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吴广久攻荥阳不下,心情久久烦闷。回到军帐中也是没有半点笑容。凌玉婷看着吴广每天开心不起来,内心也是万分着急。这天晚上吴广开完会回到军帐中,凌玉婷已经准备好了晚饭摆在案上,准备伺候吴广吃饭。
吴广入席下座,端起碗筷,无精打采。凌玉婷字旁边小声的问道:“这几日看见吴大哥为了军中之事烦恼已久,不如说来听听,好让吴大哥内心好受一些。”
吴广道:“说了你也不明白,不过,还是很感谢你的关心。”说着便自顾吃起饭来。
凌玉婷很理解吴广,是这几日心烦才对自己这么冷漠,平时对自己当真是小心翼翼得很的。凌玉婷便也入座,看着吴广,然后一脸微笑说道:“等吴大哥吃完,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
吴广似乎被她的情绪感染到了,也轻轻一笑道:“嗯,好。”
凌玉婷笑道:“好几天没有看到吴大哥的笑容了。你看,你开心了事情才能更好的解决嘛。”
等吴广用过了饭,已经是夜正当时,洁白的月亮撒下银色的光。凌玉婷拉着吴广的手来到一个小坡上,四周空旷,面前就是一个小池塘,萤火虫飞来飞去甚是美观。凌玉婷拉着吴广坐下草坪上,凌玉婷依偎在吴广身边,轻声问道:“吴大哥,你看,如果我们能和平的享受这样的时光,那该有多好。”
吴广叹了口气,答道:“是呀,只是暴秦不除,百姓就无安生日子过,天下一日不太平,百姓就不能坐下来享受太平日子。”
“嗯,我知道。”凌玉婷道,“我之所以带吴大哥来看这美好的夜色,只是想帮助吴大哥赶走烦闷。我知道暴秦是要除的,我只恨自己是女儿身,不能帮助吴大哥,不能帮助陈王上阵杀敌。”
吴广顿时觉得身边的这个女子还真是让自己的喜欢,冲着她能说出这一番话,就把吴广感动到了。吴广用手环过去搂住她肩膀,道:“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不灭暴秦,不拿武器,只骑着马,回家去种点地,那该是有多美好。”
凌玉婷也轻声道:“如果是那样,我愿意跟随吴大哥一辈子,一直伺候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吴广道:“人生难得红颜知己,如果有你作伴,这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亦足矣。”
凌玉婷道:“打从董茹郡主,不,雪花公主的军帐中见到吴大哥的第一面开始,奴婢心里就铁定这一生追随吴大哥,不管去哪里,不管什么身份,不管有多辛苦,只要能陪在吴大哥身边,我也心满意足。”
吴广听得这番话,原来玉婷是如此的在意自己,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渴望她能陪在身边呢,自从生活中有了她,吃得安心了,睡得也香了。吴广道:“我吴广何德何能,竟然能得到你的喜欢,不如和我在一起吧。”
凌玉婷等的就是这句话,这一刻听到吴广亲自说出来,一下子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吴广看她哭成这样,以为是自己强迫她,她一个小女子不敢违抗自己将军的身份,急忙说道:“怎么了,如果不想和我在一起,那就算了吧。”“吧”字还没说完,凌玉婷就伸手捂住他的最,看着他道:“我愿意和吴大哥在一起。”吴广听得如此说,才放心的露出笑容来,道:“你吓死我了,以为你不愿意。”
凌玉婷看着这些飞来飞去的萤火虫,转而看着吴广道:“吴大哥,你闭上眼睛。”
吴广很听话的闭上了眼睛,李玉婷轻轻的吻了他的唇,马上站起来跑开了。吴广惊吓的睁开眼睛,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凌玉婷开心的笑,便也会心的笑了。
话说周文领军直接越过三川地区,擦边荥阳而过,火速行军,一路上在周文的领导下倒也无什么大碍,一路上和部分秦军交手几次,大战没有,小仗倒是打了几次,场场捷报,很快就杀到了函谷关下。军营帐中,手下副将等众士兵纷纷向主帅周文贺喜,道:“周将军英明神武,出征才不多时,打了这几仗,秦军真是不堪一击,就已经杀到函谷关这里,真是老当益壮,雄风不减啊。”
周文摆摆手,笑道:“诶,过奖了。明眼人都知道,我周文依然是寸功未立,之所能行进如此之快,全都是吴广都尉的功劳。”
众人不解,问道:“我们行军越过三川,跳走荥阳,未尝与吴广都尉会师,这一下子的许多功劳,怎么就是吴都尉的了呢?”
