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鼠窟的会客室里,鼠王尚西天正一脸惆怅的看着坐在自己眼前的白衣冰山仙人,二人中间虽隔着案桌,但尚西天总觉得心中不安,心道自己上一世定是做了孽竟招惹上这等人物。
原本尚西天就为九阳山邪物一事忙的焦头烂额,好不容易今晚抽空可以跟宠妃好好温存一会儿,还没等他步入正题,看守洞窟的卫兵就慌慌张张的在门外喊道有位自称是九重天白芾灵君的仙人拜访。尚西天脑海中迅速搜寻白芾这个名字,半刻后就从床榻上滚了下来,赶紧穿戴好出门迎接贵人。
尚西天压压内心的不安,笑道:“敢问仙君可是自九阳山英仙湖飞升的猫族白芾灵君?”
白芾微微点头回应道:“正是在下,数百年飞升前我与鼠王也曾有过几面之缘。”
尚西天想了想自己好像曾未见过眼前的这个猫男,许还是他没成灵体的事了。
见尚西天一脸茫然,白芾淡淡补充道:“那时贵族族员多次来猫灵族偷粮,我曾奉族长之命前来讨过几次说法。”
听白芾这么一说,尚西天顿觉尴尬的同时心中仰天长啸“劫数啊!劫数啊!看来以后再出去偷鸡摸狗要低调行事,否则说不定哪天就有讨债上门的。”
尚西天有心转移话题,催促侍者上茶,打着哈哈道:“不知灵君前来有何贵事?”
白芾脸上依然清冷,默默拉开自己的衣领漏出了里衣,尚西天定睛一看——好嘛!自己的女儿正趴在人家胸口上睡的香甜,嘴里还嘀嘀咕咕不知喃喃些什么,一股酒气扑鼻而来。就连一旁陪客的“谷子”君也浑身一抖,这捣蛋鬼怎么跑出去了?而且又仗醉欺人,不过这次竟是遇见了正主,果真是劫数啊!
“不知鼠王可否识得这只灵鼠,我在后山山谷遇见的,不知为何钻到我的衣领中,我本想用术法取下,但我刚刚在后山感受到一股强烈的邪气,怕留她在那里出事,便将她送回。”
鼠王尚西天表面波澜不惊但内心翻涌澎湃,甚至还有点想哭。赶紧赔礼道:“白芾灵君果真心有大爱,这灵鼠是我女儿,本来关了禁闭思过...”一个眼刀打在“谷子”君身上继续道:“谁知竟醉醺醺的跑了出去,还冲撞了灵君。这孩子年纪小不懂事,我定将她好好管教,还望灵君大量别跟这孩子一般见识。”
“无碍,此事我并没放在心上。”
尚西天见他并不打算追究,心下安稳连忙催促道:“谷子!你还等什么,还不把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从灵君身上取下来!”
“谷子”君心知今晚的锅又是推脱不了了,丧丧的走到白芾灵君身边,刚想伸手去取又觉得唐突,只得道:“灵君您看是不是您亲自把冬灵取下来比较好?”
白芾点了点头,用法术将冬灵取下置于掌心,自己胸前的里衣被她抓的一片狼藉,又不觉得皱了皱眉头,捏了一个决后里衣瞬间如新。
“谷子”君伸手去白芾手中取冬灵,刚刚碰到腰身还未用力,只见冬灵灵巧的一滚,碰到白芾的手指顺势一抓抱着他的食指死死不松开,在场的各位瞬间满脸黑线。
“谷子”君不得不站出来打破僵局,道:“让灵君见怪了,这孩子有个毛病一喝酒就抱人,死死抱住拉也不开,而且我想这孩子定是很喜欢仙君才这么规矩,以前被她抱住的都被折腾的很惨,身上总会出现多少伤痕...”
