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赵鑫表姐的厨艺还真是可以,两个月来没什么食欲的我吃的是津津有味。
这套老式的房子里并没有独立的餐厅,我们完全是凑合在客厅沙发上吃的,酒菜呢,摆了整整一个茶几。
我现在才知道,茶几上不光是能够摆满杯具,还能够摆满香甜可口的酒菜,而这一切全都是拜赵鑫表姐所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们相谈甚欢,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
我也知道了她的名字叫小婵,比我大三岁。
时间就在这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墙上一直没有动静的钟表居然在12点时响了起来,这让我不禁的大惊失色,就好像灰姑娘到了午夜要被打回原形一般。
“你怎么了?”小婵面颊有些微红,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惊慌,关心道。
“我,我想我该睡觉了。”我极力的想要站起来,可是发现双腿似乎不听使唤了,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秒针根本没有因为我的意愿停下的钟表,让我欣慰的是,并没有如往常般准时入睡,进入梦乡。
我的大脑在飞速的运转着,想到早上晚起了两个小时,会不会是晚上睡觉的时间也向后推延了两个小时?
“喂!你想什么呢?”小婵靠近了一些,抬手在我眼前晃动着,嘴巴嘟嘟着,很明显有些不高兴了。
“啊,没,没什么,喝酒。”我回过神来,身旁小婵的样子可爱极了,我傻傻的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这才像话嘛,要不我给你跳个舞吧。”小婵满意的点了点头,说着也没等我是否赞成,起身便走到了茶几前的空地。
可能是因为酒喝多了,我竟然好像出现了幻听,耳边竟然响起了古琴的声音,小婵在悠扬的古琴声中翩翩起舞,犹如天上的仙女一般。
小婵舞动之中,一双长腿在裙间若隐若现。
这一刻,我竟然看痴了。
喵!!!
又是那令人心烦的野猫叫喊,仿佛穿透了墙壁,直接冲击到了我的脑海之中。
真是扫兴,厌恶之意刚刚升起,就已经被恐惧给替代了。
咔嚓!
我手中的玻璃酒杯掉落在了地上,小婵的舞也停了下来,有些委屈的看着我,但并没有说话,仿佛要我给她一个解释一般。
此时的我心头大骇,心脏仿佛就要从胸口跳出来一般,抬起手臂指着小婵,想要开口,却又说不出话来,刚刚在卫生间洗澡时的那种感觉又来了。
“怎么?我的舞跳的不好吗?”小婵轻咬嘴唇,泪水也是从眼眶中涌了出来。
我拼命的摇了摇头,又是看向了墙上滴滴哒哒不断向前的钟表,狠狠的掐了一下大腿,一股巨痛涌上心头,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关郎,你……”小婵擦了一把眼泪,眼神里充满了关切,绝对不似做作。
“你,你怎么没有影子?”
可能是因为腿上传来的巨痛冲破了喉咙上的枷锁,我能说话了,只是说话的时候我的声音都是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我没有来得及听到小婵都在说些什么,只觉得眼前的世界突然崩塌,就好像盗梦空间中场景塌陷那般。
难道我在梦中?
这恐怕是我最后的意识了,之后我便没有了知觉。
…………
“呼!”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床上猛的坐了起来,条件反射般的低头看向短裤,这已经成了我最近两个月来的习惯。
奇怪的是,短裤竟然是干的,虽然上面还有些痕迹,但我知道,那是之前在火车那夜造成的。
窗外微风吹过,树枝有节奏的摇曳着,太阳已经升起,但并不是很高。
我只觉得有些昏昏沉沉的,看着床底散落的衣服,努力的回忆着昨晚的事情。只是依稀记得昨天很困,很饿,想要洗洗睡了,难道刚脱完外衣就倒头大睡了?
接下来我惊奇的发现,昨晚居然没有做梦!看来这西山脚下真是我的福地,这趟京城之行没有白来,那个精通绘画的高僧没有骗我,到这里或许真能够找到那个梦的根源呢。即便找不到,最起码能够保证在这里不再受那梦境的困扰也是极好的,当然暂时还不能够断定在这里是不是每晚都能睡的安心。
昨晚没有做梦,起来之后身体也没有以往那般疲惫,虽然还是有些腰腿酸痛,但我知道,这是之前一段时间留下来的,今早起床并没有加重。
我在床上又是坐了一会儿,缓了缓神,肚子开始抗议了起来,即便再不情愿,我也要起床了。
看了看兜里仅有的几十块钱,我还是自己做点什么吃吧,而且我也没有觉得这鬼地方会有早餐卖。可当我拉开冰箱之后才想了起来,这空空的冰箱昨晚我刚进屋的时候就已经翻过了。
接下来是厨房的每一个角落,真是连一粒米都没有。
折腾了半天,我也有些累了,决定先稍作休息之后出去看看。
不知为何,当我路过赵鑫表姐的那个房间时总觉得心里怪怪的。虽然昨天晚上就已经看到过房门上着锁,可此时天亮,看着那把古朴的大锁头,总觉得和这个房间有些格格不入,虽然这老式房间配备的家具也是年代久远,但那锁头的明显更为久远。
相比其它房间的球锁,我想赵鑫的表姐真是一个怪人,居然在自家屋里装了这么个锁,难道屋里有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不成,不过我转念一想赵鑫的为人又有些释然了,毕竟人家是个女孩子,肯定有一些隐私,万一这表弟没事儿进屋乱翻乱看的,多难为情啊。
思索间我已经是走到了客厅,一组老式真皮沙发,充其量能够供三人端坐,沙发的前面是一个比沙发座位高出大概20公分的茶几,看这房间布局,恐怕这茶几还担负着餐桌的作用。
只是这沙发和茶几的对面并没有电视机,亏得赵鑫整天跟我吹牛逼,说他在北京多么的滋润,他这房子里唯一的电器恐怕就是那空空如也的冰箱和卫生间的热水器了。
想起赵鑫,我还是给他拨个电话吧,昨天他那死样真是让人不爽。
电话拨通了,但一直是等待音,赵鑫并没有接电话。
我看了看墙上的钟表,都已经7点半了,这个懒虫,还没起床。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