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小还真没想到,罗妈给她带的水枪竟真的派上了用场,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她觉得自己都快要干到蒸发了,她拿着包进了卫生间,把水枪灌上了水,然后喷在脸上,顿时就觉得紧的快崩开的皮肤舒服了不少。
临下飞机之前,罗小小仔仔细细补了个妆。
看着镜子里美艳动人的自己,她都能想到一会儿岑亦开见到自己那呆头呆脑的表情,就像他第一次在学校的迎新晚会上见到她时那样。
因为岑亦开就在英国,她这次出来什么功课都没做,面对将要踏上的这片土地,就是个地地道道的白痴,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她的男友会帮她搞定一切的,她只要负责貌美如花就好了。
十个多小时的飞行后,飞机降落在了伦敦希斯罗机场。
飞机的安全带指示灯一灭,罗小小就开了手机和罗妈报平安,罗妈又唠唠叨叨了几句把岑亦开绑回来结婚的事,罗小小嗯嗯啊啊的附和着,挂了电话后,听见手机里传出的嘟嘟音,像是在播放着一种欢快的前奏似的,她的嘴唇弯出了藏匿不住兴奋的弧度。
她觉得一种特别体面特别高端的生活在向她挥手呢。
红砖青瓦大house,修剪完美的花园,洁白的自动化卫浴,干净敞亮的开放式厨房,奢华舒适的复古大沙发,敞篷车,大大小小的名牌购物袋,哇哦,姐简直是人生赢家啊。
身边西装革履的商务老外扫了她一眼,看她满脸痴汉一样的笑,而且持续的时间挺长的,长到再瞎的人也能发现她的异常,也没发现蓝牙耳机什么的,老外皱皱眉头,满眼写的都是‘what’swrongwithyou?’渐渐的,脸色便有些不对。
罗小小突然想到什么,打开了随身的挎包,取出了一盒东西。
岑亦开,你看看你多大的面子,我可是专门带了你最爱吃的老婆饼给你,千里迢迢啊,还人肉空运的。
机舱门开了,罗小小没注意到那个飞速从她身边逃走的商务老外,她从行李仓里取了自己的拉杆箱和电脑包,钻进了下飞机的人流中。
罗小小走出通道的时候,一抬头就发现刚刚上飞机前那帅哥从头等舱的区域走过来,心里有些妒忌的想,这人更幸运,直接被升舱到头等舱了。
一出机舱,罗小小就瞬间神清气爽,国外连空气都是甜的呢。想到岑亦开也呼吸着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气,自定义为御姐的罗小都禁不住露出了少女的娇笑。她和岑亦开已经半年多没见了,她还记得当初他的身影从出关滚梯一点点消失时,世界仿佛一瞬间变得空荡荡的感觉。那天从机场送他回来,她听了一下午弦子的《舍不得》,‘我舍不得,可是时间回不去了……’,一边听一边偷偷的躲在被子里哭,边哭边唾弃这样没出息的自己。
用蹩脚的英语回答完了海关人员的问题,她来到行李通道取行李,囧,行李车居然是投币的,她只有纸币,只能一手拉着一个行李箱往出口的方向走。
行李箱很重,一大一小的极不平衡,她的身上还挂着挎包和电脑包,晃晃悠悠的在她的身侧打着仗,一向以优雅形象示人的罗小小很多年都没有这样狼狈过了,可是她不在乎,想到未来的光鲜亮丽,她的脚步比任何一个时刻都轻快。她将老婆饼的盒子紧紧的夹在腋下,想着一会见到岑亦开先把老婆饼兑到他眼前,让他羞愧一番。
你看看我对你多好,可你是怎么对我的,啊啊啊?你都不回国来接我,说的过去吗?说的过去吗?
台词都想好了。
而且,她可不会安慰无地自容的他,真的。
叶斯远穿着最新一季的burberry风衣,脚下是休闲风十足的tod's豆豆鞋,气质斐然,容貌俊逸,走出行李通道的一路,惹眼的外形不断引来周围人的注目,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他的名字,他回过头,发现是之前一起做过项目的路虎工程师peter:“hi,peter,whatasurprisetoseeyouhere.”(peter你好,真没想到在这遇见你。)
之后两人一聊才发现居然做了同一趟航班。
“sowhatwereyoudoinginbeijing,joinfamily?”(你到北京干嘛?回家吗?)
“no,itwasaconference.”(不是,我是去开会的。)
又闲聊了两句后,peter神经兮兮的拍拍胸口:“我刚才在飞机上碰到了一个奇怪的女孩子,最近恐怖袭击特别多,我有点害怕。”
叶斯远愣了愣,随即问:“她怎么了?”
“一直自己在笑,我很肯定,她没有在打电话。”
“啊,就是那个人,我们快走。”peter一回头刚好瞥见了快要走出通道的罗小小。
叶斯远向着peter指的方向远远的睇了一眼,嘴角抽搐了下,这不是那个升舱自拍女么?看了眼peter认真的脸,嘴边硬生生的憋住了笑,心想她嚣张模样倒真有当恐怖分子的潜质……
然后他就被花容失色的peter紧张的拉着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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