白芾有些哭笑不得,回应道:“看来本君该荣幸才是?”说完一道白光托起冬灵的鼠身送入“谷子”君的怀中,可刚一落怀,小丫头便嗷嗷哭了起来,一个劲的在哥哥怀里挣扎,不住的喊着白芾的名字。
白芾听见她用细细脆脆的嗓子不住地哭嚎自己,半晌后声线开始变得嘶哑,豆大的泪珠哗哗的淌,不住的挣扎把自己哥哥的胳膊划出了好几条红痕。不由得质疑道:“她识得我?我与她可有渊源?”
尚西天见自己女儿发疯,自己恨不得两腿一蹬去西天得了,解释道:“小女怎么可能有幸与灵君有渊源,定是之前听说了灵君的威名,心有崇拜哈哈哈...”
“谷子”心里是知道妹妹心事的,也知道妹妹醉后无状不是善罢甘休的主,心生一计道:“我有个主意或许能让冬灵静下来。”尚西天又是一计眼刀示意他有屁快放。
“只是怕唐突了灵君”
“无碍,你说罢。”
“灵君身上有没有什么不着急用的贴身物品?或许妹妹她闻到熟悉的气味就能安静下来。”
尚西天此时恨不得把儿子重新塞回他娘亲的肚子里,心道家门不幸啊!
“好!”说罢,白芾从袖袋取出一方白色的帕子递给“谷子”君,谷子哥哥道谢接过盖在冬灵身上,果然小丫头闻到熟悉的气息停止了哭泣,顺便打了一个滚用帕子将自己紧紧包住,沉沉睡去。
白芾:............
尚西天:............
“谷子”君:............
众人:劫数啊...劫数啊...
白芾灵君见事已摆平便起身告辞离开,到达猫灵族时已是月上中天,守在门外的四位小辈虽说不认识他,但一听到白芾灵君的大名连忙跪下磕头,一个小辈慌忙去通知族长溟丘,一个引着白芾去雅室见族长,刚到雅室便见到族长携六位长老正站着等候他。
溟丘数百年未见白芾,只见曾经的少年如今虽样貌未改,但身上仙气缭绕,比以往更清冷成熟了些,浩气凛然,不由得让人生出几分敬意。溟丘正欲携六位长老行大礼,被白芾侧身躲过。
“族长与长老们皆为白芾长辈,更是白芾的师长,哪有长辈老师向小辈学生行礼的道理。”说完白芾正过身子面对溟丘就跪了下去行礼道:“白芾自升仙后就无暇回族中探望,望族长长老包涵。”
溟丘与各位长老心中皆是受宠若惊,溟丘连忙去扶:“众灵族中皆有飞升的族员,唯你不忘初心,心思一如从前。”众人依次入座,白芾向众人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只见溟丘一脸愁云。
溟丘:“族中目前失踪的族员已有十位,半灵体九位,灵体一位,已经发现五具残尸,其余的下落不明,其他灵族也是损失惨重。众灵族组成了寻灵队,可现今为止也未获得什么有利消息,在寻灵的过程中也有成员突然失踪,至今无迹。”
白芾问道:“可有什么共同特征?”
溟丘:“皆是晚上失踪,失踪的地点很随意,发现的尸体皆是残缺不全,尸身干枯发紫。”
白芾:“我想去看看尸体。”
溟丘携长老们引着白芾去了冰室,细细查看了五具残尸后,白芾确定道:“死因并非外力所致,而是有什么吸走了他们的灵力,自身灵力犹如身体的一部分器官,残缺不全也都是因为吸灵过程太过痛苦自己挣扎所致。”
溟丘与众位长老面面相觑,这种死法确实太过恐怖,太过痛苦也太过于不堪。
溟丘仿佛又想到什么,连忙道:“前些日子鱼灵族与鼠灵族曾传来一个消息,感觉或许与此事有关。鱼族族长的小儿子和鼠王的小女儿曾经在英仙湖遇险...”溟丘将所闻详细的告知白芾,只见白芾若有所思,久久才问道:
“鼠王的小女儿,可是名唤冬灵?”
