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许微然会被人认出甚至是被带走,靳连沅他们并没有将她带到医院,而是将她带到了容祁的一处药学实验所。
这里设备齐全,甚至多年以来容祁的心血也都在这里,但救活许微然也还是花费了他不少精力。
在将人送进了重症病房后,容祁在走廊的尽头找到了站在那抽着烟且一脸颓靡,不知在想些什么的靳连沅。
“我说老大,虽说这里不是医院,但好歹同样也是禁烟的好吗?”他走过来,站在了靳连沅的旁边。
靳连沅指尖轻颤,烟灰顿时抖落在了地上,他眼神回光,沉沉的吸了口气却并没有说话。
容祁早就料到了他这个反应,只是陪着他安静的站着,他这个死性子,总得让他自己开口,别人就是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也是不会对你说一句话的。
“她怎么样了?”
“哦,内伤外伤都非常严重,不过暂时是脱离危险了,只要这几天内没有出现排斥反应的话,大概也就没有生命危险了。”
“……嗯。”
“我说,你就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的吗?”
“哦,谢谢?”
容祁:“……”我的刀呢……
深吸了一口气:“她是谁你就不准备说说吗?”
“我老婆。”
“老大,咱能不带开玩笑的吗?”
“嗯,未婚妻。”
“靳连沅!!!”
“帮我去办个证。”
“…什么?”
“我和她的结婚证。”
“……”他刚刚问要办什么证了吗?
“不办!!!”这个疯子!!
…………
深夜,靳连沅穿着无菌服站在了许微然的床前,眼前的人,全身上下尽是绷带仪器的束缚,但哪怕是昏迷着,她的眉心也依然是痛苦的紧皱不放,靳连沅看的指尖狠狠收紧,心口一波又一波的紧缩着。
“…兰凌…川……”昏迷着的女人紧皱着眉头,安静的病房,在许微然无力透过呼吸罩轻吐出这句话的时候充斥的格外醒耳,她神情似是痛苦又似是缱绻。
靳连沅眸子仅刹那便阴沉了下来,深邃的眼底仿佛酝酿了一场毁天灭地的风暴。
兰陵川……
…………
许微然是在第七天的时候醒来的。
当第七天的清晨,阳光投过了微开着的窗户,投向那淡黄色的窗帘时,许微然缓缓的睁开双眼,只是,那双原本光彩夺目的眼睛,此刻却是十分的空洞与平静,死寂沉沉的毫无波澜。
回过神来,昏迷前的一幕幕顿时充斥了她的全部大脑,她望着眼前陌生的环境,心口突然莫名的有些烦闷。
她这是在哪?
兰陵川又把她带回来了?
不……不会的!
想起那群人在用沾了辣椒油的鞭子抽打她时说的那些话……
“兰总为了这一天还真是够能忍的啊,整整三年对你无微不至的照顾,就为了今天这般对你,渍渍渍,怎么,享受了兰总三年的恩,是不是一点也不相信我说的话了?”黑衣人之一讽刺又好笑的看着她。
“哈哈哈哈哈哈……”
“什么妹妹呀?若真是兰陵家的血脉,又怎么会这么多年一直丢在国外不管不问,却在家破人亡的时候才拉到世人面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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