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离开学校后的第一场考试

离开了学校，告别了学生时代，李振让邦曾天真的认为，从此以后，“考试”这两个字打就与自己绝缘了起。虽说从小学到大学，他的成绩还看得过去，可他打心眼了就对这考试这东西不感兴趣。尤其是在考试前那一双双充满了期待和焦虑的眼睛，让他不敢正视。父母的期待，老师的期许，朋友们的期望，就像一根根尖锐的钢针，无时无刻不在刺着他那颗敏感的心。

小时候，父母曾对他说过：“孩子，只有好好学习，考出好成绩，你才能摆脱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命运！”

小学老师曾对他说过：“你是一个非常具有潜力的孩子，只要努力学习，你的未来一片光明！”

初中老师曾对他说过：“你一定要努力学习，只有在中考中考出好成绩，上一所重点高中，你才具备跳出农门的资格啊！”

高中老师曾对他说过：“家贫出孝子，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为了报答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的父母，除了考上大学这种方式，你还有其他途径吗？”

进了大学校园，老师到没有将努力学习，争取优异成绩当做紧箍咒来套在他头上。但十多年下来，学生时代的生活好像把他造就成了一个考试的机器。每当考试之时，他就会产生一种莫名的压力感。深怕考不好，会给在家里辛勤劳作的父母带来莫大的压力。所以，大学四年，他自己的成绩还算差强人意。他坚信，若不是大学考试成绩存在诸多问题的话，自己的成绩一直都可以在班上稳居第一。一次啼笑皆非的亲身经历让他尴尬无比，在一次专业课的考试中，他在考场上做出了四张一模一样的试卷（其中的缘由不说大家也心照不宣），但是最后的结果却让人哭笑不得，一个官二代的了95分，自己得了86分，另外两个分别得了65分和63分。这其中的奥妙恐怕也只有三个字可以解释：天知道！

又是考试！李振邦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今生注定了自己要和这两个字结下不解之缘（其实他还不知道，自从选择这个职业开始，考试这件事恐怕就会伴随自己的整个职业生涯。）。他的心里不由得产生了一种担忧，这次考试是否还会出现大学时代那种闹剧，若是有人暗箱操作的话，恐怕自己能否安全上岗就要打上一个天大的问号了！不过，瞬间之后，他又释然了，现在是什么时代了，老师，特别是农村业务教育阶段的老师那点微薄的工资，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在那些心比天高的官二代、富二代眼中算得了什么呢，他们有必要削尖了脑袋来抢这碗剩饭吗？

不过，他打心眼里就讨厌这种形式！几页试卷能说明什么？难道就能看出应试者能力的大小，素质的高低，涵养的深浅？但是，自从考试制度产生以来，历代的统治者好像都对科举制度这种方式情有独钟，或许，除此之外，恐怕再也找不到其他比这种方式行之有效的方法了！

记得在大学时代的一场辩论会上，他和他的同学们就曾围绕素质教育和应试教育的问题展开了激烈的争论。班上同学们群情激昂，都认为自己是被应试教育毁了的一代人，都对应试教育，甚至是考试制度进行了口诛笔伐，都认为考试制度应该被取缔，高考一考定终身的制度应该被废除，有人甚至认为，高考这种模式也应该退出历史舞台。可是，就在最后，一向对考试十分反感的李振邦却提出了一个令人深思的问题：“既然大家都认为高考制度应该被取缔，那么请问，在提倡教育大众化的今天，又有什么比高考制度更好的人才选拔方式呢？”

诚然，几页小小的试卷不能体现一个人能力的大小、素质的高低、修养的深浅。但是它能从某种程度上体现一个人学识的多少，至少，用这种方式来选拔人才要公开一点、要透明一点，只要不存在暗箱操作，自己在这一群人中脱颖而出还是有一定把握的。

当李振邦来到人才市场人力资源中心，将身上那几张皱巴巴的人民币递到财务中心时，心中不仅打了一个寒颤。就这几张皱巴巴的人民币，那可是父亲在建筑工地上顶着太阳，淋着雨，一波汗水一波血换来的啊。若不是父亲差点放下做人的尊严，向那冷漠的包工头苦苦哀求的话，就这点钱，恐怕还得让他这位自诩为李大才子的人四处借贷了！若是此次自己考砸了，那又有何面目回去面对那张布满了皱纹的老脸呢？

