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张季霆转身头也不回的去浴室,他用力的把浴室的门关上,木欣然一脸错愕的看着浴室的方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只是呆呆地看着他离去,听着浴室里面的水声从无到有,再从有到无。
等张季霆一脸清爽的换上干净的衣服,冷峻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情绪,他整理着自己的领带,从镜子里撇了一眼木欣然,她还是跟刚才一样的姿势坐在床上,像极了被丢弃的娃娃,那一刻他的心往下一沉。但只在0.1秒之后,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不再往她的方向看去,最终在整理完自己的衣容之后,他走出了房间,在跨出门槛最后一步的时候,他略微侧了下头,对她说:“今天晚上有一个慈善拍卖会,7点钟会有车来接你。”停顿了一下,木欣然看到他的嘴角挂起了一丝冷笑,道:“木董事长也会参加。”说完就走了。
欣然听完她的话,浑身上下充满了凉意,这是她回来后第一次真的觉得有些害怕,她知道这一天早晚回来的,张季霆娶她无非是想要一张能打入上流社会的牌。爸爸死后,爷爷奶奶就极度讨厌她们两母女,奶奶更是把母亲当成害死她爸爸的直接凶手,将她们母女二人直接扫地出门,赶出国,并且要她们发誓一辈子都不会回来。
母亲自然不服,她在国外通了很多的关系,一心想要欣然嫁回国,这样她就能名正言顺的跟着回来,可能连自己的母亲也不知道,这次她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想到最后让她嫁的人,就是当时看不上的“穷小子”。欣然默默留着眼泪。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这是欣然在读书时候最喜欢的一句话,那个时候她是木家长子的独生女,万千宠爱于一身,他是全国理科高考状元,带着无数人的期盼进了大学。
木欣然坐在床上很久,才起身去浴室梳洗,浴室里还有刚刚季霆使用过的痕迹,欣然摸着他用过的剃须刀,牙刷还有杯子,甚至他刚刚使用过的毛巾还是湿的,这一切都让她觉得太过于真实,她拿起季霆用过的刷牙杯,心竟然跳的如此厉害,自己还是这么没用,只要跟他有关的东西,就能让自己脸红心跳。原本想要梳洗后下楼的她,又转身回到刚才的床上,想着一会儿让徐妈来收拾完了自己再去梳洗吧,就在她继续发呆的时候,有人敲响了门。
张季霆走的时候门并没有关上,徐妈敲开虚掩的门走了进来,看到床上披头散发的木欣然,从心里叹了一口气,她再次敲敲门提醒木欣然她进来了,欣然抬起头,徐妈手里拿着2套晚礼服的裙子,对她说:“太太,这是今天晚上宴会要穿的衣服,早上服装店送来,我已经重新洗烫过了。您选一件。”说完徐妈放下礼服准备退身而出。
徐妈刚进来的时候,欣然被她看到自己这副样子觉得很羞愧,她一直不敢把目光正视徐妈,直到发现徐妈要走,她才小声的出声喊住她,虽然她的声音不大,但徐妈还是听到了,她停住往外走的脚步,转身回过头,正面对着欣然,说:“太太还有什么吩咐?”
“不,也不是吩咐,就是...”她的目光左右飘逸,像是不好意思说出即将要说的话,犹豫再三,咬着下唇,缓缓说道:“能不能跟我聊聊天。”
欣然的声音显得很没有底气,不知道为什么,她从第一天就感觉的到这个徐妈不太喜欢她,虽然徐妈对她很客气,照顾她照顾的很周到,但是太客气了,原本以为徐妈对所有人都是如此,但仅有的几次看到她与季霆的对话却充满了主仆之外的感情,更像是一种亲情。
她记得季霆的母亲在他考上大学那一年就去世了,他的爸爸在他很小的时候去越南打工赚钱,一直没有回来过,他一直都是寄住在舅舅家里,他曾经说过,欣然,你就是我人生未来的方向。
想到这些,她的心又好痛,这些原本快乐的回忆被自己给亲手击碎了。
既然老天让她与他再一次的相遇,她希望能够好好的弥补曾经的过错,她希望他快乐。
原本想要拒绝的徐妈在见到欣然如此这般的低姿态的语气,一时也觉得她有些可怜,“太太有什么想聊的。”
欣然没有想到徐妈会答应跟她聊天,她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她连忙整理了一下头发跟面容,指着屋内一处的椅子说:“徐妈你要不要坐一下。”
徐妈看了一眼那椅子,径直走了过去,坐下后,徐妈看着木欣然,心想,太太其实挺漂亮的,待人也和气,就是好像藏了什么秘密一样,小心翼翼的。
“徐妈,你跟着季霆多久了。”欣然问她。
徐妈有些惊讶,她竟然喊先生季霆,要知道在徐妈面前欣然都是喊他张先生的,“先生开始创业的时候就跟着他,当时在他的公司给他们打扫做饭。”
欣然莞尔一笑,她能想象一群大男人在一起工作,一定是乱七八糟的,“那么他这些年过的好吗?”
“这个要看你怎么认为,要说事业那自然是做的风生水起,要说其他那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徐妈也并非说三道四的人,她跟着张季霆这么多年,对他自然是忠心的。
“那徐妈一定是很喜欢他才会对他这么认可的吧。”欣然一想到季霆身边有这样的人在,她也觉得放心许多。
“先生为人仗义,眼光又好,认可他的人自然多。”徐妈所有的话都回答的滴水不漏,看样子都不像是一个普通的管家。
“那么...”问道这里欣然有些迟疑,她用手搓揉着被单,直到被单都被她捏皱了,她才想了很久的措辞问道:“季霆他有没有要好的女性朋友。”这一点她真的非常非常在意,尤其是在看到那些新闻之后。
徐妈这个时候站了起来,吓了欣然一跳,她又用那种很客气的语气对欣然说:“太太,先生的私事我从不过问,只知道先生吩咐我您今后是这张家的太太,我只知道这么多。”
欣然被她这么一说,显得特别尴尬,她原本也没希望问什么大八卦,只想知道这么多年,他的心里有没有过其他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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