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看似很平淡,他们彼此都没有说几句话。季景辰先回房睡觉了。宁妙擦完第二道药,一个人走回了昨晚的房间。
只有一墙之隔,可两个人颇有些‘各怀鬼胎’的意思。
季景辰能在五年内白手起家,从一个还没有毕业的大学生,到如今稳坐北城第一商业巨头的高位,自然还没有蠢到被一个女人玩弄于掌心的地步。
那些仿佛是自然发生的言行,其实都是叶清欢刻意设计出来的精妙产品。哪怕叶清欢确实处理得游刃有余,但他还是看穿了她伪善的伎俩。
明知那个女人虚伪,自私,甚至贪婪。
可季景辰耳边还是回想起她下午说的那些话。
她那么笃定地宣告,他不可能再爱上其他女人。他听到她那么说,很排斥,甚至心脏绞痛。
那就仿佛是在说他存在心理残疾,丧失了去再爱一个人的能力。而他不想当一个冷冰冰的人。
宁妙带着他的青春一起死了,他渴望着什么东西来充斥他空洞而麻木的生活。
那个空荡荡的洞口,不是多少包烟,也不是成堆的文件,就能填补的。
他需要一个活生生的人。
季景辰走出自己的卧室,站在了叶清欢的房门口。他本来想敲门,可是突然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叶清欢玩弄人心真有一套。
他走进去,看见叶清欢站在窗口边。
窗户大开,秋天的寒风灌进了房间,纯白色的床帘摇晃舞动着,那个人正靠在窗口,一只手撑在窗台上,指尖点着烟,薄薄的烟雾被寒风吹进外面的黑夜。
栗色的长卷发扬到身后,露出她精致的侧脸轮廓,微微上扬的眼角,挺立的鼻子和嫣红的唇。
她脱掉了外衣,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打底衫,白皙小巧的脚上什么也没穿,光着站在地板上。
因为缺少了一种生命的充实感,所以眼前的这一幕,美得太过于空洞无力,就像是一张轻飘飘的白纸。
她意识到有人进了房间,所以转过了头。
季景辰面无表情,他走上前去将窗户关上。然后靠在窗户的另一边,直视着宁妙。
“开个价吧。”
宁妙挑眉,“不是女朋友?”
季景辰没说话,宁妙轻松随意地笑了笑,“那就是情人咯?”
“不过也没关系,谈生意总比谈感情好。”
她吸了一口烟,想了想,“总裁要多长时间?”
“一个月。”季景辰神色冷淡,漆黑如墨的黑瞳始终没有情绪,随意得仿佛是在买一个很廉价的东西。
“那总裁给多少?你说了,我再估一估。”
“两百万。”
宁妙拿着烟的手颤了颤,一个月两百万挺高的,甚至有些离谱了。一天六七万,是天价。
“我没看错人啊,总裁挺大方的。”宁妙笑了笑,“没想到我那么值钱。”
季景辰淡淡地说,“你要舍弃的是女人最珍贵的东西,但两百万就足够让你沾沾自喜。”
有的东西能和钱相提并论,反而会显得廉价。
“呵,女人最珍贵的东西?什么东西啊,几百块钱就能补好的膜吗?”宁妙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声音里满是戏谑。
贞洁,傲骨,尊严?说来好笑,有的人沐浴在阳光下,有的人断了腿陷在阴暗处,偏偏前者要指着后者骂:“你个傻逼怎么不出来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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