“喂，邦哥！”正当他陷入沉思的时候，有人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一下。

“你！”他转过头一看，只见一个胸前挂着照相机的胖子正在笑吟吟地望着他。在那胖子身后，刘梦洁正拉着一个少女的手在一旁偷笑着，“吓死我了，原来是你啊，胖子，下次可别这么偷偷摸摸的，兄弟我的心脏功能可不是很好。”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李振邦高中时代形影不离的的好同学、好朋友、好兄弟、好哥们——杨俊彦。高考之后，他这位哥们考中了省城的一所综合性大学，选择了新闻传媒专业。就在今年的四月份，杨俊彦回到本市的党报报社应聘，以出众的才华赢得了招聘者的一致好评，而且还顺带把自己女朋友的工作问题落实了。

“没想到吧，邦哥！”杨俊彦捧着李振邦的肩膀使劲地摇了摇，“若不是我们在人才市场的角落里发现了梦儿，还真不知道你到这儿来了！”

“有她在，我就一定会在吗？”李振邦苦笑着摇了摇头。

“那是肯定！”未等杨俊彦开口，拉住刘梦洁的少女便笑吟吟地说道：“既然梦儿这朵鲜花都出来走动了，怎能没有你这个护花使者呢？”

“你在说些什么啊，春燕姐姐？”刘梦洁咬了咬嘴唇，跺了跺脚，撅着小嘴说道：“就你们是同龄人，当然合起伙来欺负我这个年纪小的人了！”

“好好好，姐姐错了还不成吗？”那少女在刘梦洁脸上轻轻地揉了两下，笑着说道：“为了表示歉意，姐请你吃饭，行不？”

“这还差不多！”刘梦洁的脸上露出了可爱的笑容，“你们都工作几个月了，我们还是无业游民，这顿饭早就该请了！”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护花使者！”李振邦仔细咀嚼这这四个字的含义，一个若大的问号虽说自己对刘梦洁心仪已久，但是二人确立关系那也是在前不久的时候，这件事对外人来说还是一件极为秘密的事情啊！可是梁春燕对自己这个称谓明明是有备而来，这其中究竟含有什么蹊跷？难道是刘梦洁自己说的？绝不可能，虽说这丫头古灵精怪，但也极为害羞，绝对不会把自己感情何种事情拿给别人当话柄的。难道是母亲还是姐姐？也不太可能，他们和杨俊彦接触的机会几乎为零，而且到目前为止，她们更不可能接触梁春燕！

“邦哥，别怪我在你面前揭你的短！”在饭桌上，梁春燕突然举起酒杯对李振邦笑道：“你是不是还在纳闷我是怎样知道你和梦儿妹妹之间的事情的吧？其实，这还是你这位好哥们告诉我的！他曾明确地告诉我，我并非他的初恋，他的初恋另有其人!”说完，就朝刘梦洁努了努嘴。

“他俩！”李振邦更是一头雾水了，“他们接触的时间并不多啊！”

“你还不知道你兄弟这件事啊？他可是一个情种，对梦儿更是一见钟情！”梁春燕望了在一旁尴尬地微笑着的杨俊彦，又望了望一旁娇滴滴的刘梦洁用一种略带醋意的语气幽幽说道：“他曾向人家梦儿表白过，可是被人家给拒绝了！”

李振邦望了望刘梦洁，又望了望杨俊彦，从他们那尴尬的眼神中证实了梁春燕所言非虚。他又仔细看了看刘梦洁和梁春燕二人，发现他们俩无论是在气质，还是在相貌上都略带几分相似之处。甚至个人的感觉都是一样：“清新脱俗！”

“梦儿的理由很简单，她心有所属了！”梁春燕又继续说道：“而且而且她的心里只容得下你一个人，你想作为兄弟的胖子能横刀夺爱吗？”

“一切都是缘分！”李振邦释然的笑了笑，“若是没有出现这样的结局，有咋会有今天你们两只燕子比翼双飞的局面呢？”

“噗嗤！”在一旁沉默许久的刘梦洁突然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她娇笑着说道：“你们两只燕子，岂不是和元好问那《摸鱼儿》一词中所创设的意境十分吻合吗？所以说你们俩还得好好感谢我！”

“不愧是邦哥一手调教出来的！”梁春燕一张俏脸就像一朵怒放的鲜花，“说起话来引经据典，风雅无限，难怪当初他们兄弟俩都会同时迷上你？”

