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各位伯伯伯母拜完年,兄弟几个也都各回各家吃大年初一的饺子了。这一天即便是有事忙也要放下来玩一天,不走亲戚,不访朋友。在吃饺子时,伯母来跟李慧说了一件事。她娘家村里有个女孩比温舒小四岁还没订媒,听说是咱门里怀良哥家姑娘家男人的表妹,看看能不能让他提一下。李慧特意串门到怀良家把这件事说了一下,大年初四去看的女孩,后来回信人家也不愿意。
初五的早上温舒一家正在吃饭时邻居家姑娘跟姑爷吵架,气鼓鼓的回娘家了,顿时吵吵闹闹的声音在五家远的地方都能听的到。吵着吵着进了温舒家的院子,后面跟着她丈夫耿永安。温舒听话音明白了前前后后的原因。还是因为温舒初四去见的那个女孩子。耿永安与那个女孩子的爸爸是发小,如今她爸爸不在了,在与她叔叔吃饭时就说到了温舒的这件事。孩子是不错的孩子,就是小时候得过小儿麻痹症,仔细看他走路还是会有那么一点点的颠簸。耿永安说道她(邻居家的姑娘)听说后,就跟他吵了起来,赖他坏了人家的亲事。陈良几次想开口又都咽了下去,人家说的事确实在温舒的身上发生过,虽然看的及时可毕竟跟正常的孩子比起来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瑕疵,他这么多年担心的事还是让街里乡邻们知道了。身体有毛病必然是相亲的忌讳,只怕以后来说亲的人是越来越少的。陈良任由桌子上的饭菜凉却、汤凝结,没再进一口食。
接下来的几天陈良林的饭量少了很多,总是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话也不多说。新年就这么过去了,外出务工的人也都陆陆续续的收拾行囊,背着行李离家乡渐渐远去,到千里之外的地方挣钱糊家。陈温舒往背包里装着衣服,李慧拿着一个手提袋不停的往里塞吃的,有面包、酸奶、火腿肠、苹果,塞了满满的一袋子,提起来沉甸甸的有十五六斤的样子。“把吃的带上,外面东西贵,你啊不舍得买,家里的就多带些吧。”
“妈,再装就提不动了。在路上拿着也不方便。少拿点、少拿点哈。”
李慧白了陈温舒一眼“让你拿就拿着,那来那么多话!”陈温舒咧了咧嘴,就把背包背在背上,手里要去提老妈给装好的袋子。李慧一把夺过来自己提着“走吧,妈妈送送你。把你送到车上。”
“妈,还是我来提吧,这么重!”陈温舒说着就从李慧的手中接过袋子走到陈良的跟前。“爸,我走了”。陈良点了点头,没有吭声,看着母子二人走出房间。母子两人并肩的走出院子,在街道上并排走着。母子两人说着些路上注意安全到苏州了回家打个电话报一声平安。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国道上,去往县城的客车不多久也就到了,陈温舒提着东西上了车,回头对李慧微微一笑说道“妈,回去吧,我走了。到苏州我会打电话的。”李慧点了点头,眼泪在她头低下的那一瞬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滴了下来,蹲下身子拿出些纸假装擦试鞋上的尘土,不敢抬起头来怕儿子看到她浸含在眼里的泪花。虽是如此,陈温舒还是看到了那晶莹的泪珠,喉头一阵哽咽,心里阵阵的发酸,他知道妈妈每一次送他出远门总是禁不住心里的不舍,虽在强制的忍着可眼泪总是将这一腔挂念儿子的拳拳之情暴露出来。车子扬尘远去,李慧还站在原地目送着,直至看不见。
车站站的到处都是外出的行人,行李散放了一地,陈温舒找了个空当的地方站着等待车辆进站。车来的时候,人一窝蜂的朝车门拥去,你挤我挨密密麻麻互不相让。砰的声音自公路上交通信号灯那里传来,一辆工程车撞上了一辆电瓶车,就在红灯变绿灯的一瞬间。上车的人都下车朝车祸的地方走去,路的两旁瞬间挤满了人,都瞪大了眼睛朝那个方向看去。工程车的前轮压在了电瓶车的中间,骑电瓶车的人横躺在工程车的后轮边,一动不动,地上的血越流越多,汇成一滩。救护人员自救护车上匆匆的下来走到那个躺在地上的人的面前弯下腰,看了几眼,对同来的同事摇了摇头,拿出一张白单子盖在了那个人的身上。转身回头上车,救护车缓缓的离去,交警暂时封闭了道路,来往的车辆只得绕道而行。七嘴八舌的声音在空中弥漫开来,传入每一个在场的人的耳朵里。“交通信号灯刚变,电瓶车骑得有些快,工程车看着是绿灯没减速,就这么着,两下相撞。”另一个人也说道“很多交通事故就是在交通信号灯刚变时发生的,很多行人不看车辆见是绿灯就走,而车辆呢很多都是会闯黄灯的。”无论交通事故是怎么发生的,一旦发生对当事人的家庭都是一种无法估量的伤害,一个家庭可能因此而破碎离散。“现在车子多,新手也多,走路不可不留心在意,宁愿慢些也不要抢那几秒的时间。为了你我安全更是不让家人担惊受怕。”又有人不屑的道了一句“道理都懂,说的时候头头在理,一旦站在斑马线上,这些长篇宏论还有多少人能记在心里并以此而为呢?”陈温舒听着这些事后的言论,暗暗的摇头叹息,近来交通事故却实是逐年的增加,究竟是谁的原因谁又都觉得自己有点冤屈。大巴车的司机站在车门口大声的喊到“还有去苏州的没,车子要开了。”看热闹的人又着急忙慌的向大巴车奔去。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