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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愿缘》第三十集 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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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旭参加工作以后,每天的生活也逐渐规律起来,早上是8:30上班,下午是5:30下班。机关工作人员都有个习惯,每天早上上班都会提早到来,即便单位的领导也是如此,其他的人员无论你是中层也好基层也罢,那就更不用说了。他们单位大致的程序是这样的,上班后先去开水房提开水、然后是打扫卫生,打扫卫生时把室内的地板都拖一遍,桌子、椅子、沙发擦的干干净净,走廊的地即便不是本部门的职责也都是抢着打扫的干干净净。卫生打扫完以后,紧接着就是泡茶,一个单位的办公室里什么都可以节省,唯独这十几磅的大茶瓶要有好几个,是绝对不能少的。刚去提过来的几瓶开水这时就派上了用场,办公室的人员一个接着一个地拿着自己的茶杯,去进行开始上班的第一项内容泡上一杯茶。茶杯都不高级,大部分都是玻璃瓶的再利用,一般会是罐头、蜂蜜,甚至雀巢咖啡等的空瓶子拿来作茶杯。有个别的同事会有一些样式新颖的专门茶杯,一般都是去参加什么会,会议上的赠品,你在茶杯上能看到印有这些会议的名字,以及什么什么留念的字样。公用的茶叶一般是在放茶瓶的桌上,有一个搪瓷或塑料的托盘里放着几个桶形各异的茶叶盒。有的人讲究或者有人脉或者有人经常来求办事,自己的好茶就会比较丰富,一般不喝这公用茶,而是会从自己的办公桌里拿出一些茶来冲泡,有时自己泡不好意思,也会招呼同室的其它同事尝尝,这茶一般都是别人送的,所谓的雨前茶什么的反正名字很多,主要是强调这茶叶的稀有名贵,从而衬托主人的身份。机关办公的桌子很能盛东西,都是标准的一头沉,只有领导的老板台才可能是是两头沉或其它时尚的样式。一般办公室的桌子又宽又长,实木打造且很有重量,标准的真材实料。做工并不时尚,但结实厚重,牢靠稳固。桌如其人,这办公桌就好像机关工作人员的办事风格一样,让人放心,踏实。厚厚的实木桌面,要刷好几次漆,用手抚摸一下这桌面,光滑硬实,写起文案来十分的适用,桌子很沉,两个人是抬不动的,张旭上班的桌子是处长喊了四个人到后勤处抬回来的。张旭刚一接触到这种办公桌的时候,脑子里第一闪现的竟然是古代衙门的官老爷拍惊堂木的情景,惊堂木如果拍在这办公桌上,那声音绝对的响亮干脆,所产生的震撼威严效果,绝不会次于衙门之上的那官老爷的案台。这种办公桌会有三个抽屉,左右两边是两个小的,中间一个大的,但抽出来看,小的虽窄但深,大的则又深又宽,抽屉里如果放满了东西,一个人想抽出来会非常费劲。张旭在刚打开这抽屉时,觉得自己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东西放呀,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么大的抽屉塞满。当然,这正表明他是一个刚上班的黄手小儿,是没有经验的胡思乱想。在后来的过程中,张旭根本没有想到,上班刚刚几个月,他的文件卷宗单位发下来的学习书籍、资料以及单位发的过节纪念品,下属单位送来的纪念品,开会发的会议纪念品等等就满当当塞满了3个抽屉,以至于他不得不又问领导要了2个铁皮文件柜专门盛文件卷宗,当然这是后话。桌子右手抽屉的下面是一个柜子,别看这个柜子,能起很大的作用,你想抽屉都能放很多东西,更何况这个柜子。有时候单位发的一些体积大的东西,张旭懒于拿回家,就放在这柜子里。有一次,一个同学来访,张旭想把柜子里的几条烟送给同学,无奈当时放的时候,他是顺手往桌柜里使劲扔进去的,可能是扔到最后面了,张旭最后不得不半跪在地上,头伸进桌柜里扒了好长时间,才把这几条烟找齐,可是费了老鼻子的劲,足可见这柜子的容量。张旭对面坐着的是部门领导,有好几次他见来访者坐在领导那里谈着话,不经意从背包里刺刺拉拉地拿出了什么东西,迅速地放进了领导的桌柜里。但由于硕大办公桌的隔档,张旭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肯定是来人给领导桌子里放了什么东西,张旭不由地抬头望了一眼,但领导和来访者表情都很正常,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张旭并不在意这些,只是有时觉得好奇。

