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瞳皱皱眉头,看着房屋左侧一个小亭子。
亭子做工很简单,四个大木桩子,顶上又是稻草盖着,而亭子中间却是一张不算太大的床褥。
而泸瞳之所以确定这个亭子就是姜宇凡的住所是因为那床褥之上摆着个黄色的酒葫芦。
晚风迎面弗来,泸瞳大老远就闻到一股酒味。
“不是吧,他有房子不住,住这个凉亭?”
芷紫柔看着做工简陋的亭子忍不住长大了嘴巴。
她实在不敢相信在这平和皇朝里面尽然还有人住凉亭里面,而且凉亭周边不远处就有一栋房子,虽说这房子老旧破败一点,怎么说这也是个房子,起码能遮风避雨!
“走,去房子里面看看。”
泸瞳见凉亭周边没有人在,抬头看了眼昏暗的破房子,心里猜测这姜宇凡说不定就在里头。
“吱……”
推开门,一层尘埃就从门板上飘落。
入眼看去,庭院之中杂草丛生,这野草长得都快道泸瞳腰间了。
“师傅,这房子怕是荒废十几年之久了吧。”
芷紫柔不停扇着鼻尖的尘埃,忍不住皱着绣眉道。
“走吧,我这宝贝徒弟没在里面。”
泸瞳扫了眼周围地面的上杂草,见没有任何踩踏痕迹就知道姜宇凡没有来过这里。
泸瞳和芷紫柔一边朝皇城内走去,一边商量着。
商量没一会,芷紫柔就拍着小胸脯保证让城内护卫把皇城翻个底朝天也会把姜宇凡找着。
“先把你下午说的春楼和茶楼找找,要是没有只能这么办了。”
……
皇城醉芳楼,六楼贵宾室。
房间内茶香迷绕,桌边两名年轻貌美的女子弹着古筝跳着舞,身形窈窕婀娜多姿。
而桌子上摆着一壶壶上等灵茶,主位之上坐着一名十八九岁貌美女子。
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而裙摆隐隐淡淡几朵兰花随着女子的动作不停地舞动。
而她身旁也坐着一名女子,看其样貌也就二十出头,一样的长裙,美貌与边上女子一般绝色无双,可和边上的少女相比,多了一丝稳重。而微闭双眼就好似听着周边不停舞动的琴弦声。
“狂公子,姜公子。两位觉得我刚才的提议如何?”
天兰宗圣女轻抿一口香茶道。
狂战也喝了一口香茶强压心中对天兰宗圣女美貌的幻想,平复心神没有开口。
姜宇凡依旧拿着酒葫芦,鸟都不鸟天兰宗圣女,反而在那不停拍着手调戏起两名醉芳楼舞女起来。
“好好好,小翠这屁股能生男娃。”
“小芳啊!你最近胖了,要不要来哥哥房间里面让哥哥帮你减减肥做个运动啊?”
天兰宗圣女银牙一咬,自己的美貌难不成还不如两名舞女不成。
自己可是天兰宗的圣女,一个宗门未来的接班人,可眼前的登徒子却看也不看自己一眼。
纤纤玉手一把抓住腰间的佩剑,可是身旁的女子将她的玉手按下。
“颜玉儿,你的心性还需要多多锻炼。”
江仙笑了笑了,抬头对着还在调侃两名舞女的姜宇凡道。
“姜公子,我们这里有你父母的消息。”
此话一出,姜宇凡已经到了嘴边的酒壶猛的停了下来,随即放声大笑。
“哈哈哈,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吗?”
“说不说是你的事,关我屁事。”
姜宇凡醉醺醺的站起身子,把酒葫芦放在耳边摇了摇。
“酒又没了。”
“你给我站住!”
颜玉儿再也忍不住了,拔出长剑对着要走出房门姜宇凡吼道。
姜宇凡就仿佛没听到一般,摇着身子晃晃悠悠的出了门。
“师傅……”
“算了。”
江仙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心情有些低落。
她今年才二十二,修为就已经到了战王三重,在宗门之内那可都是顶尖天才。
这一切,都是拜姜宇凡的父母所赐,回想那一年,自己还是那么弱小,要不是他们帮了自己两年……
“你们的儿子还是不愿修炼。是我愧对你们的信任了。”
江仙轻叹一口气,当年的事情她也听姜宇凡的父母说过,这事情对年少的他有太多的伤害了。
“师傅,他……”
“别说了。”
江仙一摆手,眼神淡淡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狂战道。
“帮还是不帮。”
狂战夹了一口菜吃进嘴里才道。
“皇宫玉玺应该找皇上要吧,最不济也得找我父亲,你们找我是不是好笑一点。”
“我们可从来没说要的是皇上的玉玺。”
江仙笑道。
“要的是你爹的战玺!”
