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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属于谁》第五章 我对他只是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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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最头疼的晚饭时间,其实我很爱做饭,只是不喜欢给自己做,一个人吃饭不香也很无趣。所以我总是草草地随便弄点吃的,或者在外面吃。今晚我只想在家待着,打开冰箱,还剩了点西红柿跟鸡蛋,于是我做了最拿手的番茄鸡蛋打卤面。嘉航很爱吃,以前他可以吃下一整锅,我一直惊讶,他那么瘦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胃。

今晚不减肥,把自己填的饱饱的。吃完就有点犯困,伸了伸懒腰,给小美拨了个电话。

“怎么样啊,昨晚甜蜜到不行了吧?”我奸笑着开始八卦他们昨天的求婚之夜。

“不甜蜜,很暴力!”小美一本正经道:“我把林打了一顿。”

“哈哈哈,你口味也太重了吧?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得下巴都快脱臼了。

小美却很气愤地嚷嚷:“是真的,我跟他聊起以前的事,说到了那个孟晓,我就来气,要不是她,你跟林。。。”

“咳,咳,咳。。以前的事还提来干嘛?”我不得不打断这个快到踩到雷区的对话。

她也突然意识到了尴尬,“那个不跟你说了,我跟林要出去吃饭了。”

挂了电话,我脑子里闪过小美刚提到的那个名字:孟晓。

新的大学生活在送走了林、小美、跟嘉航之后开始,我过的很好。一个人留下也并没有觉得那么孤单,在大学里有了新的朋友,只是怎么都找不回当初四个人的美好感觉。

小美一直不断地给我打电话写信,她不习惯我不在她身边分享生活点滴的日子,跟我提起最多的也是跟嘉航一起的幸福生活,偶尔也会说一些林的事,大概是嘉航告诉她的吧。

自从暑假林回广州以后,他就很少再给我打电话了,每次打来也只是简单的问候几句,不像以前,不跟我侃上一个小时决不会轻易挂电话。我也一遍一遍地问我自己,这样的距离感真得是我想要的吗?

不过我想林其实过的很好,他只是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分给我了。小美告诉我,他在大学交了个女朋友。

孟晓是林在大学交的女朋友。认识她是在林大学第二年的暑假,林带她来了南京,并正式地介绍了给我们。这个杭州姑娘有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落落大方,性格也很好。她的美是特别大气端庄的那种。我跟小美都很喜欢她,觉得她并不娇柔做作,又总是照顾别人的情绪。只是这次的聚会我们变成了五个人,反而是我显得有点多余。

聚会散了以后小美跟我回了家,好久没见的我们决定今晚一起共眠,好好地叙叙旧。

“丫头,想死我了你。”我们俩搂搂抱抱着开始了闺蜜的私房话。

“你知道吗?嘉航今年又拿到最高的奖学金了。。。嘉航给我买了条特别漂亮的裙子。。。嘉航已经在找实习的公司了。。。”小美一直在手舞足蹈的说着她跟嘉航的事,脸上全是幸福。

转眼天都快亮了,我们都躺下了。

“你觉得那个孟晓怎么样啊?”小美还是把这个话题打开了。

“挺好的啊,大美女,性格又好,大方得体,端庄贤淑。。。”

“你不难过吗?”小美打断我的无止境夸奖。

我沉默了,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其实见到孟晓的时候我是很失落的,确切地说,当听到小美说起林交了女朋友的时候我已经很失落,只是没想到林竟然这么快就把她介绍给我们认识,此刻我的心空荡荡的。

“你为什么不抓住林?你明明知道他一直喜欢着你。”小美忍不住还是质问了我。

我依然沉默着,侧过身去装睡。小美便没有再追问。

我知道小美一直都觉得我是喜欢林的,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我总是站的离他远远的,而现在我终于把林给丢了,她替我可惜。她也知道我不喜欢她跟我讨论我的感情问题,因为我觉得我对爱情的态度她理解不了。我并不喜欢分享这部分的感受。

这一夜我没有睡着,就是那么躺着,心里空空的。我对林真得只是友情吗?我选择留下没有奔向他,我始终保持着彼此间的距离,都是为什么呢?我无法得到答案,或者是这答案埋在心里太深,连我自己都看不清了。那么现在的失落跟难受又是什么呢?我到底喜不喜欢林呢?

一直到清晨我才浅睡了几个小时。起身不久,门铃就响了。

“来接小美啊?一起过来吃早餐吧,我爸妈给我们留了很多,小美还在洗澡。”我打开了门,招呼嘉航进来。他还是话少的可怜,静静地坐到桌边。

“你还不交男朋友吗?在等谁吗?”嘉航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我着实有点惊讶。

我勉强地笑笑:“呵呵,长的丑,脾气又差,哪里有人要啊!”