“春燕姐姐你在说些什么啊？”刘梦洁一张小嘴翘的老高：“你和俊彦哥哥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论才华、论相貌，我这个乡下丫头恐怕还不能入他的法眼！”

“咯咯咯??????”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爱听恭维话也许是每个人的天性所在，被刘梦洁那张抹了蜂蜜的小嘴一捧，梁春燕的脸上立刻布满了阳光般的笑容，而且还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其实，就在俊彦刚刚进入大学的时候，他的情绪是十分低落的。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我才知道其中的原因，原来他曾向你表白过，可是被你给拒绝了！看看你们之间的那段故事，我倒想起了台湾著名武侠小说家古龙的一部经典武侠巨作！”

“《多情剑客无情剑》！”刘梦洁、杨俊彦、李振邦三人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

“对，就是这本书！”梁春燕笑吟吟地望着自己说道：“我还以为你们会上演一部现实版的《小李飞刀》。”

“我可没有李寻欢那份柔情侠骨，更不具备他那种高风亮节，为了兄弟情义，就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舍得放弃！”李振邦微微一笑，“我的原则是，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但谁敢动我衣服，我必断其手足！”

“我说兄弟，不至于吧！”一旁的杨俊彦吓得吐了吐舌头，做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幸亏当时梦儿还比较理智，及时拒绝了我。没有牺牲自我来成全你那颗被驴踢了的脑袋，要不然兄弟我岂不是现在就变成了残废！”

“哈哈哈??????”听完杨俊彦那番自嘲般的解说，其余三个年轻人不约而同地开怀大笑起来。

“只不过我们家李二少爷的脑袋并不像李寻欢那样只有一根筋，再说他还多多少少有点自私！”刘梦洁抿嘴笑道：“我们俊彦哥哥也不可能像龙啸云那般无情无义，更有甚者，我既没有林诗音那般美貌，更不可能具有那般胸襟。所以，我们改写了《风云第一刀》，还帮助现实生活中的龙啸云成就了一段美满姻缘！”

“就你那张小嘴能说会道！”梁春燕的脸上也乐开了花，“若是哪天你成了李家的媳妇，我们的李大才子可有得受了！说道李寻欢，我倒想起了前几天看到的一副上联：贵妃醉酒，明皇迷情，李寻欢岂是杨过？你们二位男士，一位是中文系的高材生，一位对中国古代文学有浓厚的兴趣，不妨来对对下联！”

“嗯！”杨俊彦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能撰出此上联之人确实具有很深的历史文化底蕴，唐明皇和杨贵妃是历史长河中妇孺皆知的人物，李寻欢和杨过也是武侠小说中家喻户晓的侠义之士，将他们嵌入一联之中，没有深厚的功底是难以办到的。让我来试试：小妹出题，少游应对，苏东坡敢做红娘？亲爱的，你认为如何？”

“苏小妹、秦少游、苏东坡、红娘，用四个人物来嵌入下联倒是迎合了上联！”梁春燕像一个主考官一样对杨俊彦的下联做了一番头头是道的点评：“只不过上联中的唐明皇姓李，贵妃姓杨，他们二人本位公媳，后来成为夫妻，而李寻欢和杨过虽说是武侠小说中的人物，但是此联中并非单指他们二人本身，是具有一语双关之意，就是说李隆基寻欢作乐并非杨玉环的过错，有力地回击了红颜祸水的说法，你的下联中苏东坡和苏小妹二人虽为同姓，但是秦少游和红娘并非本家啊！”

“梁才女确实为我们出了一道难题啊！”李振邦微笑着摇了摇头，“下联不仅要我们找出四个彼此相关的人名，而且还要一语双关，既有难度又有高度，我也来胡乱说说，皇后倾城，炀帝贪淫，杨万里难奈萧何！”

“萧皇后，隋炀帝，杨万里、萧何，确实是四个历史人物，但是一语双关确实没有显现！”梁春燕还是摇了摇头。

“我也来试试！”刘梦洁饶有兴致地嚷道：“元帝和亲，昭君出塞，王宝钏皆因刘墉！”语音刚落，其他三位年轻人都屏住了呼吸，不约而同地睁大了眼睛望着她，王昭君，汉元帝、王宝钏、刘墉四个人名，而且王昭君和汉元帝若不是毛延寿点破美人图的话，恐怕早就成了夫妻。而且王宝钏可以理解成王昭君为了保卫汉室河山，刘墉也可以理解成汉元帝刘奭昏庸！也确实迎合了一语双关的要求啊！