这些程序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传统,每天都是这样。这些打扫卫生的事没人安排你,没人教你,也没人指使你,完全看你个人的意愿,但大家都在这么干,你就会不由自主地也加入到这个行动里来。特别是像张旭这样刚上班的年轻人,通常会表现的更加积极一些,再没有眼色也不会在别人都在那里忙忙碌碌的时候,自己像个老大似的坐在那里。刚一开始张旭并不知道这些,当他踏着节奏8:30准时到达办公室时,发现办公室里的同事都已经坐的整整齐齐,连处长科长这些资深元老们都是一样,自己瞬间感觉到非常的不好意思。大家有的在那进行喝水、聊天、有的已经开始工作,桌子、地上都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几个大暖瓶里的开水都是热烫的,张旭去倒水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壶口的热气,证明是刚提的。在这个办公室内张旭是年龄最小的一个,也是资历最浅的一个,却每天享受着别人的服务和劳动成果,这让张旭非常的不自在,他暗暗地下决心,明天一定要早来。

这便是多年延续下来的传统,他们自力更生,自已动手,不会去请什么家政打扫卫生。每个处室、科室,各自负责各自室内的卫生,公共地区的卫生大家都争着去打扫。单位领导每天在上班时看到谁在那里干活,也会主动的表扬你两句或跟你打声招呼,这便是你最满足的时刻,最起码张旭是这样认为的。

单位里这两年来的年轻人比较多,每天上班在走廊里都能听得到男孩女孩们奔跑或说笑的声音。本是同龄人,没用多长时间大家也都相互比较熟悉了。刚上班的年轻人事情都不太多,大多数都是打打杂做一些日常琐碎之事。无聊之时,年轻人的天性就出来了,他们相约一起上街玩耍,下班了一起去吃饭,唱歌、滑冰或其他娱乐。张旭在单位年轻人里是一个出类拔萃的皎皎者,张旭的文采是出了名了,单位里很多人都知道,不但发表过很多作品,又在学校里又是系报主编,这在同龄人眼里是满满的羡慕。常洁就是这样其中的一个,常洁比张旭早一年参加工作,年龄大张旭两岁,人长得非常标致,椭圆形的鸭蛋脸,肉肉的,双眼皮大眼晴,性格细腻温和,时不时也会有一些小脾气,让人感觉很是可爱,常洁既有点大家闺秀的气质,又有些黛玉般的敏感。她从内心里非常喜欢张旭。张旭因为来单位时间才刚刚几个月,满脑子还都是在袁岱身上,并没有注意到常洁对自己的关注。但有一次事情,让张旭明显地感觉到常洁对自己的是有些不同。

一个中午几个同事又约在一起去小吃一条街吃王记丸子汤和烧饼夹菜。七、八个人骑着自行车嘻嘻哈哈热热闹闹地去饱餐了一顿,在回来的时候张旭与何强两个人因为小时候都是在一个小学上的学,所以两个人找到了共同的话题,路上一直并排骑着车,不停地回忆着他们能够找到的共有的时光,也算把两人的感情又推进了一步。就这样说着,不知不觉两个人与其他几个人拉下了不少距离,快要到单位的时候,他们俩发现常洁一个人站在大门口,两手放在面前提着自己的包,两条腿交叉地站着,显然是在等人。看见他俩回来了,就冲着张旭喊道:“张旭,您俩说啥呢,还不快点。”何强看了张旭一眼,不无酸酸地说:“哟,兄弟,行啊,刚来几天啊,都有人等啦。”弄得张旭有点不好意思了,赶紧下车说:“聊了点上学的事,谁知道你们跑那么快。”何强“嘘”的一声,说声我先走了,猛蹬了两下脚蹬,自行车便飞也似从两个身边闪了过去。张旭推着自行车,笑眯眯地看着常洁,常洁满眼柔情地望着张旭,跟张旭分享着刚才那顿饭的口味。此刻的张旭是满心的满足,他没有想到一个如此娇羞的姑娘会这样张扬地站在大门口等自己,这不等于向世人宣告她是喜欢自己的吗?但张旭现在还没有这个意思,他的脑子里还都是袁岱的影子。他知道常洁的这个意思,但在他心里却已经非常的明确,自己不能与常洁有任何的感情发生,他的心里位置只会留给袁岱一个人。

