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广大哥道:“军蔚,我二弟不止值一石粮食而已啊,您看能不能再高一点。”
军蔚道:“这个嘛,唉,确实很难提升了啊。你看多余的东西有点价值就不错了,怎么还能值大钱呢。不过呢,谁让你们遇到了我呢,我这个人啊,什么都好,就是心肠软啊,是个好人,看不得人家受苦受难。看到大姐您这么辛苦拉扯这几个孩子长大也确实不容易啊,做母亲的哪个不辛苦呢。这样吧,我回去跟上头再商量商量,让吴广二哥就值两石粮食,这可不能再高了的啊。这已经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秦兵那边真是很难对付的啊,唉!”
吴广坚决不同意,军蔚脸色大变道:“那你大哥也不用去了,赶紧把粮食搬出来吧,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来人,进屋搬粮食。粮食不够的就拉人抵充。”跟来的两个秦兵马上就挽袖子准备进屋搬粮食。
诏氏忙道:“别别别,军蔚,我那两个儿子跟着去就是了。”
军蔚笑道:“大姐就是大姐,这样我们大家都不为难,多好。吴广的两位兄长今晚就打包一下,明天凌晨就去县城集结,中午就出发了。剩下的五石粮食还是需要交的。”于是秦兵进屋搬了五石粮食装车,就到别家收去了,吴广和诏氏如何与两位大哥告别暂且按下不表。
与此同时,陈县陈家湾,秦军也在这个时候收税。这日陈县的那些个军蔚正好收到陈胜家,陈胜此时已经十五岁,在自家后边的山上开出了五六亩的田地来,所以这几年都还可以帮着交一些赋税,交完之后还有些剩余的可以足够吃到第二年收成。陈胜每日在家种田,有时候田里不用忙活了就到山上去打柴,拿到县城里面去换些其它盐醋。这天陈胜正在山上砍柴,山里面数目虽然高大碧绿,但是午间的阳光特别猛烈,知了在树干上不停的叫着,久不久传来两声鸟叫声让整个山林充满生气。阳光从树顶的绿叶缝隙上向下照射着,洒落在地上的花草上,花草上面蜜蜂蝴蝶在飞舞,忽低忽高,煞是好看。陈胜捆好一把柴,放在一棵大树下,他便坐在旁边,一边拿衣服擦汗,一边扇风两块着,偶尔一阵凉风吹过,甚是恰意。陈胜正舒服的休息着,突然眼前不远处的花草丛中冒出两只大大个头的狐狸来。这便是当年管姓老者受女娲娘娘旨意度化的两只狐狸。陈胜看见两只狐狸突然出现在面前,感到甚是奇怪,便想上去敲个明白,刚走近一步,两只狐狸就退后一步,始终保持着和陈胜的距离。陈胜又向前一步,但是狐狸又退后一步,保持着刚才的距离。陈胜转身后退一步,两只狐狸有跟着前进一步,保持着刚才的距离。陈胜又前进一步,狐狸又后退一步,陈胜笑笑,自语道:“有意思,我且跟着他们去看看它们能跑到哪。”于是陈胜便走向前去,两只狐狸看见陈胜走过来,便转身把陈胜带往大山深处。越往山林的深处去,隐隐约约便出现了一些山雾。陈胜紧紧跟着两只狐狸,忽然隐约听到有人的呼救声,很弱的“救命”,听着声音,似乎是一个老汉叫的,陈胜顾不得跟上那两只狐狸,便四处张望寻找呼救的人在哪个方向,此时山雾渐渐的大了起来。陈胜循着呼救的方向走去,看见灌木丛中躺着一个老汉,口鼻中都流出血来,两只狐狸在旁边不停的走来走去。陈胜此时才明白,原来两只狐狸引着他到这里来救人。陈胜马上走过去,俯下查看老汉的伤势,问道:“老汉,你没事儿吧。”老汉知道有人来救他,心中一喜,便晕了过去。陈胜再叫几声,已听不见回答,便背起老汉往家里去,两只狐狸继续跟着领着他走出了这片山林。