周文分析道:“你看,吴都尉比我们先行到达三川,围攻荥阳已有些时日,一路上周边的小城池都已经让吴都尉收复得差不多了,所以我们才没有遇到更多的秦军阻碍,再者,吴都尉久围荥阳,周边城池为了苦守荥阳,纷纷调兵遣将过来支援荥阳,所以我们遇到的秦军都是分散了兵力的秦军,不堪一击自在话下。所以,你们说,这应不应该归功与吴都尉。”
众人听得如此分析,才纷纷点头同意。周文又说道:“过了函谷关,才是真正的硬仗。如今函谷关已是我们的囊中之物,待我们休整兵马,三日后,拿下函谷关!”语气铿锵有力,单手握拳扬起。众人纷纷鼓掌叫好。
话说到武臣带领人马,自立武信君,整编军队,颇得民心,一路收编城池,提拨人才,倒也把军队扩编得越来越大,到达了赵地邯郸。
张耳、陈余在府邸商量准备拥立武臣在赵地称王的计划。
张耳道:“如今周文已经带领大军攻到了函谷关,而吴广却荥阳久攻不下,如此急进,恐怕周文是有去无回了。”
陈余道:“陈王一直对吴广接受假王的事情而耿耿于怀,量此等小人物必成不了大事。再看他身边的那些人,一个个搬弄是非,奸诈狡猾,陈王又听信谗言,无辜杀害良将,想葛婴忠心耿耿,最后被砍成肉泥。我们的良言相劝陈王反而不采纳,估计也是天意。不如我们让武臣在赵地称王,等陈王气数尽失,我们也好有个留命之所。”
于是张耳陈余就求见武臣武信君,规劝武臣说道:“将军,陈王在蕲县起兵,到了陈地就自立称王,不一定要拥立六国诸侯的后代。如今,将军用三千人马夺取了几十座城池,独自据有河北广大区域,如不称王,不足以使社会安定下来。”
武臣道:“如果我称王的话,那岂不是直接和陈王作对,这样做,可是要被杀头的。”
张耳道:“将军多虑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今我们占据这样一大片广大的地区,如果不称王,实在是管理不下,管理不了,岂不是白白又送回到秦军手上,那我们白占领了这么多城池,绕了一圈,最终还是占据着巴掌大的地方,那我们领命出来又怎么回去复命呢。”
陈余接着道:“将军,我们如今远离陈王,而且手下拥有众多精兵良将,您在赵地这里又深得民心和百官的拥护,人们早就把你当做王一样来看待了。”
张耳道:“况且陈王容易听信谗言,就算您不称王,若是有人回去报告污蔑您,或者是陈王身边的小人嫉妒您的功劳而编出谎言祸害您,恐怕难免祸患。再者,管理赵地,给百姓一个交代,这也是我们此次出征来此的目的,您就算不称王,还不如拥立其他兄弟为王;否则,就拥立赵国的后代为王。但是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和土地,为什么要拱手让给别人来管理,而我们自己却是俯首称臣。所以将军不要失掉机会,时机紧迫,不容喘息。而且,我料定陈王能认清形势,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武臣仔细一思考,倒也觉得有道理,手下握着这一大片土地和众多的兵马,就算和陈王对着干也绰绰有余。于是武臣就听从了张耳陈余他们的劝告,自立为赵王。任用陈余做大将军,张耳做右丞相,邵骚做左丞相。
话说到周文已经整备军马,准备拿下函谷关。函谷关位于河南,紧靠黄河岸边,两边峡谷挺立,深险如同涵洞,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易守难攻,秦军也把它作为军事重地。周文站在高处,身披战袍披风,手执长剑,审视函谷关下,只见函谷关城楼上秦军早已准备好滚木雷石,随时准备应对周文的进攻。周文对身后的副将作军事部署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都是吓人的鬼话,如果让我周文来攻,丝毫不费力气。”手下一员副将韩峰问道:“将军有何破关良策,请明示。”
周文用手中的长剑指着关楼。几个副将顺着周文的长剑尖望去,剑尖正对着的正是关楼的城门。副将韩峰问道:“将军的意思是,让我们破门而入?”
