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摸到一条鱼,扎到一只小螃蟹。
难道是季节不对?
迟欢抬头,太阳当空照,这个时候应该很多鱼虾螃蟹才对。
莫非——
有人捷足先登了。
谁那么大胆,竟然这个节骨眼上跟她来抢地盘。
迟欢愤怒地往上游继续趟过去。
上游。
好多好多的鱼儿乱窜,小虾,小螃蟹跟疯了一样地往岸上不要命地跳着。
不是说鱼儿离开不水吗?
为什么……
连虾跟螃蟹也乱窜了。
迟欢看到这一景象,已经按奈不住了,小肚皮也开始叫猖,我要吃,我要吃!
不行了。
迟欢纵身一跳。
几个站在水里的大爷们,只看见一道黑影一下子钻进了水里,然后哗啦啦啦……
斑子叫了起来,“兄弟们,快抄家伙!有人偷鱼啦!偷鱼啦……”
偷你个姥姥家的鱼。
在水里屏住呼吸的迟欢小手一摸,果然摸到了一只滑溜溜的大鱼,胳膊一夹,冲出了水面。
“啊——”
“是个女人!”
斑子一看,先叫了起来,“兄弟们,下手轻点,轻点啊!”
怜香惜玉?
倒是有点像男人样。
不过为了吃,迟欢才不会跟这几个爷们装乖乖,她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正中目标下面。
“嗷——”
现在的女人怎么一出手就是猴子掏月。
斑子用手捂着,哎呦呦的直叫,“臭娘们,你等着、等着,我们老大可厉害了。”
“哦?”
迟欢胳膊死死地交紧了大鱼儿,粉嫩的小舌头伸了出来,舔了舔上唇,“有多厉害呀?男人啊!不就是两条腿的动物,除了比女人多了一样东西外,还能厉害到哪里去。”
荤话。
说的贼溜。
溜到站在水里的几个大爷们红了脸。
斑子粗着脖子,囔囔道,“你个小妖精,有种,别跑来哔哔啊!不就是开荤话,老子!我陪你,看谁哔哔的过谁。”
哔哔谁怕谁。
眼下迟欢才不会傻到这会去哔哔了,她要回去,杀鱼,下锅开饭。
“拜拜。”
迟欢夹着大肥鱼跑了。
杀鱼。
怎么杀。
站在院子里的迟欢拿着大砍刀,左看看,右瞧瞧,怎么杀,上辈子她就没杀过鱼,也从没想过去河里摸鱼。
只怪上辈子自个太温顺了。
像只小绵羊样。
迟欢叹了口气,她想念薛江城撂的葱油饼了。
既然不会杀鱼就直接下锅算了。
迟欢闭上眼睛,想着前几日在东村,薛家大院子里薛江城怎么在灶坑里面塞柴火,她一边想着,一边照着画壶,好不容易火烧起来了,自个小脸也花了。
原来……
下厨做饭这么难。
难到她上辈子,听了程一飞的话,说什么不学烧饭做菜,说什么不用持家贤惠。
那些统统都是鬼话。
程一飞,从一开始就从来没有为她想过,只想着自己……
是啊!
迟欢现在才发现,上辈子自己就是个大傻瓜,大笨蛋,信了男人嘴里说出来的甜言蜜语。
有时候。
甜言蜜语也是一种毒,一种慢性的毒药,会慢慢地侵蚀着你的一切,麻醉了你的感观。
坑洞里的火越烧越旺。
好像要烧尽所有的一切,什么甜言蜜语,最终还是会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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