多数的时间,张旭都会不定期给袁岱写信,在信中除了表达一些想念和爱的话语之外,更多地会汇报一下自己工作上的动态,好让袁岱了解自己的一举一动,袁岱也会及时的给他回信。两个人就这样鸿雁传书,一直在心里挂念着对方,张旭甚至于天真地想,自己要努力工作,只有以后能有发达,才会有能力把袁岱接到身边。

但根据袁岱的来信,袁岱的母亲觉得自己的女儿年龄已经不小了,在她们当地像这样年龄的女孩早已结婚生子,已经是膝下承欢了。所以袁岱的母亲便不停的央人给袁岱介绍对象,弄的袁岱是十分的烦恼,常常在信中给张旭吐露这些无奈。

张旭这边给张旭直接介绍的人倒不多,一般都是找张旭的母亲,说给张旭介绍个对象。张旭的母亲对此很是高兴,其实这些介绍对象的人一般都是有事要找张旭的父亲或母亲办事,只不过说亲这事是个由头,先是讨得张旭母亲的欢心。张旭的母亲确实很是吃这一套,只要有人给自己的儿子介绍对象,那她是打心眼里高兴。张旭的父亲一般假装不参与这事,但会认真地从张旭母亲那里了解事情的进展,有两次还跟张旭的母亲一起在张旭与姑娘见面时,在旁边边偷偷地观察,可见对儿子的终身大事也是十分地关切。只是在表面上装的很正统,认为这都是女人小孩的事。

根据母亲的安排,张旭见的第一个对象是一个警察,本院一个小职员爱人娘家侄女。这个小职员有些事情要找张旭的父亲,但苦于自己的职位较低,与领导不熟,也找不到合适的中间人介绍,但自己的爱人与张旭的母亲认识,虽也不是十分熟悉,但张旭的母亲知道她。正巧,爱人的侄女去年毕业安排在了本区派出所。以介绍对象的名义,找领导去办事,同时又解决了侄女的婚姻问题,岂不是一举两得。侄女一直在自己家住,自己就一间房子,房子是那种典型的筒子楼,炉子都是摆在走廊上,自己有个儿子已经上了小学三年级,四个人挤在一间屋里,只能在中间拉个帘子,那是要多不方便就多不方便。可又怎么办呢,几次分房都没有轮到自己,眼看着又将有一次调整房子的机会,这一次一定要抓住。所以,小职员急着要找张旭的父亲,因为单位分房的事情,正是张旭父亲分管的工作。张旭按照母亲的安排,与这位警察姑娘见了面,姑娘身穿制服,长得高高挑挑,一眼望去显得十分的精神和干练,身材匀称,说话干脆,但就是满脸的青春痘,倒也不影响张旭的整体印象。俩个人并排在路边走着,姑娘看着张旭,感觉张旭虽然有些孩子气,但却是非常的儒雅,有气质,两个人很是投缘,谈的很投机。张旭好奇询问了这个眼前姑娘她在派出所的工作内容,姑娘给张旭作了详细的描述。如果没有袁岱,张旭也许就是和这位警察姑娘成为对象。在和姑娘交谈的过程中,张旭时刻提醒自己,自己是来完成母亲的任务的,不能入戏太深。所以,张旭虽然与眼前姑娘谈的很欢,那是他不愿意让姑娘难堪,所以演戏要演到底,要进入角色。不合适的话都要等到回去以后再说。回去以后,张旭就告诉自己的母亲,说不太合适,并且她脸上一脸的青春痘。

