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其行回到车上翻看了短信内容。
上面全是聂安歌威胁的话,还说她重伤都是因为清涵,如果他不去医院看她,她就会把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
厉其行越看脸色越阴沉,他分明记得,去医院问罪的时候,她都能下地了,看样子,也并没有伤的那么重,要不是她心生歹意跟踪清涵,又怎么会遇上危险,如今还要怪罪他人,简直不可理喻!
短信除了聂安歌发来的,还有一条是聂无双的。
“去医院,速度要快!”
厉其行皱着眉,厉呵道。
聂安歌!
这个女人必须立刻处理。
时间:19:33分,军区总医院。
走廊上,趁着值班医生换班的时间,聂安歌避开所有监控,就这么穿着拖鞋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病房,临走时门虚掩着,没有关上。
前后不过十五分钟,厉其行便大刀阔斧的冲进了病房,打算找聂安歌兴师问罪。
“人呢?去哪了?”
值班医生被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紧接着,医院楼下便围满了晚间散步的病人。
“快看,天台有人!”
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紧接着炸开了锅。
“哎?是个姑娘,这年纪轻轻的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要不然也不会想不开,可怜他的家人该怎么办。”
“怎么也没人看着,她是怎么上的天台!”
暗中保护聂安歌的人也想问,这人到底是怎么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爬到医院天台的?
那里的门可是锁的死死的,难不成是飞上去的吗?
“老三,这事儿真不成了,赶紧上报,晚了要是人没了,咱俩都得被处分!”
被换做老三的青年男人连连点头,这次二话没说,一通电话打去了军部。
*
事件的主人,完全感觉不到“脚下”民众的嘈杂,她自稳稳坐在天台上边沿,穿着蓝条纹的病号服,好不惬意。
总医院不过六层高度,早爬习惯了,对聂安歌来说,不算什么。
就是高楼大厦,她也能徒手攀爬,那是重生前训练营里必备的科目。
手边是她刻意摆放的瓶装啤酒,以前她只喝白的,可惜原主酒精过敏,白酒度数太高,她还不想因为过敏而死,不体面。
现在就等着厉其行上来自投罗网了。
“砰砰——”
阳台的的安全门被人砸着,声音可谓响彻夜空。
聂安歌眸色微敛,眼底带着几分戏谑,不紧不慢的开了啤酒,猛灌一口。
酒水划过她精致的下巴,顺着纤细的颈脖而下,打湿了她的领口。
厉其行在砸开安全门的那一刹那,所有的质问和怒意,都被眼前的美景梗在了喉咙。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聂安歌,宽松的衣衫不足以包裹她娇巧的身形,像是偷穿了男人的衣服,引人遐想,令人心口颤动。
她长发披散着,唇上染着嫣红,几分颓废,几分张狂。
一双眼,迷离,好似藏着万千的星光,令人不觉深陷。
妖孽。
厉其行将这样的聂安歌定为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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