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班告诉熊子雨他要换位置之后,有一天晚上我梦见老班站在我这组前面说:“这列男生和这列女生换一下。”
当时我和罗玉坐在窗边那两列的第一排,吴舟和另一位男同学坐在我们右边那组的第一排(名字顺序即位置顺序)。老师所说的一列男生和一列女生,正好是罗玉和吴舟那两列。
于是我从梦中笑醒,甚至放完晨跑第一首歌我还坐在床上傻笑。
更加奇怪的是,这样的梦还做了两次。
当时还没有发生变故,罗玉听完之后笑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
有的时候上课上着上着,罗玉突然塞了张纸条给我。上面写道:
“我看见他看了你一眼欸。”
“怎么可能,你看错了吧。”
“没有,那么明显欸,头都偏过来了。”
“那可能是看作业吧。”
我强忍住心中名叫喜悦的东西,看向罗玉,再透过她去看吴舟。
他还是他,认真听课的样子,嘴角却有不自然地微抿。
还有一次,我习惯性地转头看他,看到他也正好转头看向了我。四目相对,气氛突然变得奇怪起来,我淡定从容地再右偏了一点看着罗玉说笑,我用余光观察着他,他面无表情地也移开了视线。
罗玉是个心灵手巧的女孩,她自述说“我是不爱读书的”,所以自习课对她来说是相当的无聊。于是她开始打我头发的主意。
“来来来,我来给你扎头发。”
我遂了她的意,并“顺便”光明正大地看他。(这时我和罗玉坐在靠墙的位置,而他靠窗)
他真的很好看。
窗外的光是天然的特效,打在他白皙的脸上,只有一个词能形容我此时的感受:charming。高挺的鼻梁,小巧的脸,薄唇内双小眼的搭配却更加凸显出男性的英俊。
军训五天,五天我都是没有佩戴眼镜的。而上课的时候我又戴上了眼镜,助攻团纷纷说:
“差点没认出来你。”
“你还是不戴眼镜好看啊。”
“特别是绡绡的眼睛,贼好看了。”
我对此经常一笑而过,可是当遇到他之后,我非常担心他会嫌弃我戴眼镜的样子。
罗玉为我扎辫子的时候,我是把眼镜摘下来的。在模糊的视野中,我看到他转头和后面说笑,可是在他还没完全转过去时就顿住了,他看到了我。
我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他也呆呆地看着我,而且,呆的时间相当长,是印象中最长的一次无意对视。
军训的最后一天也有一次“深刻”的对视。
我们即将结束军训的那天晚上,教官点我们去唱歌。我们那个寝室一起走到中央,拿着教官的手机围成圈一起唱。
“其实台下的观众就我一个
其实我也看出你有点不舍
场景也习惯我们来回拉扯
还计较着什么
其实说分不开的也不见得
其实感情最怕的就是拖着
越演到重场戏越哭不出了
是否还值得”
虽然我们唱得并不好,有些歌词还是扯着嗓子唱出来的,但是我们都笑着回到了自己的班上,对自己满意就够了。
人生嘛,不一定要是完美的,但一定要是有趣的。
就当我转头微笑坐下的时候,我看着他盯着我,眼幽深邃,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认真地盯着一个人看的时候,不怒而威,令人脊背发凉。
一日晚自习,孙龙突然开口说道:“现在,我来换个位置哈。”
班里骤然一静,孙龙走到我和吴舟那组的中间,还没等我细想这场景怎么这么眼熟的时候,他说:“这列男生和这列女生换一下。”
嗯?等等,这不是我梦里的场景嘛?梦…梦想成真了?
我急忙向右看去,吴舟没有看我,他快速地瞟了一眼罗玉所处位置的地面,随即面无表情地收拾东西。
胡歆动作迅速,从后面朝正在懵圈的我走来,凑在我耳朵边大笑了几声:“高兴吧?”
印象中她问了两遍,一遍比一遍大声再配上她的胡氏笑声。我的妈呀,他会听到的。
我彻底不能保持冷静了,伏在桌上,把红透了的脸埋在臂弯里,也不顾眼镜压着鼻梁的痛楚,脑里循环播放一句话。
“天哪,不是吧,妈呀。”
耳朵传来搬移桌子的噪音早已平复,我的肾上腺素却迟迟没有降下来,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我心下一横,猛地坐直,抓起黑色签字笔就在草稿纸上疯狂地写李邺的名字。因为情绪激动笔在纸上写字的声音格外作响。
“李邺,李邺,李邺……”一边写一边心里默念一边扬起嘴角。
果然这个方法有用多了。我心里想。
希望他打喷嚏次数这么多可千万不要,误以为自己感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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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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