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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日光影再少年》- 06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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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阳。”程雪走过去,笑得像蜜一样甜。

黎子阳温柔的笑像海水般清澈:“你来了。”

“是的。因为我知道不论什么时候,子阳都会一直在这里等下去。所以我来了。我要送我心爱的人飞往qh。”

“晓雪……”

心爱的人……是指他么……

“子阳,你相信命运吗……?”她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枚硬币,笑着看他。

“……?”

“我们做个实验好吗?人头是启灵,字是子阳。”她将硬币在他眼前晃了晃。

“……”

程雪把硬币至于指间,轻轻一个弹动。硬币想空中飞舞。伴着嗡嗡的响声,终落入她掌中。

“猜猜看。”她笑得似阳光般灿烂。

黎子阳神色凝重的看着她绚烂的笑容,半晌没有开口。

喧闹的机场,两个人相互对望着。

“是字。”她自信的回答他。

程雪深邃的眼睛像大海一样深不可测:“为什么这么确定?”

“因为那一夜……它也是字……”

程雪摊开手掌,一个明目的“1”字映入眼帘。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特别醒目。

“晓雪……”

她璀璨的双眸如夏花般绚烂:“子阳,我带了棒的礼物。”

“……?”

她将手指移到胸前,从衣襟里抽出一个水晶般的链,链的下方坠着一个还不组二分之一小拇指大的透明玻璃瓶。雪花的形状,里面的光,一闪一闪的,映衬着他们清秀的面庞,映衬着整个机场……

“如果流浪是你的天赋,那么你,一定是我最美的追逐。如果爱情,是你的游牧,拥有过是不是该满足……”不知不觉地,就喜欢上了这首歌。每当听起这首歌,在熟悉的旋律中,仿若找到了那缕遗失的牵挂,找到了眼前浮现的爱情模样──山盟海誓,或地老天荒。心头暖暖的感伤。

世间最令人猜不透的,最难以言说的,恐怕就是爱情了。每个人心里,都会住着一个可以牵动心弦的人。占据着重要的位置。她被你默默地珍藏,静静地守护,无论走过多少年月,越沉淀,越堆积,越深刻。一成不变。

从“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到“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从“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到“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千百年来,人们总在不断地寻觅美好的情愫。

到了近代,“你给了我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我将用我一生来偿还。”这是林徽因对梁思成的爱情。宋美龄说她喜欢法国梧桐,蒋介石就在整个南京种满了梧桐树。这是另一种爱情。为了让妻子出行更安全,一位叫“刘国江”的小伙,用了整整五十年的时间,一手在悬崖峭壁、高山之巅凿出了六千多级的“爱情阶梯”。青丝白发,千山暮雪,他用时间去证明了坚守,证明了缠绵,证明了痴恋。这又是一种爱情。

记得在一个阳光透过树叶缝隙的夏日午后,我们漫不经心地相遇,怦然心动。那天,你淡雅而清丽,浅浅的微笑久久荡漾在我心头。你那水灵灵的眼睛浇筑了我荒芜的生命。你的单纯你的钟情,留给我难以磨灭的印象。从那一刻起,我便深深醉在你美丽的身影中。

相遇总是美好,清荷才露的季节,不乏温柔。

我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窥着你自顾自的风景。那时年轻的悸动笼罩着万物,回响到幽幽的山间小径。我在寻你的旅途中,兜兜转转,期待着一场盛世浩大的相逢。

终于,我们斑驳的青春幸福被溶解、被俘虏、也被征服。我们走进了彼此的生命,念念不忘的回眸中,惊悸地忘情。我们在草地上甜蜜打闹,在孤帆远影的江边追逐,你的一颦一笑再也逃不出我的视线。我们执着而坚定彼此读懂,有一份默契,一份灵犀,有一份铭心刻骨,有一份衷情。

我提到关于林徽因与梁思成,蒋介石与宋美龄,刘国江与徐朝清的故事。我对你说,爱情可以平凡同样也可以伟大,可以是低头默默的相守,也可以是轰轰烈烈的激情燃烧。其实无论是否平凡、是否伟大,每个人在爱情面前都可以美的绚丽,美的夺目。

那个时候,我们奋不顾身在缤纷的季节绽放旧日摇曳的缠绵。在落霞满天的黄昏一起恪守着约定。千种妩媚,万种风情。

曾单纯地以为,这样的光景会一直继续下去,经得住岁月的考验,山盟海誓或地老天荒,无怨无悔。直到我挥别了轻狂,你亦走向了成熟,现世的心被现实惊醒,才发现美好的事物总是渺茫,爱情总是抓不住的幻影。

剪一段时光,悠远绵长。却是如此的仓促不复返。

“如果流浪是你的天赋,那么你一定是我最美的追逐,如果爱情是你的游牧,拥有过是不是该满足,谁带我踏上孤独的丝路,追逐你的脚步,谁带我离开孤独的丝路,感受你的温度,我将眼泪流成天山上面的湖,让你疲倦时能够扎营停驻,羌笛声胡旋舞为你笑为你哭……”远去的歌声,仿佛一匹轻飘的绸缎,被风吹走之后,再也无法留住。

走过的脚印,被微风抹去了痕迹。如初的美好,变成了无法解释的忧愁目光。我们都在成长,从无知到慢慢地成熟,从怦然心动到逐渐地麻木,越来越不懂爱情。那些脆弱的、疼痛的、不舍的,在开始的地方变得陌生。

你说,雪花再美,落在了地上,就什么也不是了。我也明白,两条直线的延伸,没能相交,那么只有平行。而我们,就是那两条直线,抑或是大海里的两片飘零的浮萍。

分别的恋人,也许会在某个日暮斜阳的黄昏再次相遇,也许会在某个街头巷尾再次重逢,也许会在某个熙熙攘攘的咖啡馆里转身离开,也许会在某个人海茫茫的路口擦肩而过,不留记忆。故事的结局都很相似,过程却各不相同。

流年的歌谣,是一段无言的结局。唱着唱着,承接了夜里的眼泪。

陪你走了一段最唯美的国度,把最美好的童话讲给你听。其实从没开口说过,在林徽因去世之后,梁思成很快就娶了他的学生林沫。相伴终老的蒋宋夫妇,开始的结合中间也夹杂了很大的政治因素。只有那位平凡的、默默无闻的刘国江老人,用了半个世纪、用了一生的光景,证明了人世间自始至终的爱情。

相爱容易,相守却很难。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时间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每个人渴望爱情,渴望长久,但人生的悲伤莫过于因为失去。有人说,五百次回眸一笑,一千次擦肩,为的不是永远在一起,而是永远的别离。

再美的梦,都会有苏醒的一天。再深的记忆,都会有淡忘的一天。皎洁的月光,每次都会被炽烈的阳光赶走。流光溢彩的现代潮流,似乎有点让人无所适从。泪水,苦酒,心醉也心碎。

其实爱情,并非占有和约束。既然错过了,就让它徒留遗憾好了。大可以安慰自己,有遗憾的过程,才算人生。

我习惯了独自仰望天空,习惯了在独角戏里放逐情怀,放逐念想。时隔多年以后,当想起那段光阴,只能故作从容的忽视你。

很多事情,过去了,注定会成为故事。谢谢你,曾经走进过我的生命,让我于滚滚红尘中,有一个浪漫而柔美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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