“你才不丑,是太追求完美,该交男朋友了,我们都有对象了。”小美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

我冲她吐了个舌头没再说什么,嘉航也端起粥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早饭后,小美跟嘉航去约会了。我接到了孟晓打来的电话,她说想跟我聊聊,我们约在了山西路的一家咖啡厅。我本以为林也会来,当我看到她独自坐在那等我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某些不祥的预感。

虽然上次大家一起的时候聊得还不错,现在单独面对这个不熟的特殊朋友还是有点尴尬。她一直用勺子搅着咖啡,也不说话。

我心里嘀咕着,“不是你叫我出来的吗?怎么来了又不先来开场白呢!”

“你的裙子蛮好看的,哪里买的啊?”我忍不住打破了这冷到极点的场面。

“林昨天买给我的,我也不知道他在哪买的。”她抬起头回答到。

我顿时觉得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林总是提起你,所以我对你很好奇。”她开始切入正题。

“哦,是吗,他肯定没说我什么好话吧。”我只能敷衍着。

“当然不是,他说你是这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

我尴尬地冷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很了解他。

“我今天只是想跟你多了解一些林的事,你不要介意哦。”孟晓似乎感受到了我尴尬的情绪。

“不会,不会,我很乐意把我们四个人事告诉你。”我口是心非了,怎么会不介意呢,那些是只属于我们的回忆呀。

可是我还是都讲给了她听,只是忽略了那些林对我好的事,轻描淡写的流水账式叙述着。

“他是不是爱过你?”孟晓突然开始发难,我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当然没有!”爱?当我们还在用喜欢去形容着可能的友情升华,她却说爱。他爱过我吗?我不知道。

“孟晓你别瞎想,我跟林是哥们,你可是他第一个女朋友,他很在乎你的。”我把这些电影台词全部搬了出来。

“那我就放心了。”孟晓的最后一句话,让我彻底明白了这场约会的目的。我的心突然有些痛。

回家的路上,我有点心不在焉,红灯还亮着就低着头过马路。突然被人一把拽了回来,惊吓着回过神来,回头一看竟然是嘉航。

“你想什么呢?多危险啊。”第一次看到嘉航用这么严厉的语气说话,心里更加的难过。

“你没事吧?我带你去喝奶茶,下次要小心点。”大概是发现了我委屈的小情绪,他又恢复了以往温柔的语气。此时的我真的需要有个人陪。

“你刚才见了孟晓?”

“你怎么知道的?”我疑惑。

“我从咖啡厅经过的时候看见你们坐在窗边。”

“哦,是见了,她找我问林的事。”我低下头。

嘉航突然沉默了好久,我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缓缓地说:“你知道吗?当初是因为林一直拜托我,我才会去你们班约你们的。林从很早以前就喜欢你,但是没有机会认识你。那天你来班上给我送情书,他以为是你对我表白,很不开心。后来他知道是你最好的朋友喜欢我,他就一直求我,希望我牺牲一下自己约你们出来,这样他就可以认识你了。”

“林让小美去帮问你是不是喜欢他,你却从来没有给过一个认真的回答。林一直没有跟你表白,就是因为你总是跟他保持莫名的距离,他很怕你不喜欢他,表白以后连好朋友都没的做。”我呆呆地听着嘉航说着一些我一直不知道的故事,脑袋一片空白。

“你知道林为什么去了广州吗?那次我们高考填志愿的时候,你曾经提过你想去广州外国语大学。当时他的父母一直希望他留在南京。他就想着你要是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没人照顾很可怜,可是最后你竟然选择留在南京。这件事对他打击很大,他觉得没希望了,才接受了孟晓。这个女孩从林进大学的第一天就爱上了他,一直为他付出了很多。”嘉航一口气把故事讲完。

我记不清是如何跟嘉航道别,灵魂好像抽离了身体,听不见看不见周围的一切,我蹲在公园的小山后面,把头埋在膝盖间。没有眼泪,剩下的只是无限的空白。我们真的只是友情吗?林对我来说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我从未想过他真的爱着我,或者曾经爱过我。他已经选择了孟晓。这样也好,我不需要再去纠结自己的心了。

总是会有些人在你的生活中来过又走了,每一个过客都会给你的人生上一堂课,让你经历,感受,知道快乐或者痛苦,遗憾或者终结。

困意如排山倒海般袭来,我坐在沙发回过神却忍不住一直打哈欠。当年谁又会想到林会跟小美结婚呢?而告诉我这一切的嘉航会不会回来参加这场他不应该缺席的婚礼呢?

嘉航,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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