“妙极，妙极！”梁春燕拍着手笑道：“没想到我们三个中文系的毕业生在玩文字游戏这方面居然让一个外语系的女生给比下去了，看来你们头上的才子儿子可是浪得虚名哟，而‘才女’儿子放在梦儿头上才是实至名归！”

“梁姐姐，你又在拿我来开玩笑了！”刘梦洁俏脸上布满了红霞，低着头小声说道：“在你们面前舞文弄墨，那简直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孔子门前写文章——班门弄斧！胡乱凑上一句罢了，怎敢和你们三位行家相比！”

“没想到我们家刘大小姐还会谦虚啊！”李振邦微微一笑，戏谑道：“我还以为你只是一个只会拿别人开涮的人呢！”

“你以为我们家谁都像你一样，脸皮比城墙还厚！”刘梦洁小嘴一撅，怒容浮上了俏脸，用粉拳在李振邦的肩膀上狠狠地砸了一下。

“哈哈哈???????”杨俊彦和梁春燕不约而同地开怀大笑起来，异口同声地说道：“打是亲，骂是爱，你们小两口可是在当场向我们秀恩爱啊！”

“你们胡说些什么啊！”刘梦洁的一张俏脸红得像一个熟透的苹果，“谁和他是??????”

“你可别抵赖！”梁春燕在刘梦洁那小巧玲珑的鼻子上轻轻地刮了一下，“你心里边是怎么想的，早在几年前就有人知道了！”

“咳咳！”杨俊彦故意干咳了两声，脸上付出了一丝尴尬。

“又是你出卖了我！”刘梦洁朝杨俊彦投去一道愤愤的目光，“还说是我最好的兄弟呢？”

“你也别怪胖哥了，也许是做梦的时候说漏了嘴呢！”李振邦的嘴角也浮出了一丝怪怪的笑容。

“什么？”刘梦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天真的疑惑。

杨俊彦和梁春燕的脸上浮出了一丝红晕，异口同声的嚷了起来：“你胡说些什么啊，别把天真无邪的梦儿妹妹给带坏了！”

“还是让我给说中了吧！”李振邦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俗话说，要得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们几人之间的事情，在这种问题上，大家都心照不宣！还有什么秘密可言吗？”

“说到底，还是你最坏！”梁春燕指着李振邦的鼻子娇嗔道：“看来我得替我们梦儿妹妹担忧了。怕的是有朝一日，你真就把人家给带坏了！”

“那还用说，这是迟早的事！”杨俊彦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一本正经地说道：“迟早有一天，我们这位出淤泥而不染的梦儿妹妹也会因为李大才子的行为而发生改变的！”

“那小燕子如此懂事，肯定就是你的功劳了！”李振邦立刻反唇相讥。

“这还用的着说嘛，我自是功不可没了！”杨俊彦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这种事情肯定是不敢找别人代劳的！”

“你??????”梁春燕的一张俏脸上布满了红霞，她无语了，只好在杨俊彦的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你们二位大记者，今天来此有何贵干啊？”大家闹了这么久，李振邦才对这两位的到来感到一丝蹊跷。

“这你还不明白吗？”杨俊彦微微一笑，幽默地说道：“有了你们这批青年才俊的加盟，我市教育系统又注了一批新鲜血液。这可是我市的一件大事啊，我们新闻界能不多加关注吗？”

“这种事情你们都要亲自过问啊？”李振邦皱着眉头，满脸疑惑的问道：“那你们新闻界关注的事情是不是太多了！”

“邦哥你有所不知啊！”杨俊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种事情可算得上是地方政府的一大政绩，作为地方党报记者的我们能不关注吗？他至少可以体现地方政府关注民生、重视教育啊！你刚刚报了名，有何感想啊？”

“感想？”李振邦苦笑着摇了摇头，“没被气得兔吐血就不错了！”