张旭见的第二个姑娘叫海琳,是一家单位的会计,姑娘是从滨城会计专科学校毕业,直接分到现在这个单位。姑娘长得秀气,声音特别好听,张旭从来没有听到过如此甜美的声音。一头的披肩发,十分地飘逸,身材稍稍有些圆润,但还不能称之为胖,刚刚好。如果没有袁岱,张旭也可能会和这位姑娘也成为了对象,姑娘也知道张旭的家庭背景与张旭本人的条件,从言语中可以看得出,姑娘已经做好了成为张旭对象的准备。两个人在马路上走了一会,然后姑娘提议咱们去看电影吧。张旭欣然同意,张旭内心里对这个姑娘也是十分的满意,无论从身材、长相、谈吐上都是张旭喜欢的类型。在电影演出期间,姑娘的头向张旭这边轻轻地靠近了好多,张旭被姑娘头发散发出的淡淡的香味深深地陶醉,姑娘的长发不时地从张旭的手臂上划过,一股酥痒的感觉迅速传遍张旭的全身,让他一阵阵地颤栗他不禁想去拉姑娘的手。谁知刚一握住姑娘的手,姑娘就猛地一甩,把张旭的手甩到一边,站起身来快速地走了。这瞬间的风云突变,让张旭一下子从云端跌落到谷底,他没想到自己一个动情的动作,竟然让温顺可爱的姑娘容颜大怒,竟然一发不可收拾。张旭一看事情不妙,也赶忙站起身追了出来。姑娘骑上自行车快速地向回家的方向,张旭也骑上车跟了上去,但路上无论张旭如何道歉,姑娘始终一言未发。张旭对自己的行为懊恼不已,他不知道姑娘会把自己想成一个什么样的人,但他真不是那种很随便的人,如果自已的行为冒犯了她,那真是一个非常遗憾的事情。

就这样,张旭默默地把她送回家,快到院子门口,姑娘跟张旭挥一下手,算是作告别了,一句话也没有说,就猛蹬几下进了院子,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中。

几天后,张旭几乎把这件事忘记了,张旭也觉得与这姑娘不可能有发展,有一天一个电话打到办公室,同事老王接了以后,递给张旭,还顺口说了声:“一个女的。”张旭接过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听起来比较熟悉的声音,想了一会,知道是前几天见面的那个对象海琳。

只听海琳说:“你有空吗,今天晚上我们有同学聚会,我想让你一起去。”

张旭陷入了犹豫之中,那天看电影的事吧,当时在电影情节的催化下,又有一种电影院特有的氛围,成双成对的比较多,让张旭陷入了一种恋爱的场景里去了,他知道旁边的姑娘不是袁岱,但在他潜意识里把她幻想成了袁岱,一时间荷尔蒙爆发,他便有了想把姑娘拥入怀抱的冲动。其实,自从电影院出来之后,他便清醒过来,又回到现实中了。在送海琳回家的路上,海琳一直没有跟他说话,他只能默默地跟她并行,但这却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他能更好的观察了海琳。仔细看去,他又感觉海琳不是自己想要的那种女人,他的心里仍然是袁岱,只是袁岱他们俩不能像现在这样。他在心里已经决定要在回去之后,就给母亲说两个人不合适,他想同时把这话说给海琳,同时给海琳道歉,说明自己不是那种爱占别人便宜轻浮的人。只是海琳没有搭话,他只好自顾自的把道歉的话说给了海琳,他并没有说我们俩不合适这样的话,害怕刺激海琳,但海琳听到后是原谅了他还是没原谅他,这就无从知晓了。

