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什么屠夫?”江九娘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江宝珠,直将她看得脸上也挂不住笑了,慌慌张张说了句没什么就跑了出去。
看着江宝珠逃也似的背影,江九娘眯了眯眼睛,心里琢磨了一阵,大概也猜到了。估计又是那李氏搞得鬼,这次大概是想要将自己嫁出去,永绝后患!
不过屠夫屠夫,怎么又是屠夫,今天她可算是和屠夫杠上了,两个村里不就那么一个屠夫吗?所以李氏想要自己嫁的,就是今天把她腿弄伤的罪魁祸首了!
江九娘嘴角噙着笑,一双眉毛却是翘高!想就这么松松轻轻的把自己嫁出去了?别说门了,窗都没有!
第二天江九娘依旧早早就起了,却没有像以往一样往山上去,一是因为脚伤,二是也想要看看李氏到底能整出个什么名堂来。不过让江九娘觉得稀奇的是,李氏竟然没有找自己麻烦,早食也是她做好了,喊了自己去吃。
不过是想要让自己嫁出去而已,用得着突然对自己这么好吗?江九娘不解,随即想到之前张小凤说的那些关于那屠夫的传言,就明白李氏的想法了,她这是准备走迂回路线,让自己信了她好嫁过去,如果那屠夫真如传言中那样,那自己以后的日子就只能等着受罪了!
“怎么不吃啊?”李氏一张粉脸笑得和蔼,不知扑了几层的铅粉随着说话的动作飘落,嘴角起了层层的褶子,眼里却是没有半分关心,典型的皮笑肉不笑!
想要装个母慈子孝?江九娘笑弯了眼,一脸乖巧,“我这是高兴的,二娘竟是这么关心我,我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想必亡母在天之灵也会觉得后继有人…啊呀,我是不是用错词了!?”说完捂住嘴,一脸忐忑。
原本是想要做做样子,让江九娘对着自己多些信任,没想到却把自己恶心到了的李氏挤出一个笑来,“没事没事,吃饭吧!一会儿去我屋里把那匹桃红的布料拿去,给自己缝制一身新衣,都是大姑娘了……”
听出李氏言下之意的江九娘夹了一筷子菜,统统塞进了嘴里,“谢谢二娘!”
江宝珠在一旁听着,却是耐不住性子撅起嘴,“娘,那桃红的布料不是说了给我吗?我要拿去做襦裙的!娘~~”
这算不算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江九娘憋着笑喝了口粥,余光看见李氏冲着江宝珠使了个眼神,江宝珠才消停了下来,却还是狠狠瞪了自己一眼。
江九娘一点也不在意的又喝了一碗粥吃了两块饼才停了下来,就算江宝珠对自己做了个“猪”的嘴型也只当没看见。一破孩子还能翻出什么巨浪来,也就是占占这种口头上的便宜了。
看江九娘吃完之后就回了房,李氏打发了江宝珠,看着一直没有做声的江文修说道:“既然你昨个儿已经答应我了,那你记得过几日请媒人过来啊!”
江文修一直看着江九娘的背影,听到李氏的话时才收回了目光,虽然愧疚,但是想到昨日李氏说的那些,再加上传闻不一定可信,若是那屠夫是个好相与的,指不定九娘能比在这家里过的轻松。江文修闷声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接下来的几天内,李氏却是十分有耐心的一直保持着好母亲的形象,江九娘也乐得轻松。
照旧到了饭点坐在桌前,等李氏端上一盆红烧肉时,江九娘笑了笑,知道逍遥日子估计就要到此结束了,毕竟来到这里这么久了,也没见菜里面有个肉沫,现在猛然端出这么一大盆肉,除了有诈还是有诈!
果不其然,没等她吃上两口,李氏就开嗓了,“九娘啊,明天你记得穿得合体些。”
江九娘装作不知,将嘴里的肉嚼烂了咽下去才问道:“为什么啊二娘,有什么事情吗?”一双眼睛还直直盯着那盆肉,巴不得将脸也塞进去的样子。
李氏看江九娘这幅八百年没吃过肉的样子,虽不屑心里倒是放心了些,跟了那屠夫天天都有肉吃,不愁这丫头不答应。
反正这事情也瞒不住几天,看这丫头这两天也挺乖觉的,不如挑好的与她说了,指不定她听了舔着脸也要嫁过去呢!
“九娘你也不小了,二娘和你爹就琢磨着给你相看一个好婆家,明儿个我们准备请媒人过来,你收拾好看了,回来媒人也好与男方说啊!二娘可是给你挑了一家好的,那家富裕又没得旁人,你嫁过去可就是当家的!”李氏一脸苦口婆心,看得江九娘几乎就要相信这是真的了。
心里虽然作呕,但是样子还是要装的,江九娘低了头,一副羞答答的小女儿作态,“那…二娘相看好的那人家是……?”
李氏心里咯噔一声,江宝珠也是猛地抓紧了衣裙,那日她说漏嘴了也没有告诉母亲,不过看这情形,江九娘似乎是已经不记得了。
“是隔……哎呦!”江文修刚要出声就被李氏狠狠踩了一脚,痛叫出声。
低着头的江九娘看得一清二楚,却也当作不知道,关切的问道:“怎么了爹爹?”
“没什么没什么,你爹年纪大了估计是扭着腰了,不打紧的,我扶你爹回房去,你记得明天穿得好看些啊!”李氏说完就急吼吼的拧着江文修回了房间,江宝珠见状也放下筷子离了座,只留下江九娘一人。
看着桌上那盆红烧肉,江九娘心里几乎就要笑开了花,哎呀,这算是便宜她的吧?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真真是香!肉啊,肉可解千愁!
一进了屋子,李氏脸上挂着的笑就没了,看着江文修说道:“你怎么回事,要是就这么说出去了那丫头翻脸怎么办?”
“可那毕竟是九娘的终生大事啊!”江文修虽是懦弱,但到底那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心里还是疼惜的。
“那又怎么样!?儿女的婚事本就该由父母定下,我是她的母亲,还能害她不成?”李氏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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