“什么事情如此严重？”其余三人异口同声的问道，脸上都浮出了一丝惊异的神色。

“我都不知道我是否应该感谢四年前党和政府那项英明的高校扩招政策了？”李振邦低低地垂下了脑袋，神色黯然地说道：“如果没有扩招政策的出台，也许我跳出农门的几率很小很小。好不容易考上了一所大学，成为了村里人人羡慕的大学生、知识分子，可是，当自己花光了父母大半辈子辛辛苦苦攒下来的积蓄之后，仍旧两手空空地回到家中，那背上会背负着多少骂名啊！”

“情况有这么严重吗？”一旁的刘梦洁突然忧心重重地说道。

“也许还要严重一点！”李振邦的眼神中充满了沮丧，“此次全市教育系统的教师公招，录取率恐怕只有百分之五十，这岂不是和当初那个一旦进了大学就等于跨出了农门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吗？而且百分之五十的录取率也仅仅是整体而言，相对而言，数、理、化等理科教师人才供不应求，英语教师也是供不应求，剩下的语文、政治、历史学科的大学毕业生完全就成了卖方市场，录取率恐怕连百分之二十都难以达到！”

“邦哥，你放心，我们一致看好你，我们都相信你会成为这批大学毕业生中的佼佼者的！”杨俊彦在李振邦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豪气冲天地说道：“不就还有百分之二十的录取率吗？我坚信，哪怕是百里挑一，最终上榜之人还是你李振邦！”

“理想是美好的，但是现实是残酷的！”李振邦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次考试，教育局是把师范院校内的教育专业的毕业生都纳入了历史教育专业的考生范围！”

“啊！”其余三人都瞪大了眼睛，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他们心里都非常清楚，此次教师公招的笔试内容《教育学》、《心理学》两门学科的成绩就占了笔试成绩的百分之六十，专业学科知识只占了百分之四十。然而教育专业毕业生可是把这两门学科当做专业课来研修的，如此安排，岂不是对历史教育专业毕业生的天大不公平？难怪李振邦的神情会如此沮丧。

“而且，”李振邦又苦笑着摇了摇头，“此次公招的岗位都是农村中小学教师，城区学校几乎就没要一个人！”

“城区也好，农村也罢，在什么地方不是教书育人，有什么分别呢？”刘梦洁见李振邦情绪如此低落，连忙出言安慰道：“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一个工作，替父母分担一些负担，稳定下来之后在慢慢考虑以后的事情吧！”

“嗯！梦儿说的没错！”杨俊彦点着头说道：“邦哥你就别垂头丧气了，你想想，你不也是从农村里走出来的吗？农村里还有千千万万个像你这样迫切需要改变命运的孩子，想想你自身的经历，就把希望寄托在他们的身上，帮助他们摆脱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命运，你也不是在实践当初你那个‘拯济苍生’的豪情壮志吗？”

“还有，这不就是一场考试吗？”梁春燕朝他投去了一道赞许的目光，“凭你李大才子的学识，什么考试难道过你？想当初在大学校园之时，你可是专门帮别人完成学业测试的‘枪手’级别的人物，这场考试在你眼中还不是小菜一碟！”

李振邦沉默不言，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大家心里都明白，在李振邦心中，并不是担心此次考试问题，而是对此安排颇有微词而已。

“哥！”刘梦洁使劲地摇了摇他的手臂，“你就这样想吧，这教育专业的毕业生在中小学中没有相应的岗位适合他们啊，若不这样安排，人家寒窗苦读十几年，把自己的青春、父母的血汗都给耗了进去，那岂不是都付诸东流了吗？这样安排，对你们而言，至少还有一线希望；可是不这样安排，人间可是什么希望都没有了！你不是常说：凡事都要站在别人的立场上考虑一下！你又何必站在自己的立场上一味地钻牛角尖呢？”

“梦说的不无道理！”杨俊彦郑重地点了点头，“专业可以好，公共课也罢。我相信，只要自己努力，尽自己最大能力去做，哪怕结果不尽如人意，也能问心无愧。更何况，即使是那些教育专业的考生们把《教育学》、《心理学》当饭吃，也不是无懈可击。更何况，他们将要面对的是一个素有‘才子’之称的对手呢？相信自己！我们相信你！我们支持你！”说完，他便在李振邦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两下。

“对！我们相信你！我们支持你！”两个少女也异口同声的问道，在他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两下。

“谢谢！谢谢你们！”李振邦激动地说道：“我一定会尽最大努力的，即使是结果不尽人意，只要我努力了，我也会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