陈胜也顾不得那些打好的柴,便背着老汉一起下山,两只狐狸紧紧跟着。幸好陈胜生得体壮,背起老汉走路不用费多大力气,此时太阳已经偏西,下得山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天黑了。陈氏正在屋里做饭,听得陈胜远远传来的声音:“娘,快准备一下热水。”陈氏放下刀具走到院子柴门刚好看见陈胜背着一个老汉回来,一看口鼻都是血,忙道:“快背入屋里,你赶紧去县城里请个医生过来。”此时那两只狐狸跟来到门口,却不知道跑去了哪里。陈胜听过,便放好老伯,忙向县城方向奔去,陈家湾离县城不远也不近,至少五六里。陈胜跑到县城郎中的家,抓起忙拍开门道:“郎中,快去救人啊。”郎中也是陈县有名的医生了,叫做钟医。钟医放下还在吃的饭,拿起装药的背篓,跟着陈胜出门,问道:“病人在哪里,严不严重?”陈胜道:“挺严重的,在我家。”钟医一听,吹了一声口哨,对面客栈的马棚下跑过来一匹马,停在钟医面前,道:“你慢慢走,我先骑马过去。”说完,拉起缰绳马便飞奔往陈家湾去了。陈胜只得跑路跟上去了。
到得陈家湾陈胜家里,钟医就给那个老伯看病,不一会儿陈胜便也赶回来了。陈氏也略懂一些护理之术,在陈氏的照料下,伤势才没有往严重的方向发展。钟医替老伯把了脉,接好摔断的骨头,开了一些房子,道:“虽然是有命可以活,但是还要看他的造化,如果三天后还像这样昏迷不醒,恐怕就没什么希望了。你们按照这个方子去采药给他服用吧,我药店的药很贵,怕你们付不起这么药钱。明天我叫药童把些药引子给你们送过来。”说完,收拾一下药物背篓起身出得门去,陈胜也跟着出来,陈胜道:“谢谢医生。能否把药引的价格也报上来一个,让我准备好钱物明天让药童给你带回去。”钟医笑道:“呵呵,这个药引价格昂贵,不报也罢,算是送给你们吧。大家都是穷人,为穷人治病,还看什么钱物。”说罢,跨上马背,驰马回县城去了。第二天钟医的药童果然把药引子送来了,这是南海燕窝,确实是昂贵至极。陈胜便回山去,仔细的按照方子上的药名采药,顺便把昨晚没背回去的柴禾也挑了回来。药也采得差不多了,便想挑了柴禾下山,此时那两只狐狸又窜将出来,来到陈胜面前。陈胜见罢,甚喜,道:“你们可真是有灵性啊,不仅不怕人,还引着我去救了人,如果那位老伯能活过来,他应该拜你们这两只灵狐为救命恩人才是。”说罢,便挑了柴下山去了,两只狐狸也一路跟着,陈胜无奈的摇摇头,道:“你们这么喜欢跟着我,那就跟着好了。”回到家中,放下柴禾,陈氏正在厨房煎煮药引子,看见陈胜后面跟着两只狐狸,感到甚是奇怪,问道:“陈胜,你后面跟着的是什么?”陈胜道:“娘,说也奇怪,这两只灵狐不仅不怕与人亲近,昨天还是这两只灵狐引着我去救了这个老伯的。”陈氏听完,道:“如此说来,却是通了灵性的灵狐了。”两只狐狸听完陈氏的话,转身快速的逃出门外去,陈胜急忙追出去,却再也找不着了,便回来道:“不管它了,毕竟只是动物,还是赶紧煎药吧。”于是便生火煎药。才刚一会,两只狐狸就跑回来了,口中还叼着两只肥壮的鸟儿,放在陈氏的火灶上。陈氏大喜,道:“老伯正是需要这些食物补伤。”于是便把两只鸟儿剥洗干净,放入锅中炖粥。
话说到了第三天午间,陈胜早已到山上去砍柴了,两只狐狸也跟着陈胜去了。陈氏还在庭院中织布帛,透过窗口,看得房间内床上的老伯身子有些动弹,怕是已经醒过来了,大喜,这几日都没得询问老伯是哪里人,便放下手中的活儿,急忙进得屋内,在床边问道:“老大伯,你终于醒了。”老伯用微弱的声音道:“这几日……感谢你们……照顾我,我……怕是活不成了……咳咳,我只是放心不下……我的女儿董茹。”陈氏道:“老伯你放心,你不会有事儿的,我儿子陈胜已经到山上去为你采药,你再吃多两幅药就会好起来了。”董老伯道:“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我是好不起来了,……倒是辛苦你们这几日的照顾。我死后……随便找个地方把我安葬了吧。”说完,眼睛安详的闭上了。陈氏大惊,钟医不是说醒来就没事儿啦嘛,怎么这老伯一闭眼之后,手脚就逐渐的冰冷了呢。想必钟医毕竟不是神仙,对病情也有预料错的时候,可以理解。陈氏知道,董老伯确实已经是死了,还没得询问他女儿在哪里,家住何处,这里到哪里寻得他女儿啊。
