染半边天……”
漫步庭园,彻骨梅香风微来,落瓣一片又一片。
王昭之走在平台间,偶见空中飞过鸟影,行单影只,凄凉正紧。
“小少爷!”这时,有道陌生的男音从身后传来。
王昭之转躯看了青年军卫一眼,笑道:“你居然主动来找我,真是祸心难藏呀。”
军卫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又隐去,脸色如常的说:“小少爷的意思,在下听不懂。”
王昭之轻轻一笑:“卧海无痕,和国,你好。”
军卫一听,脸部骤然大变,因为‘卧海’二字是他们国家的间谍中心称号,‘无痕’更是他的称名,和国为国家的名称。他卧底王第九年,乃谍中王牌大者,很少做任务。
听说这几日刚出生的小少爷太奇怪,他认为是王世宇在掩人耳目,故弄玄虚以谋重事。
再加上听王昭之说四位护守者实乃重伤未愈,所以及时的向国家暗传了消息。
今日见小少爷独闲,便意欲试探,却不想暴露了身份。
于是无痕就不在犹豫,恶胆横生,残酷的冰冷一笑,如魔鬼附体。
他飞快掏出手枪,就往王昭之脑门打去。事发突然,内鬼加高手,自然让人防不甚防。
周围二十几名军士发觉不对劲,正欲拔枪开击时,却不由大感急慌,因为一切都晚了。
暗处的武次第、项剑、薛剑也是急出了一身冷汗,顿感大事不妙,对方突然出手,而且手段丝毫不落于他们,真是千钧一发,无力回天!
众人正惊慌骇变际,那无痕更是惊怖至极,因为枪口下的小孩子竟然一下子没了!
他还来不及反应,就觉颈部喉咙有一丁缕异样,待疾眼看时,便已知心死无力了。
因为一柄雪亮的剑刃从喉部直斜窜出约十几厘米长来。
不,因为确切的说,刚好是二十厘米!一毫不多,一丝不少。
枪声也响了,不过放了空,只打出一个小石窝窝。
王昌国、王世宇、王临风、曲浪远、文秀娟、龙凌音、曲英凤、众军士等闻声忙狂奔而来。
但当他们慌慌张张、气喘吁吁冲赶来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王昭之小小的个子与一握枪军士相背而站,但他淡然的脸上半丝不惧,居然有几分刚毅之色。
一把雪亮尖刃的长长汉剑在他右手反执,左手用力推击剑首的姿势下,生生从军士臀部斜入,喉部钻出。
剑身尽穿其身,真正乃透心凉也。众人见了,手脚无不颤栗,这一剑可谓骇人至极,世所难见。
“嗬!嗬!……”
无痕此时酥麻至痛,钻心死痛,口中吱吱哑哑而作,惊呆怔滞的目光,血在滴。
“嗖!”王昭之将剑闪电速拔出,剑身鲜血滴滴答答而落,在地上汇成血线。
他右手一股真气泻下,将剑上红血从剑格至剑锋尽逼直下,染了一小地。
剑光依旧,王昭之手一抖,剑就消失了。
群人大惊,因为剑的出现与凭空消失,都太不可思议了。
这时的武次第三人才明白一些事来,原来小少爷买铁矿等料,就是为了这柄剑,可他又是怎么铸造成的呢?
无痕此刻血如泉涌,脸已死在,躯体一晃,就栽倒在了血泊之中。
“小昭之!小昭之!我的小宝贝儿……”
这时,只见还来不及穿鞋的曲月玉赤着两脚丫,匆急忙慌的从远处嘶喊而来。
她脸色已煞白,显然大乱了分寸。
当她不停断呼唤,从分开的人群中跑至,已喘气得不得了。
王昌宇忙扶住她,她挣脱着问道:“孩……孩子呢?”
“没事,别急!别急!”
当曲月玉看见血泊中的躺尸时,顿生又惊愕、焦点起来。
她一瞧见自己的孩子王昭之,就紧忙呼叫着奔了上去:“小昭昭,小昭昭……”
“妈妈!妈妈!”王昭之很快投入曲月玉怀抱,两人紧紧相簇在一起。
曲月玉上下检查了儿子,发现毫无损伤后,才将悬着的心落下。
“乖宝宝,你可真是吓坏妈妈了。”
“妈妈,对不起!”
“嗯嗯嗯,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走,去妈妈房间。”
“好!”
母子俩离开后,王昌国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家里居然出现了近十年的卧谍,这保密工作到底是怎么做的,竟让敌人藏得此般深?”
“父亲息怒,这事就交给我们去办!”王世宇和王亭风严肃的说。
王昌国难看的脸色稍减:“幸好没有损伤,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这种情况绝对不能再有!”
“是!父亲。”两个儿子坚决的说。
王昌国走进屋,问道:“叶静丫头,小昭之没事吧?”
周叶静答道:“老爷放心,小少爷有玉姐姐陪着,并未受到影响。”
“嗯,那就好,辛苦你了。”
“份内之事而也,不辛苦。”
“好,你顺便去叫曲老爷进来议事。”
“是!”周叶静应声而下。
“大哥,小少爷的确很不简单。”项剑说道。
薛剑也惊悚的道:“刚才的那一剑,我甚至没看清一丁丝,至于那柄八面长汉剑的出收,就更玄乎了。”
“这对我们而言是好事,一切当拭目以待,把职责尽好即可。更多的玄疑,我相信总会有答案的。”
“大哥放心,我们懂了。”
三人进了王昭之房间,见他正在用毛笔写写画画,似在签改和构思一些东西。几张麻密笺纸,圈了点,点了叉。
他又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着‘神圣战斗、天地玄黄人’。思索片刻,接着写了两个大的‘心’和‘君’字。最后,当‘匡正门’三个大字出现时,王昭之才搁下笔,躺在椅上,缓缓道:“如果你们想要得到答案,并且有所改变,就必须要付出一些代价。”
“什么代价?”三人异口同声的问。
王昭之轻轻一笑:“你们明天就会知道答案,不过,若是答应了,那么从今后起,你们就应该叫我‘少主’!”
“少主?”三人狐疑着。
“新的天地,当然会有新的开始。”王昭之淡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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