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董夕根本不知道关节炎有什么症状,但是话说出口了,他竟也莫名地说服了自己。
“对,肯定是这样。不然周贝年是绝对不会退步那么多了。肯定是关节炎。”董夕边说边点着头。
他这个人有一个优点,同时也是缺点——绝对的护短,到达了没有逻辑的地步。
董夕走到周贝年身边,关切地说:“如果你关节炎发作的话,就跟老师说,休息一下再跳吧。”
周贝年一脸莫名地望向董夕。
她什么时侯有关节炎了,怎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你在说什么啊?”周贝年呆呆地问。
“不是关节炎?那是别的什么毛病吗?你跟我说嘛。难怪上一次表演你也不跳舞,我早就该想到了......你早点跟我说,我就不选这首歌,选一首抒情的嘛。”董夕又说。
周贝年叹了口气,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说得清楚。
董夕看她一脸为难,以为她果然有隐疾,便对门外的老师报告道:“老师,周贝年不舒服。我陪她去房间拿点药。”
老师看周贝年脸如菜色,也没有多问,就打了个手势让他们速去速回。
周贝年无奈地被董夕拉扯着。
一路上,董夕也没说话,只是一路拉着她不知道往哪走。
“你到底在干嘛啊?”周贝年不解地问。
董夕比了个“嘘”的手势,又指了指天,示意她不要在放置了镜头的走廊说话。
他把周贝年拉到楼梯间,才说:“这儿没有镜头,你跟我说说吧。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病啊?”
“我哪有什么病啊?”周贝年几乎要把白眼翻天了。
“那你怎么会退化成那样?”董夕追问道。
光听他的口气,不知道上文下理的人大概以为周贝年得了什么老人退化症。
周贝年咬着唇,艰涩地说:“我好像已经完全忘了怎么跳舞了,一点都想不起来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董夕不忍看她像个泄尽气的橡皮车胎,便打气道:“忘了的话,再把它想起来不就可以了吗?”
周贝年还没来得及应话,董夕却忽然上来,用一个摔跤的动作把她绊倒了。
就在她要跌到地上时,他又及时拦着她的腰,就像要把她慢慢放倒一样,她的身体被他压出了一个拱形,他一个用力,又把她重新拉上来。
她站直了看他,他的脸就在她的眼前,近得可以听见对方的心跳......
“你看,就算是现在,你的筋骨也还是很柔软啊,你只是对自己没信心而已。你还记不记得,你是怎么学会的倒立?”董夕说道。
她是怎么学的倒立?
贪生怕死如周贝年,很多事情都很可怕,包括倒立。
她总觉得倒立是个极度危险的动作,一不小心说不定就把脖子给折了,就此一命呜呼。
偏偏高一的体育课,其中一个考试内容居然就是倒立,那可让周贝年犯难了。
无论董夕在她面前示范多少次,她都放不下“倒立会把脖子折掉”这种心魔。
最终,董夕忍不住上手,直接把周贝年扛起来,让她自己伸出手来,再把她竖着靠在软垫上,勉强扶着她的脚脖子做了一次倒立。
他把周贝年放下来后,她又跟小鸡崽儿似的吱哇乱叫,死活不肯再做一次倒立。
于是,董夕又故技重施。
在第三次的强制性倒立后,周贝年终于讷讷说道:“我自己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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