等陈胜晚上打柴从山上回来,陈氏便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道:“先不要下葬老伯,把她女儿找来见上一个面再下葬吧。”陈胜道:“一切听娘吩咐。既然老伯能在这附近山上打柴,还知道了他姓董,还知道他女儿叫董茹,想必不会难找。娘,我这几天就到这山的附近村落去打听打听。”陈氏默许。第二天陈胜便带了一些陈氏特地蒸给他的大饼,便出去了寻找董茹了。两只狐狸也跟着去。一连寻找了四五天,也耽搁了家里的农活和打柴,但是陈氏坚持让他每天都出去打听。董老伯的尸体已经开始渐渐发臭,恶味飘出四五里,更看到这些日子陈胜旁边还跟着两只狐狸,一些认识陈胜的人都对陈胜指指点点,认为陈胜家里遭到了妖孽,一些人对陈胜说道:“陈胜啊,你家里死人了不赶紧下葬,留下来有什么用啊。而且,像你这样的年纪,不好好学习点本事,却整天跟狐狸耍在一起,不怕人笑话么。你这辈子估计就这样穷酸下去了。”陈胜不理会。
打听得这四五日都不见有消息。一日在街上坐下喝水时,碰到一个老者,看样子倒是仙风道骨,陈胜身边的两只狐狸一看到老者,便马上跑开,消失在街边的墙角。陈胜刚想起身去追,那老者道:“陈胜,不用去追了。”陈胜甚是奇怪,这老者虽然有点印象,但是却不知道谁,貌似小时候见过,可是又隐约不记得有没有见过,他还知道我的名字,便道:“这个老爷爷,你为何会知道我的名字?”这个老者其实就是管姓老者,当年是他受女娲娘娘旨意度化了那两只灵狐。管姓老者道:“我不仅知道你的名字,小时候我还抱过你,你足底的胎记我也知道。而且,我还知道你父亲。”陈胜一听,他竟然知道父亲的事情,母亲一直没有跟我说过。便道:“老爷爷,你还知道我的父亲,能否告诉我一二。从小我娘就没有告诉我关于我父亲的事情。”管姓老者道:“你娘不说,是因为怕你伤心。你父亲是位重义气的大人物,善于骑射,你家的那张弓便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你父亲为了救自己的一位朋友,亲身为他挡住砍过来的刀剑才身亡,对朋友义气如此,希望你以后也能向你父亲一样。具体的事情我也不能说,说来话还长着。”陈胜边听边流着泪,想到这个老爷爷不仅知道自己的父亲,小时候还抱过自己的,想必一定是位故人或者亲戚,擦干眼泪便道:“嗯,感谢老爷爷替我解开了心中的谜团。如此说来老爷爷一定认识我娘,不如且随我回家去坐坐吧。”管姓老者道:“甚好,只是你此次出来,人还没有找到,怎么回得去。”陈胜一想,也对,但是这位老爷爷竟然知道我出来寻人,想必一定能指引一二,便道:“老爷爷还没听我说我出来的目的,便知道我是出来寻人的,想必一定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万望能指引我一二,好让我找得到这个人,见他父亲最后一面。如此尸体摆在我家中恶臭飘远,人言非议更甚。”管姓老者道:“嗯,也无不可。”便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念罢,掐指一算,微微一笑。陈胜道:“老爷爷,算得如何?”管姓老者道:“你要找的人一会就来。”说完眼睛盯着对面走过来的一位姑娘,看似也就十四五岁,小陈胜两三岁是可以肯定的。此时陈胜也看见了这位姑娘。
