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派轮流在外面守着,自然时刻注意着屋子里的动静,门刚打开,众人都满脸警惕的握紧了手中的剑,看了过来。
见伏初出来,景如这两日也传信给了景澜,景澜倒是信任伏初,直接回了,不可伤了伏初,景如听着虽然心里不乐意,可是却不会违背景澜的意思。
伏初出来,见到各派的人,立马就有人问了:“伏初,你们在里面待了这么久,也该问出来了吧,说说,这凶手到底是谁?”
“就是,别想刷什么花样。”
伏初听着,倒是没太多的表情,对于这些人,自己根本没放在心上:“我若是想玩什么花样,就不会留下来了。”
伏初淡淡开口道:“凶手已经死了,御虚门的事,也只能说自作孽不可活,你们若是还有什么疑问,你们可以自行去查。”
“死了,所以凶手到底是谁,你说凶手死了就死了,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坑骗我们。”
“说的对,我们一直守在外面,可没见过什么凶手,你们也未曾出来过,我看你根本就是心虚,随便胡编的。”
众人听着都满脸不信,还认为凶手就是伏初,伏初见此倒是么有愤怒也没有着急,只是淡淡开口道:“你们信与不信是你们的事,我只是说出了事实。”
梵幽看着众人也冷冷开口:“诸位若是有什么不满,我无妄殿可以奉陪。”
众人说到底都是怕死的,更怕无妄殿,虽然无妄殿并未对各派出手过。
“我们也并非黑白不分,你既然知道凶手是谁,为什么不将她交出来,你一句凶手死了,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包庇。”
伏初听着这人的话,倒是冷笑一声:“你的意思,我要给你一个交代?”
那人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你觉得自己无辜,总要给大家一个说法,总不能就凭你三言两语,就真的将自己摘开干净,我们自然不服。”
梵幽听着倒是冷冷反问道:“那你又是如何将自己摘开的?”
那人听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梵幽的意思,满反驳道:“这御虚门上下又不是我杀的,我有什么好摘开的。”
梵幽听着,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是啊,不是你杀的,可这人也不是伏初杀的,她凭什么给你交代,自己没本事查出凶手,只会凭空猜测,道听途说,你不服又与我们何干?”
那人一下子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梵幽倒是继续开口道:“你们心中是什么想法,当真以为我们是傻子,看不明白,还是你们觉得,你们比炎侬谷更有实力?”
梵幽最后一句,明显带着威胁,炎侬谷都能翻手之间覆灭,更何况其他的小门小派,众人听着,一时不敢多质疑什么,梵幽直接拉着伏初离开,围着的众人,倒是下意识的识趣,让出了一条道路来,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并肩的背影。
两人直接去了后山,果真见到满地的白骨,还有一些尸体,而柳家父子的尸体,如今更是溃烂的不成样子,两人看着,四处找了找:“应叔叔,你在哪里?”
梵幽扒开一堆杂草,看见一个山洞,朝着伏初开口:“伏初,这边!”
伏初听着,忙过来,看到山洞,周边杂草折断,明显是有人来过,梵幽扒开进去,只见里面还摆着各种刑具,满是血腥味,下意识的皱了皱眉,等走进去,才看到那地上躺着的一抹白影,梵幽大步走进,果然是应北笙,摊了摊呼吸,才松了一口气:“还活着!”
伏初见此,试探喊了两声:“应叔叔,应叔叔!”
可是没有半点回应,梵幽见周围脏污不堪,开口道:“我们先带他离开这里!”
梵幽将应北笙扶起来,伏初在地上赫然看见了用血写的名字:“南鸢!”
梵幽听着也看了过去,两人带着应北笙去而复返,还围在屋子外面的众人见了,都满脸疑惑,议论纷纷,还是景如一眼就认出来了:“应前辈!”
“他怎么了?”
伏初听着,倒是淡淡开口:“受了重伤!”
并没有停留,直接进了屋子,抱着周牧歌的秦南鸢听见动静看过来,满心的不安:“北笙!”
忙放下周牧歌,上前来扶着应北笙躺下,白妙烟也满脸疑惑:“他怎么样?”
伏初安慰秦南鸢:“秦姨放心,应叔叔还活着!”
秦南鸢看着应北笙的模样,满心的疼,几日后,应北笙哎清醒过来,可是口不能言语,秦南鸢才知道,周牧歌在自己耳边说的那句对不起,白妙烟将彤儿送回了家离开。
等她赶到菩音山的时候,只遇到下山的梵幽,满脸惊讶:“你要离开?”
