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幻察觉到了凤梧在偷偷瞄她,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你看什么?想看你就光明正大的看,我又不收你银子!”
凤梧被骂了也不生气,反而乐呵呵地跟着齐幻加快了脚步。
两人都是刚刚病愈之人,特别是凤梧更是在河水里泡了许久,还是刚刚才解了陈毒,最是虚弱的时候,所以两人走的并不快。
天快黑的时候,齐幻再次回到了她借住的那家农户家里。
看到早晨离开的齐幻再次回来,农妇有点意外,有心不让齐幻进门,齐幻却不给她机会,直接把门推开招呼着凤梧一起走了进去。
“哎,你——”农妇想要发作,可齐幻再次打断了她。
“麻烦给我们烧点热水。”看农妇站在那里不动,齐幻蹙眉道:“嬷嬷走前应该给你不少银钱吧?我今晚再在你这里借住一晚,明天就离开!”
农妇见她如此说,且没有让她准备吃食,只要些热水。想着那嬷嬷走时的确给了留了不少的药钱,被她克扣下不少,若是真如齐幻所言,明早就离开,自己再留她一宿倒也无妨。
洗漱之后,齐幻并没有急着休息,不知为何,她的心中一直有些不安,她不知这种不安到底是来自何处,但稳妥起见,她还是将白天采集到的药草中,毒性比较强的几种翻找了出来。
夜半时分,齐幻倏地睁开了眼睛,借着窗外的月光,她看到躺在地上的凤梧猛然坐了起来。
“你——”
凤梧刚说了一个字,就被从床上跳下来的齐幻捂住了嘴巴:“噤声!”
夜深人静,窗外除了皎洁的月光,只有阵阵微风拂过。
倏地,几道黑影略过农户家低矮的土墙,轻飘飘地落在了院子里。
原本宁静的农户院落里,凛冽的杀意突起。
“杀!”
伴随着一声厉喝,破旧的木门应声而倒。
一把反光的长匕带着森森寒意刺向齐幻睡的床铺。
“噗!”
长匕直接穿透了床铺,却与预想中的触感不同,刺客惊觉不对,想要抽出长匕,却已为时已晚,感觉耳边有风略过,他想要躲闪,却慢了一步,脖颈被一尖锐的东西刺破了皮。
但也仅仅是刺破了皮!
他冷笑一声:“雕虫小技!”
说着就想要举起长匕再刺,可平日里用着很趁手的长匕,此时却仿佛有千钧之重,他竟是举不起来。
“你……”他心中一惊,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竟连舌头都无法动了。
齐幻从暗处走了出来,伸手夺过刺客手中的长匕,在匕身上摸了点东西,然后扔给了一旁的凤梧:“拿着!”
后又补充了一句|:“小心别碰到了匕身,否则你跟他一样,就死定了!”
凤梧接过长匕,疑惑地看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刺客:“他怎么了?”
“死了!”齐幻淡淡地说道。
在齐幻的认知里,但凡想要她的命的人,全都死不足惜!
“死了?”凤梧惊讶,看了看齐幻手中那根约有一米来长的棍子,棍子的顶端被削成了尖尖的。“可是,你刚刚明明没有刺中他……”
“嘘,又有人来了!”
齐幻话音刚落,又有人进入了房间,这次却是两个人,一人从门而进,另一人则破窗而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齐幻朝凤梧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解决门口那人,自己则拿着那根尖棍刺向破窗而入的那人。
凤梧会意,贴墙而立,待那刺客从门口露出头时,便举起长匕一下刺了过去。
刺客也不是吃素的,身子往后一昂,轻松避过了凤梧的一击。
凤梧眼看一击不行,也顾不得掩藏行迹,上前就要再刺,但刺客既然来刺杀,自然是身手不错的,除开第一个刺客一时大意被齐幻解决掉了,余下这两人见第一人久不出去,便知有异,早就提高了警惕。
凤梧毕竟身体虚浮,一击不成便失了先机,一时竟被刺客逼得手忙脚乱,身上还多处被刺客手中的长剑划伤,那刺客本可以一剑杀了凤梧,却不知为何,迟迟没有动手,仿佛是猫戏鼠般的戏弄凤梧一般。
也正因为如此,才使得凤梧留了一条命在。
“啪!”
齐幻手中的尖棍被与她交手的刺客削掉了一半,落在了地上。
“哐当!”
与此同时,凤梧手中的长匕也被刺客打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人也被刺客制住了。
“你们两个废物,竟然杀了老二,我要让你们受尽折磨而死!”
“大哥,这是个女的!”跟齐幻交手的刺客的声音带着兴奋,对于倒在一旁的老二的尸体,他似乎并没有老大那么伤心。
“哼!”刺客老大对老二的反应很不满意,为了发泄,他一脚踹在凤梧的小腹上,将他踹到老三的跟前,老三很配合地把手中的刀架在了凤梧的脖子上,
老大走过去捡起了那把长匕,那是老二惯用的武器,他自然不能将它留下。
“嘶——”
刺客老大捡起长匕,一下一下地发泄般地用手擦了擦上面的灰尘,却不小心被长匕将手划破了一道口。
不过刺客老大并没有在意,他们都是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这小小的一道伤口,根本就像是蚊子叮了一下,完全不会对他造成任何的威胁。
齐幻的眸中闪过一丝异彩,她假装体力不支,顺势倒在了地上,恰好倒在了那被削掉的一半尖棍旁边,手悄悄地握住了尖棍……
刺客老大走到与刺客老二并排。
“老三,你……”
刺客老三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正准备在老大说完之后,跟老大请求把这个女孩留给他来处置,谁知老大话说一半,竟没了下文。
刺客老三疑惑地推了推老大:“大哥,你……啊!”
刺客老大被老三一推,竟推倒了。
刺客老三怔住了,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便觉得脖颈一凉,他一摸,脖颈处竟被刚刚他削断的半截尖棍刺破,他回头,看到尖棍的另一端正握在那个刚刚明明倒在地上的与他交手的女孩手中。
“你这贱人,竟然还敢……”
后面的话他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与他的大哥二哥一样,他也死了,只比他的两个哥哥迟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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