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南一觉醒来,原本打算借假寐之机待布阵之人靠近,以挟持破阵,哪知连日的奔波旅途劳顿对初入江湖的他来说甚是倦怠,不知不觉间沉沉睡去。他仔细的打量着四周,见依然没什么变化,暗道大意之下不觉松了口气。四周依然蒙蒙一片,关南俯下身查看着,寻找着破绽,良久一无所获,反倒把自己转的昏头转向,心头焦急起来。
小红自领命看守大阵期间,不敢懈怠时刻关注着阵内的动向,刚开始还担心那小子别误打误撞找到阵眼闯出来,后来一看,他居然睡着了,真是没心没肺到了极点,身处险地还能这样淡漠生死毫不在意的大睡,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也没觉得这样枯燥的事情也变的有趣起来,仗着对阵法有几分熟悉便起了捉弄之心。
“哎哟喂,谁?是谁?何方鼠辈,有胆量给我出来,偷袭算什么本事。”大阵里的关南真是羞急交加,就在刚才,他看见一片绿油油的地方,正准备再趟会儿,还没等屁股落地就有一个拇指粗细的棍子莫名其妙的从草丛里刺出,虽没有被刺到但吓得不轻,好像被刺中一般,行走都别扭起来。
“哼,还敢骂我,让你知道知道惹姑奶奶的后果”小红闻言不由大怒。
这可苦了关南,不是走着走着突然出现石头迎面撞来,急忙避让,刚刚躲开却又发现脚被藤蔓缠住,斩了藤蔓才发现又被无数的树枝困在中央,等到利用身法爬到高处,才发现落下的地方根根尖刺倒立并且急速的向他刺来。一时之间险象环生,状况频发。好在关南从小都在山里长大,独自上山狩猎多年,应变能力了得,倒也没什么大碍,有惊无险的避过一劫。“这次便宜你了“小红见捉弄无果,兴趣缺缺之下转身回房休息去了,只剩下关南一人在哪里戒备着。经过这么一折腾,关南反而冷静了下来,他可以确定刚刚所经历的一系列状况都是有人故意使坏,这也加深了他的判断,老祖曾跟他提起过有关阵法的种种,如今看来这应该是幻阵的一种,攻击力几乎为零,主要以假象和各种道具,光线等因素组合起来惑人心神的幻觉而已,影响人的判断,阻碍着阵中人寻找正确的出路,关南想通了此中关节,豁然开朗,当真是当局者迷了,可笑自己竟然被当着猴耍了半天。有人说当你的眼睛睁的越大看清楚的东西往往距离事物本质越来越远,这是对幻阵最好的诠释。
心中有了计较,关南慢慢坐下,调整着呼吸,直到完全平静下来。眼脸微垂,右手闪电伸出,缠绕指间的丝线划破空气,刺入朦胧深处,如此这般对周围不停的尝试下,终于在他的右前方听到“噗”的一声,丝线刺入实物的回响。闻之,霍然起身顺着丝线的方向寻去。
寻的丝线终点,却见一块和周围蒙蒙雾气极为相似的壁画,关南无数次从它面前走过都没发现端倪,而今要不是想出这样的办法来,要靠自己寻的出路还真不知要到何年何月,心头庆幸了几番,更是火热起来,只要是能离开谁愿意呆在这鬼地方。迅速抽出长剑挽了个剑花,清风剑法第一式“风起叶落”对着画壁倾洒而去,噗噗声响起,转眼之间,一切幻影消失于无形,远山清晰,近草繁茂,唯见几枝桃花枝条按一定方位插着而已,也仅仅如此,更不见瀑布,也无悬崖。这应该是出来了吧,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第一次觉得能这样自由呼吸的生活是多么幸福的事情,此番经历,关南对这个地方更是好奇起来,“谁这么无聊,在这种破地方摆个破阵捉弄人玩,当真可恨“,这样想着,便在周围仔细的寻找起来,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准备教训一下捉弄他的家伙。”
四下仔细察看,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块略微突起的山坳上,一簇簇浓密的杂草边,发现有杂草被踩踏的痕迹,根据他多年狩猎的经验判断,这里一定有人来过,而不是山中野兽飞禽留下的足迹,而有的野草根茎内部粉碎,从外表看不出一丝异样来,唯有叶表渐渐枯萎,足见来人功力不低,而且不知为何情绪波动较大。关南对这方面有十足的经验和眼力,不断的分析判断着,并顺着线索一路追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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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吃饭吧,上面有人特意吩咐了要好生招待你呢,以后等你们进了将军府,千万别忘了我们的举荐之恩呢。”小红提着饭篓,里面装着四五样小菜,分量十足却不失精致,竹篓旁边有着一二斤量的酒壶,此时酒盖早已扒开,酒香四溢,混着菜肴的香味,当真难以抗拒。
“别假惺惺的了,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什么要害我“一个弱弱的声音传来,分不清男女,凭声音判断,此人定是受了不少的折磨。
“帅哥,别那样说啊,谁不知道进将军府是件多么荣耀的事情,好多人求都求不来呢,你倒好,机会摆在面前却不懂得珍惜,看你这臭脾气,要不是见你长的帅,我才懒得伺候你呢。”小红嘟囔着,顺便把酒菜都一一放好。“你别爱理不理的,有的吃是你的福气呢,我看你啊真不识好歹,这要是换着是我早高兴的不知南北了,我劝你啊还是吃点好,免得吃苦头。”说着提着篓子,自顾自走了。
关南追踪着痕迹,在阁楼处见一红衣女子提着竹篓,便尾随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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