这姑娘一看这边坐着一个仙风道骨的老爷爷,便忙跑过问道:“老爷爷,你有没有看见我爹,前几日上山砍柴至今都没有回来。”管姓老者道:“姑娘,我在这里等你三日,你总算来了。”这个姑娘道:“莫非你真的见过我爹,他现在在哪里?”管姓老者面对陈胜微微点头一笑。陈胜再旁听得清清楚楚,陈胜走来道:“小妹,你是不是叫董茹?”这个小姑娘就是董茹。董茹道:“这个哥哥,你知道我爹在哪?”陈胜喜道:“嗯,在我家。我已经找你有四五日了,今天在这位老者的帮助下,总算找到你了。”董茹此时心头略感不妙,道:“我爹在你家?是不是出事儿了?”此时董茹眼里焦急万分,眼泪都出来了。陈胜道:“你先不哭。你爹由于摔伤太重,医治无效,所以。”陈胜面露痛苦之色。董茹一听,眼泪再也无法抑制,失声便痛苦起来。陈胜道:“我娘说为了能让你见老伯最后一面,所以一直迟迟不肯让老人入土。你随我回家去吧。”管姓老者道:“姑娘,人死不能复生,你伤心再过也没有办法,一切顺其自然,要好好活着,天下还有事情等着你去做。”陈胜也道:“我从小失去父亲,至今仍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直到老爷爷说我爹是为了朋友而死,我知道。我们看待生死应该自然一点。天下的事情还等着我们去做呢。”董茹听得如此说,想想也是,便渐渐止住了泪水,道:“快带我回家去见我爹。”陈胜道:“嗯,我们这就走。老爷爷,您也跟我回家去见见我娘吧。”管姓老者点头,道:“骑马可以快些到陈家湾。”陈胜知道,但是摸摸口袋,已经没有盘缠可以雇三匹马了。董茹急道:“老爷爷,我家穷酸不已,饭都吃不上,我就更不会骑马了。”别说骑马,那时候的家庭,一头牛就是整个家的支柱,更别说是马了,马可以当牛用,又可以当脚力,当时的农民家庭,有匹马就是相当于现在家里有辆摩托车。陈胜道:“老爷爷,我身上的盘缠雇不了两匹马。”管姓老者呵呵一笑,道:“不急,我已经替你们准备好了。”说完,口中念念有词,两匹乌黑的骏马从街头的墙角跑出来,马背上还背着那两只狐狸,跑来停在了管姓老者面前。两只狐狸见马停了下来,便从马背上跃下,跳到董茹的肩膀之上。董茹刚想赶跑他们,陈胜道:“不可,这两只狐狸通了灵性,是两只灵狐。现在看他们骑在马背上出现,想必老爷爷一定知道其中道理。”说完,看着管姓老者。管姓老者摸摸马的头,转身对陈胜说道:“嗯,这两只狐狸从小就是我饲养的,其他你们也不用多问了。你和这个姑娘同乘一匹吧。”说完,自己跨上一匹马,走在了前面。陈胜先跨上马,再把董茹一把抱上来放在自己前面,便赶马飞奔上去追赶管姓老者。
两匹快马不到一个时辰就来到了陈家湾陈胜家里,在柴门前停下了马,三人下得马来,屋内的尸臭飘出来难闻至极,陈胜喊道:“娘,董老伯的女儿我找到了。”陈氏听得是陈胜的声音,出得屋来,看到还有十几年没有见过的那个老先生,甚喜,道:“老先生,自从上次来告诉丈夫死讯之后,十几年不得见了,今日又得重见,我知道老先生有未卜先知的能人之术,这次莫不是又有事情要助我们陈家.”管姓老者道:“姑娘说过了,我只是一个云游之人,没什么能人之术。这次是跟着陈胜把这个小姑娘送过来而已。”这时陈氏才开始注意到董茹,一看,倒也生得眉目清秀,和自己年轻时有几分相像,道:“你就是董茹,快进去见你爹爹吧。”董茹便跟着陈氏一起进屋,再次看到董老汉的尸体,董茹还是哭得天昏地暗,死去活来,哭晕了好几次过去。陈氏值得在旁默默照顾。管姓老者道:“小姑娘,你爹人死已久,你伤心下去也只是哭坏身体,还是赶紧让你爹入土为安吧。”董茹点头默许,便把董老汉埋葬在朱武的坟墓旁边。
