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从小对你的教导学哪里去了,身为长姐要以身作则,成为弟弟妹妹们的榜样。可你现在信口雌黄,跟着野男人私奔,丢了清白还不知道认错,青家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不肖女?”
尚书大人来到院中,便是对青衣一顿呵斥。这门亲事是青衣的亲娘在世之时由皇后娘娘亲自定下的婚约,攀上靖王,青家的威望便能更上一层楼,更得到一个有力的靠山。可不曾想青衣竟然毁掉了这门亲事,这叫青尉如何不气?
“爹,您的亲闺女是怎样的人您当真不清楚吗?您真的相信青衣会做出这等辱没门风的事情?”青衣对青尉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询问道,哪怕看到他有一丝的迟疑也好,可是这位尚书大人,他没有。
“把鞭子给我。”青尉一把夺过家丁手中的鞭子,毫不留情的朝着青衣甩去,“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想狡辩,弄丢了靖王这座靠山,我打死你。”
“嘶……”一鞭子抽下来,青衣倒吸一口凉气,这力道比家丁重多了。家丁至少还顾及青衣是尚书府的大小姐,下手留了点余地,可青尉根本没有把她当做女儿看待,将她往死里抽去。
“打死我,靖王就能回心转意不成?”青衣用力大吼,身上的伤口也被牵动,痛入心扉。
“不打死你,我咽不下这口气。”青尉狠狠的说道。
虎毒尚且不食子,这尚书大人当真是将青衣往死里抽,几鞭子下去,青衣感觉浑身就像火烧一般热辣辣的疼,后背出了一身冷汗,脸色惨白,已经快晕过去了。
“住手。”廊道里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夫人急忙喊道,“人都快要被你打死了,还不住手。”
“娘,怎么把您都给惊动了?”安如见到老夫人赶紧上前搀扶,虽说这青尉现在对她已经是千般宠爱,万般听从,但唯有在这老夫人面前她得毕恭毕敬的。
老夫人虽然平时深居简出,但家中大事的决策却少不了她,别看这尚书大人在人前威风凛凛,可在老夫人面前却是十分听从,叫他往东绝不敢往西。
老夫人怜悯青衣从小没了亲娘,自小将她养在身边,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安如不敢轻易动她的缘故。这次设计青衣失贞也是计划良久,才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下手,安如绝不可能看着青衣飞上枝头变凤凰,踩在自己的女儿身上。
“老身再不出来,这乖孙女就要被你们活活打死了。”老夫人用拐杖重重敲击着脚下的青石地板,将众人都给怔住了。
“祖母。”见到老夫人出来,青衣强忍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这么多年若不是老夫人一直庇佑,只怕早就命归黄泉了。
“哎呀,我的乖孙女,你怎么被打成这副样子。”老夫人一脸心疼的走到青衣跟前,用她苍老而颤微的手掌去擦拭青衣脸上的泪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将我的乖孙女放下来。”
“可是……”安如还欲说话,却被老夫人打断。
“青衣是我抚养长大,她什么脾性我最清楚,她是天底下最乖的孩子,绝不可能做出这等辱没门风的事情。如果你们一定要打她,就连老身一起打。”老夫人不容商议的说道。
“娘,您这是何苦呢?”青尉叹了一口气,十分无奈的说道:“将大小姐放下来吧,关进柴房,思过三日,谁也不许探望。”
青尉毕竟是一家之主,又是尚书大人,既然已经免去了鞭打的刑法,对于后面的小惩,老夫人也不好多说什么,总不能太失了偏颇,让人说她过分溺爱青衣,使得她遭人妒忌,日后白白受苦。
“谢谢祖母。”青衣气若游丝的说道,待捆绑住的绳子解开之时,她已经因为体力不支而晕倒了过去。
家丁连忙将青衣扶起,一块玉佩从青衣身上滑落在草地。
“这是……”老夫人离得最近,首先看到这枚玉佩。
青尉也注意到了,走上前来将玉佩拾起,仔细端详再三,才确认这枚玉佩的来历,脸上不禁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老夫人将玉佩从青尉手中接过,好半晌才道:“这是龙诀玉佩,乃是大明皇族才拥有的东西,青衣这是……”
这时,众人才仔细端详青衣身上那沾满菜渍的披风,暗纹织绣的祥云图腾,正是皇家的标志。可是现在青衣已经昏迷,谁也不知道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青衣又是如何与皇族扯上了关系。
若是如此,那这件事便有了新的定论,安如与青碧阳的脸色都十分难看。
“赶紧将大小姐扶到房间里去,把张大夫请过来好好诊治。”青尉将玉佩收好,准备等青衣醒过来之时再好好询问一番,一定要弄清楚这枚龙诀出自谁手,说不定尚书府又有了新的靠山。
张大夫验过伤,开了滋养的汤药,伤口也由侍女们处理过,青尉吩咐只要青衣一醒来,便派人前去通报。
可青衣这一觉却睡到了后半夜,朦胧的意识中感觉到后背有些凉,药粉撒在伤口上有些隐隐作痛。处理完她的伤口,那人修长的手指在她身上游离,青衣能感觉到对方温热的指腹从她的脖颈处一直滑落到臀部。
该死的男人,竟敢趁机占她便宜。青衣努力的想要清醒过来,却一直动弹不得,像是鬼压床一般诡异。
“女人,你真是不省心。”明明是关怀的话语,却硬生出一丝冰冷之意。
这声音,青衣记得,就是昨夜占尽她便宜的男人,他竟然还敢出现。
青衣拼命的想要清醒过来,她被折磨的这么惨,都是拜这个男人所赐,她非要将这个男人抽筋扒皮不可。
可是当青衣挣扎着清醒过来的时候,房中已经空无一人,只有半露的衣衫与隐隐作痛的伤口,提醒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该死,占完了便宜,跑的倒是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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