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欢上辈子在迟家的时候,没少饿过。
薛江城看着个小脑袋,低着老低了,看样子是……迟家,还真跟北村那边的八婆说的一个模样。
贪钱,又贪地。
特别是——
迟老余的那新媳妇。
“迟欢。”
薛江城伸手,摸了摸小脑袋,“记得吃饱。”
吃饱。
那有那么容易。
迟欢脑袋瓜一转,一头乌黑的长发,油光发亮的要命,看样子平日儿没少偷吃偷拿。
薛江城看了,闷声笑了起来。
“哼。”
迟欢嘟着小嘴,屁股从小板凳上面挪了下来,用后勺子对他,“笑什么笑……”
笑还不行。
这丫头的性子,实在怪可爱的。
薛江城摸着自个下巴,看着小丫头小腿蹦蹦跳跳地回了屋。
门一关。
迟欢就爬上床,对着纸窗看了半天,院子里还亮着光,不知道他究竟想待到多久,上辈子自己至死都没见过薛江城一面,这辈子头一次见……
原来他并不可怕。
漫漫长夜,漫长而又短暂。
太阳高高升起的时候,家家户户也升起了灶烟。
迟欢早早地就起了床,小手拍打在被子上,一下又一下。
院子里的灶台上,刚烧了一锅的沸水,薛江城打着脸盆往里头倒水,滚滚的热水,顿时就起了水汽。
美人出浴。
不不不!是美人洗脸。
迟欢一出屋就看见这副美人景,薛江城的那张脸,简直英俊到让人想犯罪。
“咳。”
迟欢盯着看了好久,反应过来,“我、没看你。”
薛江城挑眉,“嗯。”
迟欢小手摸了摸自个的脸蛋,妈呀!真要命,脸红啦!
“过来。”
招了招手,薛江城又打了一脸盆的热水,大手往盆里,探了探,“不热,刚好。”
过去?
还是不过去?
迟欢嘴巴一瘪,还是慢慢地渡了过去,小脑袋瓜直接往脸盆里栽去,“妈呀!好烫,……”
“你!”
迟欢扬起头,满脸都是水珠,“你敢使诈!”
“使诈?”
薛江城饶有兴致地盯着迟欢的小红脸,“我诈你什么了?一没胸,二没个头,三小屁股又不翘,前凸后翘跟你搭不上边,迟欢呀!男人都喜欢有胸有肉,就你这小身子板,啧啧啧。”
“不够。”
薛江城笑着,把脸盆里的水一泼。
迟欢气着,手指抖了抖,恶魔,恶魔,薛江城就是个大恶魔!
“怎么?”
薛江城背对着她,口气很是嚣张,“想赖在我这里?还是说,想懒着我?”
懒?
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了!
迟欢也不会懒,更不会懒,这个像恶魔一般性子的男人。
“薛江城!”
迟欢死死地咬着下唇,“你等着。”
“等什么?”
薛江城耸了耸肩,双手一摊,“等你送我大礼,还是说迟欢,你想留下来给我暖床?”
暖床!?
果然天底下的男人,没一个是好货。
迟欢上辈子就听说薛江城不仅是个瘸子,而且性子槽糕透了……
回屋。
坐在床沿边上的迟欢拍了拍自个小脸,迟欢呀,迟欢,要坚强,要奋斗,这天底下就没一个人能给你靠着。
就算——
能靠,那个人也不会是薛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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