管姓老者和董茹便在陈氏家里住了两三天,董茹的情绪也渐渐好转,在陈胜家里倒也帮着陈氏做了不少家务活,学习了陈氏织布帛、针秀等手工,倒也心灵手巧,深受陈氏的喜爱。管姓老者也清闲得很,在普通的庭院中,一副和睦的家庭景象,哪能让他不动凡心,虽然说已经成仙,但是毕竟是由人修善得道的,凡心也若隐若现,甚是感慨。每日晚间必定要睡前烧香跪拜女娲宫所在的天边,向女娲忏悔自己的凡心异动,请求女娲原谅。这日在饭桌上,董茹说起为了寻找爹爹,家里的东西都卖掉了,正无处可去,但是居住多日深有打扰,打算离开。管姓老者早就观察到董茹好一阵子,而且自己掐指一算,竟然知道董茹有“小众救星之相”,日后如果得势,必定会救下不少人,就算救不了人,她手底下也会生还出几条枉死的人命。管姓老者便道:“依我看,小姑娘如无处可去,不如认陈氏为干娘,这样你就可以住在陈胜家里,帮助陈氏做些不少活。”陈氏甚喜,道:“我也甚有此意。我陈氏家中也是一无所有,多你一个胜似多了这许多东西一般。如果不嫌弃,就做我干女儿吧。”董茹听得甚是感动,当即放下碗筷拜倒在陈氏脚下道:“董茹福分不浅,干娘请受女儿一拜!”头便磕入土里,陈氏刚想去扶,董茹又转身向陈胜拜倒道:“哥哥请受小妹一拜。”说罢头也是磕入土里。陈氏和陈胜急忙扶起她,董茹眼里满含泪水,陈氏看得甚是可怜,眼里也是含着泪水把董茹抱在怀里,拍着董茹的背道:“好女儿,好女儿。”等大家都情绪平复过来重新拿起碗筷来吃饭,管姓老者道:“如此甚好。以后不仅叫董茹,还可以叫陈董茹,小姑娘觉得怎么样。”董茹高兴,道:“老爷爷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娘和哥哥都可以替我做主。”陈氏甚喜,道:“也好,我陈家有女,好事儿一桩。以后陈姓在前,跟你哥哥似的,以后谁也不敢欺负你。”管姓老者道:“陈姑娘,你我十几年不见,现在我来,又要跟你说一件事儿啦。”陈氏笑道:“老先生有什么事情尽可以说,我和陈胜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一定帮,但是不能委屈我的女儿。”董茹接道:“我娘和哥哥的事就是我的事。”管姓老者高兴的点点头,道:“我想叫陈胜跟我去云游学习,怕你不肯。”陈胜道:“老爷爷,去学习我是很乐意去的,但是我走之后,谁来照顾我娘呢。”陈氏一听,知道这对陈胜来说是个绝好的事情,自己家里穷请不起先生教陈胜读书习字,更不能请得人来教他什么诸子百家的经典,想要成才,怎么能缺少学习这些东西呢,便道:“如此甚好,那陈胜便拜托给老先生了。”转而对陈胜道:“你不用担心娘,有你妹妹在家陪着我就行了。陈胜啊,你要知道,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你想要成为人才,一定得好好跟着老先生学习东西。”听得陈氏如此说,陈胜便点了点头。董茹道:“放心吧哥,有我照顾娘,一定好好的,就等着你回来。”于是第二天,陈胜便打包好衣服盘缠,拿了朱武留下来的弓箭背在身上,准备和管姓老者上路。陈氏和董茹送出柴门来,管姓老者对董茹道:“小姑娘,我们来时骑来了两匹马,一匹就留在家里让你练习骑马,以后你也会有所作为。”董茹点头。陈胜和管姓老者同骑一匹,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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