溟丘:“是,这丫头是九阳山出名的捣蛋鬼,你刚飞升不久时她还偷偷摸摸混进咋们族中,主要是跑到你的寝室肆意妄为,后来我用灵力封住你的寝室她才消停!”
白芾不解:“我与她可有渊源?”
溟丘:“你登仙时她还是个半大孩子,能跟你有何渊源,就是个被父亲哥哥们宠坏的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也就是命好生在九阳山修了一个半灵体,否则敢轻易跑到猫的地盘上的小老鼠,不是自寻死路吗。”
又聊了聊九阳山邪祟的话题,溟丘就执意要送白芾先去寝屋休息。白芾在猫灵族的寝室名叫曜室,是溟丘族长亲自题名,取意日光璀璨,希望白芾犹如日光般耀眼。
白芾回到自己寝室后发现与自己离开时一般无二,一点落尘也无,定是有人经常打扫,心里顿觉十分温暖,即便人间已过数百年,但情谊却依然留存。突然想起一事,快步走到衣橱边拉开一个隐密的隔层,本来有所期待的脸上突然冷下来,是谁将自己的灵珠拿走了。
灵珠是所有半灵体修成灵体是体内生成之物,虽无什么用处但对灵体来说纪念意义极大。白芾一直将它置在隔层中,现今竟然不见了,虽心中烦闷,但也不好第一天归族就生些事端,便将心中不快隐了去,心道过些日子再说罢。
白芾躺在久违的床榻上,正打算闭眼调息,就听见有人叩门声,下床打开了门,一位长老站在门外焦急道:“灵君快去看看吧,族长与鼠王怕是要起冲突了!”
白芾有些不解,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但还是跟随长老走到外面,之间两族之首此时正剑拔弩张,似有开战之意,远远的还有个女孩子哭哭啼啼的声音。
白芾连忙飞身上前挡在二者中间,望着鼠王尚西天冷冷道:“鼠王这么晚前来可有何事?你我二族一直相安,现下在我猫族地界这么放肆怕是有些过了。”
鼠王见白芾终于出来了,自知已引起了他的不快,连忙道:“灵君真是错怪我了,若不是为了我那个不争气的宝贝女儿,我又怎能这么晚来打扰。”
又道:“灵君刚走时这丫头睡的还算安稳,可不多会儿就疯了般的四处寻找您,嚎啕大哭怎么都止不住,好几次差点哭的昏厥过去,我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若她有事我心如刀割,还请灵君行个方便,今晚能不能让小女抱着睡一觉,待明日酒醒我就把她接回去。”
溟丘听完勃然大怒指着对方骂道:“尚西天你个老匹夫,竟也想染指我族贵人,看来今天我要让你好好回忆回忆猫鼠之间到底是何关系。”作势二人就要起架。
白芾万万没想到自己下界第一天就惹出这么多乱子,用法术定住二人,回道:“鼠王我既帮了你们一次也不在乎再多一次,只是我并不会哄孩子,而且贵女似乎并不小了,与我独处岂不是会招人闲话?”
“不会不会,我这孩子酒后只要认定就只是抱着睡到酒醒,无须哄。再者虽说这孩子年纪不小了,但终究是个半灵之体,相信灵君定不会兽性大发对她做什么...”听见尚西天越说越过分,溟丘不由得反驳道:
“你真是恬不知耻,你女儿不兽性大发已是万幸,竟敢出言侮辱白芾灵君。”
白芾觉得自己现在头疼的很,只想尽早结束这场闹剧,对鼠王道:“好,我答应你的请求。”
溟丘一脸不可置信:“灵君这万万不可...”
“无碍,等她酒醒我正好可以问问关于那邪祟的事情,毕竟她是目击者。”
“谷子”君连忙把快要哭抽的冬灵送到白芾面前,一边道:“丫头不哭了,你看看这是谁?”
冬灵睁开已经哭肿的眼睛怔怔的看着眼前人,嘟囔道:“我的我的,是我的...”接下来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一个飞身跃到白芾的肩膀上,“吧唧”一口亲在了白芾的侧脸上。
众人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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