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来当天就要上晚自习,不过并不上课,要求上课原因可能有两个:一是学校怕我们跑到学校外玩,如果出现什么危险学校负责不起;二是为了让我们收心,这是每次放假尤其是长假都会做的事,不然明天早上的课就不用上了。
而且第一节课老师都去开会了,所有这一节课可就有点热闹了。
一会这边传了“你们放假都干了嘛?”“吃鸡呗,能干嘛。”……
一会那边又传了“放假天天吃火烧猪,都快吃腻了。”“我们放假么,到处找果子吃,山上都是吃呢!”……
而我们这边或许更热闹。
“小文,你的球要发霉了,放假到家就天天玩着手机,连球都没拿出来过。”
“你们真毒啊,这么不爱护我呢球。”
“我带了,我们昔马的特产,昔马小猪肉,一哈你们有得吃了。”这声音不属于我们三,是我们组的组长尹兆敏的,正宗中缅混血,昔马(地名)人。
“真呢,好久没吃到昔马的小猪肉了,快拿来我尝尝,还真怀恋呢。”这当然是小文说的,小文是缅甸来的,当然他是地地道道的中国血统,但从出生就在缅甸生活,回来又到昔马读小学,因为缅甸的学籍在中国得不到承认,所以他又要从头来一次,所有他成了我们班无可争议的年龄最大的人。这也导致他空有一身足球本领,却不能代表学校足球队进行比赛,每次选参赛人员,他都是一路过关斩将,最后栽在年龄上,因此参加一场正规的足球赛成了他的心愿。
其实尹兆敏说的虽然是“你们”但大家都知道,她是对小文说的,她追了,小文一年多,在哪一年里,她几乎什么办法都用尽了,对小文是死缠难打,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她或许仍未放弃吧?后来事实证明,她其实并未放弃,只是忍住了而已,也是啊,那么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呢?
“杨宏又不来了?”杨宏是我们组的药罐子,几乎一个星期去三次医院,她经常性的肚子疼,她疼起来时的样子我们看着都心疼。
“她家带她去给道士看看说。”这是陈晨说的,她是杨宏的朋友。
我:“不用这么夸张吧!”
陈晨:“医院都查不出来是什么原因么,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咯”
我:“也是啊!”
陈晨:“不然内?。”
“这种么他读什么高三,也只是浪费时间浪费金钱咯,还一天受苦。”这时尹兆敏又开始发话了。
小文:“么到人家想读咯么。”
尹兆敏:“我也只是说一哈么。”
我:“本就是么,她这种一天呢上医院着,怎么上高三啊!”
……
很快我们就结束了对杨宏的讨,进入下一个论点。
“你们放假搞过么?”由我首先发问。
小文:“我和小强,骑摩托去拉扎(地名),半路还下雨了,搞呢我们两个手都僵到动不得。”这是小文的
尹兆敏:“你们两个克拉扎干嘛?”
小文:“克玩呗,那这个疯子,硬是拉着我去。”他说的疯子当然是指小强
一般我们的谈话,小强都不怎么参与,他也是一个十足的手机迷。
“我们么天天上山摘果子吃,夏天么我们那点根本不缺吃呢,直接在山上吃饱了。只是不方便带过来啊,不然有你们吃的。”这当然又是尹兆敏的话了,毕竟是昔马人,话怎么会少呢?
我们就这样叽叽喳喳聊东聊西的说了一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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