当听到海琳约他出去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便果断的拒绝了。他在心里难免掠过一丝得意,他觉得那天海琳不理自己的那些不快,都在今天的拒绝里得到了补偿。他可以想像出电话那头的海琳现在必定是一种沮丧的表情,但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和她仅有一面之缘,还谈不上感情,但是第一感还是不错的,不然今天海琳也不会给自己再打电话。海琳后来又约了张旭一次,张旭再次给予了果断的拒绝。后来,张旭收到海琳写给他一封长长的信,在信里海琳痛斥了张旭,认为他是一个伪君子,说她一辈子都不能原谅她。张旭看过以后淡然一笑,把信撕了个粉碎扔进了废纸篓。在张旭看来,以后大家就两断,也不会再相见了,再有无端的怨气也是无济于事的,各个都两清了吧。

常洁经常来喊张旭,同事们在一起玩得的非常高兴。张旭在心里虽然时常想起袁岱,后来袁岱来信说,她要组织参加党史竞赛,双方的联系就少了很多,自从毕业以后,中间只见过袁岱一次。

那是袁岱来滨城是参加一个会,一天张旭正在上班,忽然一阵电话铃听,当时办公室就张旭一个人,接听到电话张旭就感到浑身的激动,是袁岱打过来的,袁岱说她在滨城跟着领导一起来参加一个会。丢下电话,张旭赶忙去看她,到了宾馆问了会务组查了云丘代表团的房间。

房间就袁岱一个人,男代表都在隔壁,与袁岱同房间的是另外一个地市的代表,还没有到。两个坐在床边对视了一会,什么也没有说就紧紧地抱在了一起,几个月来的分离之苦,思念之情,都揉搓在这紧紧的拥抱之中,热吻犹如燃烧的火焰,要将两个鲜活的生命融化成一体。什么也不说了,什么也不顾了,也不管有没有人突然造访,也不担心人看到一对年轻孤男寡女关着门在屋里会怎么想了,这对忘我的年轻人得以享受这出神造化的美妙时刻。

这一次的见面,张旭心里也是处在矛盾之中,他不知道将来和袁岱最终是一个什么结果。中间他委婉地跟父母提过自己与袁岱的事,然而父亲听了后是满眼的鄙夷,让他再也没敢再提这事。但事后母亲专门找他谈了一次,让他专门工作和学习,不要再去想和袁岱的事。因为,袁岱在云丘,而张家在滨城,两地相距几百里,根本不可能走到一起。父亲压根就没有想为袁岱调动工作的意思,而且态度坚决。如果找对象,也只是是在滨城选。张旭是个听话的孩子,自小到大都是在这种教育下成长的,父母之言不可违,张旭认为父亲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张旭本人心里也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他是一个较为理性的人,他在内心也详细地分析了自己和袁岱的情况,特别是参加工作后,认识了一些新的朋友,当然包括一些新女孩,比如常洁的介入,海琳的见面和其他一些别人介绍对象的见面,有一些还是打动了张旭的心,张旭对袁岱慢慢地就变成了一个符号。

没有想到这次在省城能与袁岱不期而遇,这让张旭和袁岱又产生了短暂的借觉,像似又回到了学校生活里一样,在一起感觉又像是今后天天都会在一起。直到分手的那一刻,两个人才又回到现实中来。女人的心都是敏感的,总会能感受到一些细微的变化,张旭身上的变化其实袁岱已经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爱张旭,爱他纯真,他又恨张旭,恨他天真,恨他会经不住诱惑,恨他会遇到别的女孩见异思迁。自己比张旭大了好几岁,也是已经等不起的年龄了。想起这些来,她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毕业就是分手,往届学姐学长们的悲剧也许就要在他俩身上上演。所以,当冯千千找到袁岱要她一起回云丘时,袁岱哭得那是一个痛啊,所有的人只当是袁岱舍不得与张旭的分别,那知袁岱心里清楚也许与张旭将来就是一种了断。

自从省城一别,逐渐地张旭对袁岱的交流就少了很多,书信往来也少了。袁岱对张旭的关切却是有增无减,但往往是写多收少。袁岱的母亲也在不断给袁岱张罗着对象的事,袁岱已经不小了,按云丘当地的风俗几乎算是大龄青年了,袁岱的母亲有些着急,不断的催促袁岱去相亲。张旭在这种越来越淡的思念里,不断地去寻找着自己的未来。而袁岱却在无影的期望中渴望着与张旭的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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