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羑洵很快就睡了,他打发秦苼去了阳台,还拉上了窗帘。正好房子隔音,秦苼便和莫莉莎煲起了电话粥。
“什么?你去照顾她?有没有搞错。”莫莉莎在电话那头惊讶。
秦苼假装成熟地点头:“我也觉得,我跟他连朋友都算不上,还照顾呢。”
“我的意思是,孟然不怕你把他老总给折腾死啊,哈哈哈……”
“喂,怎么说话的,我有那么不省心吗?”
秦苼从阳台上看到了往这边走廊来的护士,猜想是来给贺羑洵换药的,连忙拉开阳台的门进屋去。
这边,莫莉莎还在喋喋不休的开玩笑,另一边,门铃已经响了,秦苼怕吵醒贺羑洵,迅速开了门。
护士果然是来换药的。她在一旁忙活,秦苼在听莫莉莎讲话。
莫莉莎说中央步行街新开了一家健身房,里面算是上流社会公子哥,想去瞅瞅是不是如民间所说,越有钱的人越丑。
秦苼憋笑,压低了声音说话。
护士开始交代事情了,其他没有交代的,只重点说了要去取定制的营养餐,在的厨房去取。
护士给秦苼说了一条线路,秦苼放下了电话听,大致记住了才和莫莉莎聊天。
护士已经走远了,秦苼检查好贺羑洵身边的一切都没有问题,便出去取早饭了,人家健康专家都说了,早饭最重要,所以她得快点去,趁热趁新鲜。
按照护士给的线路,她很轻松地找到了厨房,拿到了饭盒,另一只手仍旧举着电话。
莫莉莎说:“胡沙人脉广,有机会我让他给我们弄两张,咱俩一块儿去看小哥哥呗。”
听到胡沙,秦苼顿时失了兴趣:“算了算了。”
“嗯?怎么了?”
“我不清楚他的底细。”
“有什么误会?姐妹,三年了,你还不打算告诉我?”
“就是……这也只是我的猜测。那年去打林韵茹的人,好像是他联络的。”
“不会吧,他不是一直站在你这边的吗?他当时可是第一个站出来说相信你的呀。”
“所以我也只是猜测。”
“好吧。那个林韵茹现在不会还住在你家里吧?”
“一直都在。”
“呵,算盘真精,计划一回流产,把你冤枉了,自己倒坐正了。”
“哎,我现在也懒得想那么多了,还是给我家老板送饭要紧。”
等等,送饭!
秦苼猛然抬头,环视周围,该死!这是哪儿啊!她一个没注意走错了!
秦苼连忙挂了电话:“姐妹,我有急事,下次再说。”
秦苼在兜兜转转,护士问了十几个,可大里的每一个人都很忙,给她指了个大致方向就匆匆离去,秦苼本就是路痴,来的时候没注意路,现在更不记得,走错一步就全乱了!
她抱着饭盒在里走了半天,人流人流还是人流,房间房间还是房间,眼看都找了半个多小时了,别说住院部,她现在连大门都找不到了。
路过一个门口时,里面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几个女人的啼哭钻进了她的耳朵:“爸!你别走啊!你死了我怎么办啊!”
秦苼的心脏被狠狠地击了一下,她最害怕的就是这样的哭声,她才二十三岁啊,她可没有强大的意志力去抵御人心深处的哀痛。
秦苼被惊得雾了双眼,她身子缩了缩,连忙往前走,不管方向地使劲往前走,天呐,这是哪儿,怎么每个人都是一副悲伤至极的模样,她感觉自己的心脏此刻就像一只弱小的兔子,除了跳,什么能量也不能给她。
迎面的人都匆匆且摄人,人流朝某一个方向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秦苼感觉自己此刻就像一只漂泊的小船,她需要一个港岸,去停靠她的无助。
“别跳啊!只要你坚持,一定会好的。”
秦苼回头,明白了人流为什么会朝某一个方向聚集,有人要跳楼,秦苼愣了,不知该怎么怎么办。
泪水朦胧间,她忽然看到正前方的一抹高大的黑影,贺羑洵正推着输液瓶朝这里走来,逆着光,他歆长的身影在人群中格外亮眼,所有人都在激动,只有他,淡定得像是龙卷风的中央。秦苼只觉得鼻子一酸,憋了很久的眼泪就落下来了。
与此同时,人群开始惊呼,一个人从阳台飞跃而下,秦苼被人群推搡得出不来,只能在心里急,怎么办,怎么办,这样的场面,她不想看……
未等那血腥场面入眼,秦苼忽然眼前一黑,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
她被人抱着转了个方向,贺羑洵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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