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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的老四是十四岁,个儿高挑,早先经脉测试的时候,被青云门的一个仙人看中。她哭着回家说了铁树林里的情况之后,脱了裤子给母亲看。父亲正要出去打猎,听了后把手里的武器扔在地上,又把一个盛水的水缸一脚踢爆,坐在屋门前的青石上手中升起一团跳动着的火焰。母亲在屋里撕心裂肺,哭着畜生、畜生的喊叫,喊着骂着又去烧了水,接着又去村里的药店买了些药液,回家栓了大门,用热水和药液去擦拭女儿的下身,疼的女儿尖叫着。母亲慌忙说:“千万不能喊,千万不能喊。”女儿听了话流着泪,颤抖着身子由着她母亲擦拭。擦完以后,又用温水蘸着洗了一遍身子,让女儿回到床上,躺着睡了,出来缩在男人身边。
女人问:“这可怎么办?”
男人不说话,手里的火焰冒着青气,在眉头上翻腾着。
女人说:“这孩子一辈子的事情呢,破了身子,仙人又不收她进山门,这可了得。”
男人灭了手中的火,起身就走,又回身说:“不要和外人说那么多,千万不能传到街坊邻居耳朵里了。”
王家男人出了门。走出大门的时候又把门关好,走在街上沉甸甸的。有人问他什么,他也并不多回答,迈着沉重的步子。问的人就疑惑着,在他深厚待着一动不动。他一直走,到了张家了。张家住在村子的半中间,种着一块灵田,还有其他的生意,在城上的主街上开有店铺,卖一些残次的仙家法宝。虽然这些法宝都是一些残次品,甚至破破烂烂,没有了丝毫的仙气和灵力,在仙人看来这些与废品没有任何的区别,但是在凡间,对于凡人是比任何珠宝都要珍贵的宝物,正是因为这样,在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小村落里,张家的日子过得也算是殷实得相当可观。今年,张林又在计划着把房子推倒,盖一座仙家样式的大楼,虽说还是现在这个模样,但不见半点儿土。这个时间,张林正在院子里丈量土地,挖出土槽出来,弄得好像立即就要动工了一样。王家男人推门走进来,又转身关住了门,见张林正在挖土槽,就立在院子的中央,脸上黑出一层乌云来。
“你家老二呢?”
张林停下了手中的活儿,说:“一早就出去了,说是去练功,还没有回来,你找他有事?”
“你是他爹,你去我家看一看!”
张林扔下手中的东西,问:“出事了?”
“能出什么事?你去看看你养的畜生把我女儿弄成什么样了!”
张林有些恍惚,望着王家的男人。
“是去年测试被仙人看中的老四,今年还不足十四岁。”
张林惊醒过来后,脸上掠过一层煞白,说:“王兄,我们两家速来无冤无仇,当年祖先也是一同参加青云门弟子选拔落户在这里的,我自己教养出的孩子我自己知道,他怎么说也是要在青云门做伙计的人,不会轻易干这种事情吧?你这样说是你抓住了还是看见了?”张林这样说着问着的时候,额头上就有了虚汗,望着王家男人,连忙把一个凳子规规矩矩的放到王家男人的屁股下边。
王家男人并不坐,他脖子上的青筋又高了许多,手指紧握着,淡淡的火焰包裹着拳头,说:“我不用抓,也不用看,你把你儿子找回来就知道了。”
张林让自家女人去找儿子了。
两个男人就这么站在院子中,静默着,僵持了一会儿,张林给王家男人递了一杯仙茶,带有少许灵气。王家男人没有接,他自己喝了一小口,余光斜着看张林,看见他缩回去手的时候有些颤抖,自己的脖子上的青筋渐渐地平稳了一些,隐了些许的青色,心里些微有些苦闷。他努力的回想着张林这一辈子哪儿有什么对不起他王家的事情,想了好长久时间,苦苦没有想出来。只是祖先曾经同路,外出狩猎也没有在一起过,就连仙人分下的灵田也不在一起,住的地方更是不用说。但是,张林在外边开的店铺,他去买过一把武器,用了一天后,就布满了裂缝,那时候费了好多功夫才换了一把新的。实话说两家无冤无仇,王家男人一时间不能怎么办,可是呢,如果是张家对他有恩,女儿被强奸的事情也可以有课说法,好有着落。可是呢,一丁点儿恩怨也没有。因此,在王家男人心里,也不能借着此事,把张家儿子强奸他女儿的事情弄得大了去,也不能这么轻易的旧过了去。他静静的寻思着,他们两家中间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发生过什么呢,现如今,也只有把在自己的脸上悔着恨着,把目光扭到一边去。
之前出去找儿子的张林的女人也没有回来呢。
偌大的院子里静的有些可怕,深深远远的,似要天长地久一般。有鸟雀从远处而来,轻飘飘的像一粒尘土一般扎进新挖的吐槽里,分外刺眼,唧唧咋咋的叫声响成一片。
王家男人手中的火焰猛然一涨,说道:“我不信你儿子去哪里了你不知道。”
张林略微的抬起头,说:“不知道,我又不能把他牢在家里。”
王家男人白了一下眼睛,说:“我女儿十岁,乖巧水灵的很,村里没有认不出她来的人。”
张林把水杯放在地上,说:“我养的儿子什么德行我自己知道。”
王家男人半转身子,狠声道:“张林我现在告诉你,这件事我一定上禀青云门!”
张林站起身子说:“不用跟我来这一套,你不用去上禀青云门,是我儿子干的,我一刀劈了他!”
迟疑了一小会儿,王家男人突然愤愤的走了出去。出门的时候,他把张家的大门摔了一下,整个门来回弹了几下,门楼摇摇欲坠,似乎要坍塌,最终仍旧没有塌了。张林没有去送客,就这么站在院子中央,脸上的灰色逐渐的坚硬变成了青紫色。
王家男人从张家出来以后,在街道边缘站了片刻,见来往的人络绎不绝,有抬着硕大凶兽的,有牵着手的恋人,正往村子里走,只有一人向着这里走来,那人赶着一只牛头,慢腾腾的。这个人叫做赵文礼。赵文礼答应翻过灵田把牛头借给他几天,将他的灵田翻上一遍,说好了用他的牛头一整天,给他十块十品灵石作为牛头的幸苦费。他觉得这些灵石有些贵,有的人都是要八块,而赵家却是跟他要十块十品灵石。他想追上赵文礼再商量商量也给他十块十品灵石的事情,可是走了几步后,想到了仍旧在床上的女儿,便犹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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