狂战脸色微微一变,前面就颜玉儿就已经说过了,她们需要玺,要他帮忙拿来。
刚说的时候狂战还不以为是皇上的玉玺,可是现在这么一听才明白她们为什么找自己过来。
这战玺可是一国将士最高统领才能持有的。
而平和皇朝与别的皇朝不同,别的皇朝至少都有三位主帅分别持有兵力,而皇上则拥有大部分精良士兵的控制权。
平和皇朝只有一位主帅,全国的兵力都由他,也就是狂忠率领,皇上芷仁则一分兵力也没有。
狂战还记得皇上曾对自己老爹说过,你诺是想做皇,吭一声,这皇位就是你的。
皇上不单单嘴上这么说,甚至兵力都全权交由狂忠管理,丝毫不担心他谋权篡位。也就是这么大的信任,让狂忠一家上下衷心护国!
可如今,眼前的两人却说要战玺!
“想都别想!”
狂战虽好色不学无术,但是皇上这些年对待他家族以及他父亲的信任他都看在眼里,对他而言,这国不单单是一个国,而是一个大家庭!
像这种把大家庭的命脉,把全国上下几十亿人口的性命交在别人手上,狂战就是在混也不可能混到这种地步。
“走了。”
狂战可没有姜宇凡那种光脚不怕穿鞋的魄力,说了一句看着两位貌美女子没有任何动作,心中松了一口气转身向门口走去。
可他开了门就愣了。
“娘,你……你……你……”
“进去说。”
中年妇女面容较好,举止谈吐之间带着大家闺秀的气势,但绣眉之间却缺少杀伐之气。
“小莉,好就不见。”
江仙微微一笑,站起身子相迎,同时还挥挥手让身边两名舞女下去。
…………
泸瞳带着芷紫柔刚到醉芳楼门口,就看到姜宇凡一步三晃的刚出大门。
门口站立的几位侍女对着姜宇凡微微一躬身齐道。
“公子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一定,一……一定……”
姜宇凡提着酒葫芦摇摇晃晃的摸了摸其中一个侍女的小脸蛋,打着酒嗝慢悠悠的下阶梯。
“好小子好小子,有家不住住凉亭,书生打扮调戏美女。人面兽心的代表人物啊!”
泸瞳拿着黑白羽扇狠狠鄙视一番姜宇凡。
“师傅,接下来怎么做?”
芷紫柔站在泸瞳身边笑眯眯的问道。
“拐走,不是,请他去酒楼喝酒,看他吃软还是吃硬了。”
泸瞳邪笑一声,拿着羽扇对着醉醺醺的姜宇凡就走去。
“最好吃硬的,这样我就有好戏看了!”
芷紫柔掩嘴轻笑,也是缓步跟上。
她太想知道这师傅第二方案要是实在姜宇凡身上那得背多大的锅,向来波澜不惊的姜宇凡那一脸表情。
脑海不停脑补这泸瞳第二方案,越是脑补笑的越是合不拢嘴。
“哟,姜兄,好久不见啊!”
泸瞳轻微撞了一下姜宇凡,随即那小眼神就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惊奇。
这一脸表情看的身后芷紫柔一愣一愣的,这师傅……太能装了吧!
姜宇凡微眯着眼凑近仔仔细细的看了看泸瞳,才一脸恍然大悟。
“哟,是……是……是……是疯子公子啊!酒楼莫名……莫名奇妙接我诗的疯子啊!”
泸瞳原先还摇着黑白羽扇等这小子叫自己什么才子,文人之类的,怎么着自己也是完美无瑕的接了姜宇凡的诗是不是。
可姜宇凡疯子公子一出口愣是把泸瞳一口老血活生生给逼出来了。
有这么说话的嘛!这家伙这张破嘴上战场估计都能活生生气死一大片!要是谁敢跟他来个君子动口不动手的条约出来,都能动动嘴皮子把人活生生给气死!
泸瞳咬着牙,强忍一巴掌扇死丫的冲动,同时心里也暗自下了决心,什么第一方案第二方案的,什么软的硬的,待会带到酒楼直接霸王硬上弓,不当也得当,当也得当我徒弟!
“等当了我徒弟看我怎么整你!”
泸瞳小声念叨一句,听着身后传来银铃笑声脸都黑了!
“对对对,我……我……我就是,哈哈……走,喝一杯?”
“走。不过我要……要说一句,你这个疯子最好……最好你别出门,把别人伤着了就……就不好了。”
姜宇凡一把拉住泸瞳的胳膊就跟个多年未见的多年好兄弟一样。
“哈哈哈哈哈,笑,笑死我了!”
身后的芷紫柔原先还只是轻笑,可听着姜宇凡后半句话顿时笑的眼泪花都出来了。
“笑,继续笑!等会你笑岔气我看你怎么办!”
泸瞳狠狠瞪了一眼,又瞪了一眼姜宇凡才开口。
“行,今晚不伤害别人!走,喝酒!”
泸瞳咬着牙,感受周围人诧异和见到神经病的眼神中一路走回到酒楼之中。
“臭小子,你给我等着!”
泸瞳心中暗骂一声,找好座位就准备去拿壶酒来,可是一旁醉醺醺的姜宇凡一把抓住泸瞳的手。
“疯子,打满!”
泸瞳看着姜宇凡左手高高举起的酒葫芦顿时感觉心脏有点憋得慌!
打酒就打酒!能不能别特妈扯上疯子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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