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那小厮又回来一趟,说是几人一起进宫面圣了,赵长平也被京兆府带走了,现在关押在京兆府大牢里面,暂时不允许探望。
陈氏的担忧之色溢于言表,此事既然已经闹到皇上面前,想来事情已经没有那么简单了。
赵婉宁看天色已经晚了,吩咐厨房做点热汤来,中午饭都没有吃好就被打断,现在基本上都饿了。
陈氏吃不下,心里藏着事情,哪能哟心思吃饭,赵婉宁只好哄着赵婉灵先吃饭,赵婉灵见赵婉宁和陈氏都不吃,心里也知道,这次哥哥闯了大祸,只是她心思单纯,并不知道该怎么办。
赵婉宁道:“灵儿,你还小,还在长身体,必须吃点东西,否则母亲和姐姐都会为你担心的。”
赵婉灵睁大眼睛抬头看着赵婉宁:“姐姐,我知道,哥哥闯了大祸,他杀了二姐夫是不是,父亲会处理好吗?父亲什么时候回来?”
“灵儿,别怕,母亲和姐姐都会陪着你的,你就放心吧,吃点东西,乖乖跟着果香去睡觉,醒了就好了。”赵婉宁端着饭碗,放在赵婉灵面前,哄着她。
“那父亲今晚还回来吗?你今天会留下和我一起住吗?”赵婉灵最担心的,是赵文翰回不回来,在他心里,外面的事情都是赵文翰在处理,只有赵文翰回来了,才意味着事情已经解决了。
赵婉宁哄着赵婉灵吃饭,看看天色,知道今晚自己定然也是走不成了,原本嫁出去的姑娘在娘家过夜并不好,但是现在不是一般时候,还是留下来照顾陈氏和赵婉灵才是正事。
赵婉宁安慰赵婉灵:“放心吧,明天天一亮就好了,父亲进宫去了,可能今晚回来会晚一些,你就放心吧。”
好不容易哄着赵婉灵吃了饭,和丫鬟回去睡下了,陈氏是怎么也不愿意吃饭,也不睡觉,赵婉宁再三安慰,陈氏也就喝了几口汤。
她担心的说:“也不知道宫里的情况怎么样了,安义侯府的人都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何况贺连宣又是安义侯世子,唯一的嫡子,现在也不知道你父亲她们有没有吃饭,真是……唉!”
赵婉宁只好安慰陈氏:“娘亲,你就放心吧,怎么说长平也只是庶子,连累不到父亲多少的,你现在就是照顾好福哥儿,这才是嫡长子,对吧。”
陈氏不是不明白这件事情,平日里,赵长平在任性妄为,她都不会操心,但是今日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杀的又不是一般的人,而是安义侯世子,还是赵婉音的夫婿,这件事就算是皇上,也不好处理吧。
赵婉宁安抚了陈氏,又吩咐丫鬟,帮赵长平收拾一包衣服,虽然说现在不能探望,但是送点衣服吃食,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陈氏担心,问赵婉宁:“你收拾的东西万一送不进去呢?”
赵婉宁看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就说:“你放心吧,我就去京兆尹牢房看看,万一不让进去我就回来,定然不会冲撞他们,我做事你要放心。”
丫鬟很快准备好赵长平的衣服和食物,赵婉宁知道京兆尹和裴洲的关系不错,她深夜去,送点东西应该不会引人注目,现在宫里还没有定论,所以应该会网开一面的。
陈氏还是不放心,说:“你一个人大晚上的只怕不好,要不我派人跟着你,或者你去找找乐世子他们……”
赵婉宁摇摇头,拉住陈氏的手:“您安心在家等着父亲的消息,不过今晚这时候了,宫门已经下钥了,今晚可能回不来,您要是累了就早点休息,我很快就回来。”
出了门,镜子果然就在门外等着她的,好几天没有见到镜子了,她换了身衣服,一身黑色的真丝褙子,腰上一条银色的腰带,下身一条裙子,头发梳成一条大辫子,垂在脑后,很是英气,但是比之前那身男装更有味道,也女人了不少。
赵婉宁甚至第一时间都没有认出来镜子,然后她笑了一笑:“你这身衣服好看。”
镜子依旧拱手行礼:“是世子要求属下穿女性点的衣服,方便贴身跟着世子妃。”
“嗯,这就不错。”赵婉宁将手里的包袱和食盒交给镜子:“就我们两个人出去一趟京兆府大牢,给长平送点吃的和用的。”
镜子点头,外面已经备好了一个青骡小车,这是一般寻常人家女眷出门用的,赵婉宁上了小车,跟着她上车,在狭小的空间里面挤着。
在离京兆尹大牢上百丈的地方停下,赵婉宁命车夫将小车赶到一边找个地方藏着,不要引起人的注意,自己带着镜子去大牢门口。
京兆府大牢相对刑部和大理寺天牢来说,看守是十分松懈的,但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京兆府大人还是很在意,所以今晚的守卫加重了一层。
赵婉宁还没靠近,就有人过来拦住她:“你们是什么人,大半夜闯府牢禁地?”
赵婉宁亮出武成侯府的牌子:“我是武成侯府的内院的大丫鬟,听闻我们少爷犯了事,被关在这里,我们夫人十分忧心,便命我等来送点吃食和衣服。”说着将镜子手中的包袱送给牢头检查。
那牢头也不接,只是摇头:“今日府衙大人下了命令,这起案子关系重大,只怕圣上没有发话,谁也不能探望赵大少爷。”
另外一个牢头阴阳怪气的说:“你们少爷也真是够胆大的,听说死的那个还是他亲姐夫,真不知道是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赵婉宁陪着小心:“是,我们这位少爷自小被侯爷宠惯坏了,脾气大,容易冲动,这次闯下大祸,我们侯爷和夫人也是十分的心痛,您老行行好,我就送点衣服,现在更深露重的,夫人不忍心孩子挨饿受冻啊。”赵婉宁说着,将两块金元宝塞进二人手里。
俩人一看到金子,眼睛都发光了,但是掂量了一下以后,还是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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