梵幽看着白妙烟,淡淡开口:“你来晚了!”
白妙烟听着不明,梵幽淡淡开口道:“伏初自己离开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梵幽满心的失落,当日下葬了秦蓉,伏初说自己想单独陪秦蓉说说话,谁知道自己找去的时候,已经没了伏初的身影,梵幽知道,伏初定然是因为勾曲玉印的缘故,不想再看到自己费心为她压制。
她还留了信,说想去寻能永久封印住勾曲玉印的法子,顺道再寻寻至今没有下落的伏千雪,还让自己不要去找她,可是自己怎么放心,与秦南鸢道了别,就匆匆追下山来了。
白妙烟听着满脸惊讶:“初初走了,她为什么离开?”
白妙烟还想起在崇阳城外,伏初抱着自己,让自己保重,自己当时还笑笑说,自己会很快去菩音山找她,原来那时,她就是在跟自己道别么,想到此,白妙烟也没有强求,不过还是担心问道:“初初体内的勾曲玉印,是不是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梵幽听着还没说话,白妙烟就开口道:“我要听实话,你骗不过我!”
梵幽听着,倒是点了点头:“之前我以灵族的咒术封印,可是上次炎侬谷之后,伏初强行压制,损了灵脉,可即便如此,那邪灵却越加的猖狂,我带着她回了灵族休养了一段时日,可是依旧没有什么起色。”
白妙烟听着,满脸担心:“初初就这么自己离开了,会不会出什么事?”
梵幽听着,却目光坚定:“我会找到她的。”
白妙烟听着,倒是转身准备离开,梵幽看着,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了:“青洛并没有完全死。”
白妙烟听着,离开的脚步顿时停下,目光看着梵幽,燃起了期待,梵幽淡淡开口:“灵族的大祭司会献祭,他们的灵识一分为二,有一半留在了灵族勾曲山上,或许哪一日,说不定会重现于世。”
白妙烟听着,满脸的欣喜,眼底的光亮燃起,可是很快又熄灭了下去,勾曲山的结界,可是谁都破不开的,自己真的还有机会见到他么?
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什么都没说,直接转身离开了,梵幽看着倒是也并未多说什么,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紫昆山上,一处僻静的墓地前,萧玥一身素衣,面色淡然带着点点笑意,将自己刚做好的包子放在墓前:“五师兄,这是我照着你的做法学做的,虽然没有你做的精致,也还能吃。”
可是面前冰冷的墓,给不出半点的回应,朝安被葬在这里,是萧玥亲自安葬的,她知道朝安自小长在这里,自然也是要留在这里的,而自己,满心的自责愧疚,情愿自废了全部修为,成了一介废人,就这么在墓前守着他。
“在这里,没有人能打扰我们,也没有人能欺负我们,你一定是喜欢的,对不对?”
当萧纪凡被弟子告知,景澜将宗主之位传给了自己后便离开了紫昆山,眼底满是震惊,可也无奈,他也知道景如性子太过冲动,不是宗主的适合人选,只能接下。
雪白的雪地上,一人一狐狸走着,看着面前的冰湖,想到了昔日的雪族,不过数月之间,没想到成了这番光景,景如透过冰湖,看向对面,幻无寻的面容竟不由自主的浮现在自己眼前,有笑脸,有狼狈,有雅静的,景澜安看着,低头看了看彩虹:“彩虹,你看到她了么?”
彩虹听着,却只是呜呜几声,仿佛在说着什么,景澜张开双臂,彩虹自觉的跳跃了上来,扑在景澜的怀里,几步之间就到了幻无寻的墓前,看着整个被染白了的墓,景澜跪在墓前,一向淡然温润的他竟然失声哭了出来,淡淡念着:“无寻!”
这是景澜第一次如此唤她,以往都是客套的幻姑娘!
“我来晚了!”
有些话,说的晚了,却也错过了,无寻,我只愿用我的余生陪着你,不让你孤零零的一个人害怕。
话说着,景澜看了看怀里的彩虹,淡淡笑着,只见掌心之间却是运起了玄灵之气,片刻间,由下而上,迅速将景澜整个的冰封住,如同一个冰雕般,立在幻无寻的墓前,目光柔和的望着。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