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冤家路窄狭路相逢,在开往北京的特快列车上,我遇见了胡怀才。\www。qβ5.c0m\\当时他正戴着一顶崭新的鸭舌帽胳肢窝里夹着一个公文包在向乘务员打听软卧车厢的方位,我相信胡怀才也发现了我,因为在与他擦肩而过时我清楚地听见他鼻孔里喷出不屑的哼声。
“他奶奶的胡怀才,摆什么臭架子,挥霍人民群众的血汗钱简直就是没良心!”我在硬座上坐下心中很是愤慨地想。本来我是真不打算到北京参加展会的,厂里现在还在等米下锅呢!可夏会计不答应,说水泥的问题她自有办法解决。
夏会计不愧在生意场上滚打了数年,有不少经营其它行业的经理或老板都很买夏会计的人情。在我离开家去北京的第二天大清早,夏会计就针对厂里水泥用完而无法开工的现状吩咐胜子给所有职工放一天假,然后她便开着车带着胜子去走访了几家非建材企业。经过夏会计的一番求助,三四家企业的经理便以企业搞基建为名以低于市场的批发价从水泥厂合计搞到五十吨水泥,那水泥厂张总心里明知是夏会计所为却也装作不知地签字发货。不用一上午的时间,天助厂院里便乱七八糟地垛放了一千袋水泥。
天助的原料仓库太小,根本放不下一千袋水泥,胜子中午边吃饭边思量着为水泥找个避雨的位置。俗话说凡事不可太惦记,越惦记结果往往越会适得其反!就在胜子刚寻思到厕所旁边的空地适合垛放水泥时,就听看大门的老冯头在院子里惊呼:“常主任,常主任!赶紧地,天下雨星啦!”胜子听见立马就丢下饭碗跳了起来!
多亏了胜子有副好身板!打开库门后,胜子便两袋两袋地往库里扛水泥,而丽秀和老冯头也不闲着,两人合抬一袋。不过一个钟头,不大的库房便被胜子垛的满满的,此时天仍在洒落着黄豆般大的雨点。
“冯大爷,这地方地势低,咱们再把剩下的全搬到男厕所旁边垛起来,那地方有些远,你老赶紧去找辆小铁车来搬!”胜子急得边看天边吩咐老冯头边扛起两包水泥向男厕处一路小跑。
就在胜子回头搬第二趟时,夏会计也驱车赶来,她见老冯头和丽秀正在吃力地把四包水泥用小铁车向远处搬便跺着脚朝胜子喊:“常主任,这么多水泥搬过去得一下午,黄瓜菜都凉了!赶快捎近往食堂里搬!”胜子听毕赶紧掉头又向食堂跑。
五百多包水泥终于赶在下雨前被四个人玩命般地堆垛在食堂里。那天傍晚时分大雨倾盆而下,胜子累的连饭都懒的吃,老冯头更是累得哮喘病发作被夏会计送到门诊挂吊瓶去了,而可怜的丽秀竟然累得都吐了血,只是她没告诉任何人!
五十吨水泥可暂解燃眉之急却不是长久之计,夏会计坐在沙发上绞尽脑汁地想良策,胜子则在一旁分解订单。这时桌上的电话响起来,胜子就近接了过去。“什么?!李经理不在,去北京开会了,这事不好办啊,太急促,我们——”胜子对着话筒还没说完,对方仿佛不耐烦地挂了电话。
“怎么回事?!”夏会计抬头问。
“夏会计,天马房产要咱厂把他们的订单在半个月内全部交货!这根本不可能啊!”胜子百思不得其解地说。
夏会计闻言没言语脸色却显得有些苍白!胜子刚欲起身桌上的电话又响了。“什么?孙总啊,不现实啊,最快也得三个月!经理不在,去北京开会——喂,喂!喂!孙总,孙总!”电话又被对方挂断了,胜子有些目瞪口呆。
“又是谁?!是祥和建筑?!”夏会计问。
不待胜子回答夏会计的问话电话再次响起来,胜子忙向夏会计点头称是祥和建筑边又接听起电话来。“什么?!钱——钱总!不行啊!就是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停地干也不可能啊!这事你跟我们夏会计说吧,喂!喂!钱总!钱总”又掉线了!
“夏会计,贵族家园的钱总也要咱们半个月——”胜子话没说完便听“哐”地一声响,一个茶杯被夏会计摔出了窗外!
山雨欲来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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