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妙看了看外面的大厦，知道这是北城最大的购物中心。她确实需要买些衣服，可就价格而言，这里不是很好的选择。

虽然琴谱卖了几十万，但她回国置办的一身行头可不是小数目。何况，这几十万是她全部的资产。

没有人能保证，她的未来不会发生什么变故。

“那就不买了，我也不急。”

今晚上，她再去网淘一些价格合适的小众牌子。她本身也不是追求奢侈品的人，毕竟品牌的商标太出名，衣服的实际美倒是会被人潜意识忽略。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她穿不起。

而且她有一个更好的借口：比上人人皆知的大牌，穿个少有人知却低调奢华的小众牌子，比较适合她装逼。

“不买？”

宁妙摇头，“不买了。”

季景辰以为，这是因为他不愿意陪她一起逛。

他解开安全带，“走吧，我和你一起。”

宁妙：“……”

那就去吧，季景辰都已经谜之让步，她再不去显得好矫情。不就是小几万嘛，忍痛割了。

两个人一路上绕过了边上一家热闹的大型超市，还有专门买食物的一个片区，门口竟然还有一个老爷爷在卖棉花糖。

就是经常出现在学校门口的那种，一个很小很小的摊，有时候甚至只是一辆自行车。老爷爷会拿着一根竹签，放在棉花机周围，吹出一朵花来。

宁妙面无表情，不过多看了那个老爷爷几眼。

等到服装区的时候，宁妙和季景辰上了二楼，也就是女士专区。

很巧的是，前面迎面走来两个身材姣好脸蛋精致的女人。其中一个人是华姗姗。

她第一眼看到季景辰，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就连走路的姿势都收敛了很多。

可一看到季景辰身边的叶清欢，她脸上的喜悦就减少了大半，由震惊变为隐忍着怒气蓄势待发的样子。

她走上来，对着季景辰打了一个招呼：“景辰，你怎么在这？”

她笑得很勉强，一脸委屈，时不时瞄一瞄旁边的宁妙，似乎想要听季景辰的安慰和解释。

季景辰蹙眉，“华小姐太唐突了。”

“我……我怎么就唐突了？”华姗姗皱着眉，微微咬着嘴唇，语气娇柔。

“你没有资格质问我为什么在这。”他语气冷硬强势。

华姗姗被他说得脸色一红，她刚才还在和同伴宣扬季景辰上次帮她挡酒，现在季景辰这么说，她脸往哪儿搁？

宁妙站在季景辰的身边，她笑了笑，然后扯了扯季景辰的衣角，“华小姐到底是个女生，你这么直白，伤到她的心就不好了。”

华姗姗猛地瞪住她，这个女人有什么资格摆出这种姿态！

宁妙看着她，眼神冷漠，但语气却勉强算得上礼貌。“我想买几套衣服，季总陪我逛逛而已。华小姐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们就不陪华小姐闲聊了。”

“你们？叶清欢，你以为自己是谁啊，你……”

华姗姗的话还没有说完，季景辰就已经走了。

季景辰一手揣兜，一手握着叶清欢的手腕，强制拽着她，同时很嫌弃地对叶清欢说：“走了，你话真多。”

叶清欢被他拽着，一边用撒娇的语气说：“你急什么嘛……”

同时，她回过头，看着愣在原地的华姗姗。

依旧是那种令华姗姗毛骨悚然的眼神。

依旧是那种诡异瘆人、灵异怪诞的笑。

就像是随时能冲上来喝她的血剥她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