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闻声而至,只见流苏谕吐血倒地,一旁的九微树灵气飞煞,不容靠近。
“阿谕……”
“我没事。”流苏谕缓缓地撑起身子,望向一旁的苍天大树,树上颜色各异的花夹杂在一枝片叶中,在葱郁的绿叶里显得突兀绮丽,而浑然天成的灵气将他隔离在外。
贺兰司卿施展术法,成效未见,却遭九微树的灵力反噬,身子被弹出十里。
紫世颜飞身而去,伸手搂住贺兰司卿的腰,再从半空落下。不觉中,贺兰司卿已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不知为何便沉沦了。二人着地,紫世颜松开手,飞身而向灵气发散的九微树。
“你小心啊!这树的灵气凶煞的很。”贺兰司卿大声提醒,然见紫世颜靠近九微树时,它竟变得乖顺起来,环于树周的灵气也消褪,他摘了九朵花后,又安然无恙地回到他们面前。“为什么?不公平,为什么你去就没事?”贺兰司卿强烈不服。
“因为你没用。”淡淡的一句话把贺兰司卿气得抓狂,紫世颜侧过脸,又冷言一句,“流苏谕,你体内还有一丝魔息尚存,所以才引来九微树灵力抵触……以后,九微火自有人代劳。”
“可……可是我想……”流苏谕话未说完,紫世颜抬腿就走,留下一个远望的背影。流苏谕随之眼前一黑,晕阙一倒。
“阿谕……”贺兰司卿闪至其后,一手抱住了他。
夜幕降临。
竹林深处,灯火通明,晚风吹行,传过来一阵沙沙的声响。流苏谕推开竹屋的门,撞见许如寞和紫世颜二人,他们安静的站着,好像就在等他似的。
“你中过黑荼鸰之毒?”许如寞看向他,黑荼鸰貌如黑鸦,形似雀类,浑身黑紫具有毒性。它只栖息在邪毒之地,万灵阁禁地恰恰如此。“几年前的祸还不够吗?”
流苏谕无力的摇了摇头,“不,我……我想要救愔华。”他的心思不用明说都了解,传说禁地生长着一种续命血莲,可紫徒阳曾经翻覆遍了,就是不见什么血莲,可见也不过是个传说罢了。
“没事找事……你不该待在万灵阁。”紫世颜对着他,无情地否定了他对紫愔华的感情。流苏谕当年不智之举害了紫愔华,他看流苏谕也只有厌恶,毕竟伤了他最崇拜的师傅,心里难免怨恨。
刚烤好玉米的贺兰司卿看见他们二人在数落流苏谕,拿着玉米棒子就上前维护。“嘛呢嘛呢!人多欺负人少啊!”贺兰司卿用玉米棒子当剑指着紫世颜,喝道“我早看出来了你讨厌阿谕,但是也不用太狠了,瞧瞧,都快把人整哭了。”贺兰司卿怜惜般的眼神看着流苏谕,将烤好的玉米放到他面前,“哎呦哟!这委屈的……这玉米赏给你了,别难过了啊!”
许如寞破颜而笑道,“长灵殿主真会怜香惜玉。”
流苏谕地推开他的玉米棒子,欣慰的笑了笑,“好意心领了,殿主自己享用吧!”尔后,他便说要兜兜晚风,很快消失在贺兰司卿的视线中。
“不吃我吃。”贺兰司卿还没咬上玉米,旁边的紫世颜就下了命令,“陪我走走。”贺兰司卿停口一愣,这语气明显在命令啊!
夜幕当空,零星点缀,不知何方的远处划过一束白光消失于不知名的另处,一束接着一束,屡屡不断,就像一条凌波浮面的星河,倒影着月色光华。
“好香啊!”贺兰司卿大口大口的咬着玉米棒子,时不时感慨其滋味。“我说你大晚上散什么心,还非得拉我跟来,我也是莫名其妙会答应你。”一堆玉米塞在嘴里也阻止不了他哀声抱怨。贺兰司卿跳到他面前,伸出还剩半点的玉米,“小公子要来一口?我看你晚饭没吃多少,来点宵夜不?”
紫世颜停下脚步,“你喂我!”
贺兰司卿愣了愣,紫世颜立马抓住他的手将玉米送到嘴边,咬了小口后从他身侧越过。
“你以后必须听我的话。”
身后一个声音传进耳中,贺兰司卿听得莫名其妙,“凭什么?”贺兰司卿不服安排,他同意了吗?
“这万灵阁即要属于我,何况是你。”看着他的背影,冷漠而高傲的语气,公子架势十足。
论身份,他这长灵,还得听命于这颜公子,谁让自己卖身给他家老爹呢!“照你意思,我还得给你当牛坐马呗!”
“你的全部……都属于我。”任何人都抢不走。
贺兰司卿全身冷得一抽,暗绯:有其父必有其子,爷俩都是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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