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判官府。
“你,就是新来的丫头。”白祺看了看眼前的陌生女孩,扎着个麻花辫,一脸纯真无邪。
“怎么了?”女孩眨了眨眼睛,问道。
“没什么,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白祺挠了挠头,脸颊有些泛红,心里想:“怎么不是夜久歌?白高兴一场……诶?我怎么会有这种念头,我好像很希望见到她。”
”我是天界来的,现在是判官府朱雀判官,请多多指教。哦,对了,我叫白玉儿!”白玉儿一脸真挚地看着她。
“白……玉儿?你也姓白?”白祺已经感觉自己有些神经质了,会问如此愚蠢的问题。
“他说,你会明白的。”白玉儿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睛。
“他,他是谁?”白祺回过神来,皱了皱眉。
“不告诉你!”白玉儿一脸调皮地跑开。
白祺忽然感到一丝莫名的危险,眼神锁定了白玉儿。
后者还没有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就被人按倒在墙上,脖子被强有力的前臂狠狠压住,脸颊上更是传来一阵透骨的凉意。
“你,你要干什么?”白玉儿忍不住哭喊了出来。
眼前的白祺瞳孔血红,手里拿着一柄血红色匕首,面露寒光,宛若一尊杀神。
“住手,你在干什么?”背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白祺一脸无奈地吐了下舌头,仿佛刚才的凶神恶煞都是装出来的。他收起银血刃,松开了白玉儿,转身一看,夜久歌一脸醋意——不对,一脸怒意地盯着他。
“呜哇,你这个坏人……”白玉儿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小妹妹,别哭了,我待会帮你教训他。”夜久歌赶紧跑过去安慰她。
白祺苦笑了一下,他虽然在这短短的二十年内突破至青位,但还不觉得自己能应付得了神鬼莫测的镜像术。
“他,他欺负我……我不就是开了个玩笑嘛?呜呜……”
白祺听得有些心烦,又变幻出仙器银血刃,威胁到:“快说,谁叫你来这里找我的?”
夜久歌抬起头瞪了他一眼。
白玉儿经受不住一而再的威胁,小声啜泣道:“是,是寻瑞哥哥叫我来的。他说你是个好人,跟着你会很安全……”
白玉儿说着,看了一眼白祺把玩匕首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风寻瑞?”夜久歌这时也忍不住发问了。
“他说,他叫白寻瑞。”
接着,白玉儿就把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们。
“我是被他从汾清宫里救出来的,他还帮我解了风吟咒。他让我别姓风了,我现在就叫白玉儿。他,他还说别让我告诉你这些……”白玉儿说到这里,声音越来越轻,还偷偷看了白祺一眼。
“你还是说出来了呀?”白祺倚着墙,抛着匕首玩,语气有些严厉。
“呜~可寻瑞哥哥说了,叫我保证自己安全为先。刚刚你那么凶,万一把我杀了怎么办?”
白祺停下手,看着白玉儿眼泪汪汪的样子,心想:“这丫头在演戏,这些话应该是别人教的,她一点都不害怕。”
白祺突然牵住了夜久歌的手,将她拉出了判官府,边走边大声说道:“有劳白寻瑞挂心,小爷我现在要和夜小姐叙叙旧,请您自便。”
说完,就拉着久歌走出了判官府。
“你干什么?欺负人家就算了,她实话都告诉你了,还这副德行。”夜久歌被牵着手,竟也没有抗拒,任凭白祺将自己拉门去。
“这小丫头有问题。”白祺看了看四周,似乎发现了什么,左手拿起银血刃,在墙上刮些什么。
“这是,仙器?”夜久歌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手里的小匕首。
“嗯……”
“你,这是你自己祭的仙器?”夜久歌有些难以置信。
“嗯,半年前祭的。”白祺刮了一会儿,却好像没有什么收获。
“那个,久歌,你认识先前那丫头吗?”
“没见过。阎府的人说她是新来的,莫名其妙就当了朱雀判官。”夜久歌想了想,说道。
“你还认识阎府的其他人?”白祺有些惊讶。
“你,你还不知道?说到这个我就来气。”夜久歌似乎很不服气,“那步展颜好像一点都不知道我爷爷的名头,竟然一来就让我当鬼卒,还当了二十年!”
白祺有些哭笑不得。
“白玉儿,初来乍到,就当了判官,还莫名其妙让我来接待,步展颜打的什么算盘?”
白祺心里有些忐忑。
“这里离阎王府正殿最远,离彼岸坡也有好一段距离。”
白祺突然想起自己临走时罗爷爷的举动——
“那个,白祺,判官府那里有些急事要处理,你去看看,这里让我处理吧。”罗五魁背对着白祺说道。
白祺没有多想,只是觉得罗五魁的灵魂波动得很厉害,仿佛在进行着激烈的心理斗争。
——“不好,爷爷出事了。”白祺立刻反应过来,步展颜这是在把自己支走。
他刚要往彼岸坡跑去,夜久歌却拉住了他的手。白祺转过头,两个人的脸靠得很近,几乎要碰到一起。
夜久歌的手心有些发热。她轻声说道:“你去哪里,我送你过去。”
——冥界,彼岸坡。
罗五魁站在巨大的彼岸花前面,心里竟有些释然。粗大的枝条捆住了他的身子,即将要享用他的灵魂。
步展颜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这一幕。
“你最后,还是放不下那柳文双。”
“柳文双?呵呵,”罗五魁苦笑了一下,“我都快忘了这名字了。”
“罗叔,一路走好。”步展颜闭上了眼睛。
这时,错空异镜出现,白祺和夜久歌一脸焦急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白祺看到罗五魁这幅样子,不禁喊了出来:“爷爷!”
步展颜突然睁开眼睛,皱了皱眉,默念道:“看来,事情还有些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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