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欢背着小布包,里面装着全都是薛江城屋里的东西,什么蜡烛,针线包,碗……
凡是能拿着,能摸着统统都掏了。
离开。
离开薛家的院子。
迟欢一步三回头,说实在的心里,还有点不舍得跟薛江城好歹待过一个晚上。
呸呸呸!
跟那个大恶魔待一个晚上怎么了。
迟欢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薛家的院子已经在视线里越来越远……
薛江城站在自个家院子门口。
“三哥。”
挨近院子旁的一棵桂花树后,有道人影,“你真放,那丫头走了?”
“嗯。”
薛江城应了一声。
树后的人影,嘴巴没停,“三哥,你啥时候,心变宽了?”
心变宽了吗?
薛江城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女人是个麻烦的东西。”
所以——
薛江城上辈子当了一辈子的光棍。
从薛家。
从东村到西村,十里路,迟欢走地异常的缓慢,上辈子,上辈子的她所有的记忆就到了自个进猪笼子死的那会,后来发生了什么,谁都不知道。
迟欢摸了摸脑袋,如果现在回去……
面临着会是什么。
迟欢不可能不知道,只是迟家的那破院子,自个的爹娶了新妈。
新妈泼辣的要命。
真是头疼。
迟欢按了按太阳穴,不行,就这么回去肯定要被欺负。
迟欢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好好理理思绪。
迟家。
上辈子的情况很槽糕,迟欢的亲妈,在迟欢六岁的时候就跟城里来的男人跑了。亲爹呢?一时受不了刺激,借酒消愁,酒这玩样一喝酒上瘾,一个酒鬼,除了喝酒外就是赌,对,赌,赌博这东西不能碰,一碰人就毁了。
迟欢想到这,小手死劲地绞在一起。
迟家没一个,让人省心。
除了有个跟野男人跑的亲妈,还有个会喝酒赌博的亲爹,再外加新妈……
等等。
迟欢总觉得还少了什么,脑袋瓜里一下子好像空白一块记忆,她越是去想,那块记忆越是空白。
怎么回这样。
难道说重生回来,还有什么后遗症。
果然没有免费的重生,这重生都是会附带着有什么条件,难道说这就是条件。
迟欢脑袋里那块空白的记忆就是条件。
迟欢没有忘了程一飞,关于程一飞所有的记忆,同样也没忘记上辈子听闻关于薛家,还有薛江城的种种负面……
更没忘记——
她现在重生了,还活着,还好好地活着。原来,活着,会让人有如此多的感慨!
好!
既然重生了。
那么这辈子就不能想上辈子那样活着,迟欢如此地想着,缓缓地站了起来,面对着太阳,温暖的阳光普照的大地,也普照进了她的心头里,既然要活着,想活着精彩就要干出一番事业。
哟西。
迟欢背着小布包,小腿往前迈,每一步都迈着很是自信。
跟在后头……
看了好久,好久的两道人影,终于是停下了脚步,其中一人叹了口气,“我就说这丫头性子就是干。”
能不干吗?
别看模样生的不差,性子,那是妥妥地行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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