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亦雄悲怒交加,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虽然他相信莫道不是凶手,只是想从他身上寻出线索而已,这是目前唯一可以选择的突破口,所以他穷极心思都要留下莫道,毕竟世子被害这么大的事情如果王府不拿出姿态强势出击,恐怕最后又不了了之了,那他王府威名何存?颜面何在?哪知结果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居然中途冒出个七杀组织横插一杠,其嚣张的气焰不仅仅剥了王府脸面,更是视所有在座的江湖同道如无物一般没放在眼里,猖狂不足以形容其妄为,历代以来所有以赎金卖命的杀手哪个不是深深隐藏,埋名于江湖,但这个七杀组织居然反其道而行,生怕别人不知道一般,莫非是个刚刚成立的杀手组织,为了立威才铤而走险,剑走偏锋?无论是朝堂大佬还是满堂的江湖豪杰见七杀组织行事风格,心头笼罩了一层久久挥之不去的阴影。
第二天,群雄在经历了一晚波折之后郎亦雄决定按既定日期将郎都下葬,这已经放了有些时日再放下去也不能改变什么,天高日暖,气温变化无常,放久了反而不美。人死万事皆空,到最后谁都逃避不了的结局,既然现在已经有组织对郎都的死出头负责,无论真假,至少知道谁是凶手了,以后的账慢慢再算。郎亦雄久坐堂屋,目送着一群道士还有亲朋好友跟随的灵柩从厅堂抬到院外再一步一步的消失在自己的视野范围内,禅唱声依然在他耳边回响,诉说着一个生命的结束。郎亦雄紧绷的神经愤怒的情绪在那一刻冰雪消融,脸上老泪纵横,在口中不停的念叨“我的孩儿啦”声中昏了过去,更是让王府下人好一番忙碌直到送葬的人陆续返回时才悠悠醒来。众人只见平时威严的王爷形如枯槁,头发散开,双目涣散,哪有王爷半分之前的样子,此时的他才让人觉得是一个为人父母所应该有的状态,形象虽然不好却让人亲近了不少,也许这样的反应才是正常的,合理的。
郎都葬在王陵这是国师的主意也是郎亦雄期望看到的局面。毕竟前段时间他郞氏家族江山易主而今有遭遇人间惨事,短短半月之间在他身上无异于拔下一层皮来,国师想的周全虽然贵为摄政王但对郎亦雄这个王爷家事可谓十分用心,往往一个决定不经意间总能博得郎亦雄心里的好感。郎敖虽贵为国主又有嫔妃无数,但这些年来竟然没有留下子嗣。而郎亦雄膝下就唯有郎都一个儿子连一个女儿都没有,人丁单薄至极,如今发生这种事情,有人为他考虑周全,将郎都世子之丧办的体面,让他对夺去郞氏江山的国师恨意也变得淡了些,准确的说是更戒备了。
王陵园中,远处一座矮山上,一道身影默默的注视着陵园中刚刚垒砌的坟墓,他一身素衣,手持一百零八个珠子窜在一起的链子,大拇指不停地拨弄着,双目平平的望向飘着白条幕布的坟头,面色无喜无忧,良久,他深深注视了一下之后,转身离去,接着一个全身笼罩黑衣的男子紧紧掉在他的身后,随他离去。
东鄂蜀山分舵,关南现在已放弃了对手中宝图的研究,开始系统的练起了剑法,以前在蜀山时,清风剑法本就大圆满了,自从出的山来,正真用上的机会并不多,不是说江湖就是见人就砍的,一个人武艺高强,只能说明他有比别人更可靠一点的自保能力,也不能说闯荡江湖就是遇人就砍,见怪就杀,三言两语只间就刀兵相向你死我活,然后就是无穷无尽的恩怨纠缠,最后才搏出一番威名。这种说法是不可靠的,如果一个学有所成的高手,如果胆敢这般行事,恐怕不出三年,你的坟头草就会有两米多高,江湖中人虽然性格豪爽,但更是十分机警的,不是人人都言语不合就动刀子的,不然一年要死掉多少人?所以说学武更多的是自保,了恩仇,行天下,以前汤垣王朝建都之初,天下乱局纷呈之时确实出现了许多仇杀,但历经朝堂整治,武林同道约束,这样的事情已经很少发生,不然蜀山剑派,东鄂神教,北疆禅宗,南郡降魔寺这种超级大宗派,哪一个不是弟子上万,疆域就那么大总有接触的时候,如果人人见面就拔刀,还不天下大乱了。因而,大多数人选择学武更多的是强身自保,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世间什么东西都能被偷走,唯有一身本事是谁也带不走的,加上整个疆域,虽然近代对武林颇为压制,但因民风彪悍,更是无意间将各大宗派推向了鼎盛时期,学武之风更是一时无两。
最近这段时间他闲了下来,同小师妹一起整天有事就管管分舵事务,没事就练练剑法,也许是心境的变化,这段时间让他也看清了许多东西,心中对寻找家父关啸天虽然很迫切但是再也不像以前那般莽撞,他觉得许多事情的想出办法,需要借势,光凭自己一人之力,恐怕在这疆域一辈子也没法找到。所以他决定与师兄叶贤见一面。
更值得他高兴的是小虎和瘦猴先后找上门来,在这样一个平凡的日子里蜀山四杰终于聚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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