周文道:“嗯,你也不傻,谁都知道是要破门而入,而这个门怎么破?这才是关键所在。”
韩峰道:“请将军明示。”
周文加深语气,命令说道:“攻城兵头领听令。”话音刚落,人群中闪出一员副将拱手听令,周文继续说道:“攻城兵分批准备好足够多的燃料,让轻骑兵带上冲城门而去,把燃料在城门上,然后点火烧城门,火势稍弱就再次撒燃料,加大火势。”身后的这员副将领命便退了回去。
周文继续说道:“步兵和弓箭兵负责运用云梯攻城,不要一拥而上,要分批准备,将伤亡减到最少,只负责拖延时间。等到城门烧烂,函谷关不攻自破。”众人听得周文如此说,纷纷大喜不已,赞道:“将军果然是破关良策,就算关门烧不坏,只要烧薄烧脆了,我们再让工程兵运撞木去撞,也是破关易如反掌。”
安排准备妥当完毕,周文站立在主帅位置的战车上,令旗一挥,轻骑兵便运着燃料飞骑而去,虽然城楼上的弓箭滚木雷石倒也纷纷扔下,死伤自然也有一些。周文看轻骑已经撒料完毕正在折回,令旗又是一挥,步兵便抬着云梯涌去,弓箭手也是齐刷刷的放箭射向城楼。周文斩钉截铁的盯着远处的烽烟战火浓尘,一声道:“点火!”副将韩峰点头,一支火箭搭在弦上,拉满,射出。火箭冲着城门笔直飞去在浓烟的尘土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哆”的一声稳稳的插在城门上,城门由于撒上了烈酒、灯油等燃料,遇火一下子就着了起来,浓烟升起漫上关楼。
守关的秦军将领正在指挥防守,这时看到浓烟,急忙找来卫兵问道:“这浓烟哪里来,这时怎么回事?”卫兵也不知道周文放火烧城门,正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另一个卫兵急忙跑进来报道:“将军,我们的城门外侧正在被敌军放火烧呢。”听得这么一说,这个秦军将领急忙叫道:“快,快去叫人抬水,不停的淋湿内侧。快去。”两个卫兵领命而去。
且说周文在战车上观战望着远处,一个士兵回来报道:“将军,我看到城门里有谁流出来,可能是敌军正在淋湿城门,不让火烧得那么快。”
周文笑道:“哼哼,水能灭火,但不能抗火。只要我的火还在不停的烧,这城门也会一点点变薄,到时候城门脆弱得像一片木板那么薄,撞木一撞就碎,我们的一样可以攻城。吩咐下去,轻骑兵继续去撒燃料。”这个士兵领命而去,一会儿轻骑兵队又带着燃料飞骑过去。
关楼里的秦军守兵眼看这样浇水也不是办法,急忙向将领报告城门的情况,道:“城门受热,木板爆裂了。将军,我们很快就要守不住了。”
这个秦军将领听得如此说,边怒道:“混账,我们开城门一起出去,和他们火拼。”说完,带领着人马就下了关楼来,看着这扇门确实是死不了多久,便命令打开城门,带着人马关来战周文的这些攻城步兵。
韩峰看得真确,便道:“将军,敌人开关楼了,我们可以攻进去了。”
周文笑道:“好!有骨气。我们今天就要杀个痛快。卫兵,给我备马。”卫兵领命而去。
双方兵力展开大决战,就在函谷关关楼下。周文骑着战马,手执长枪、腰配长剑,飞骑冲着交战中的秦军而来。秦军一些比较密集的小分队看到对方一身主帅战袍,便道:“敌军主帅,我们杀了他。”便冲来准备围攻周文的战马。周文挥动长枪,跃身下马,直奔这帮秦军而来。只见周文冲入阵中,一枪便撂倒了最前面的这个秦兵,顺势一个翻身踏过尸体,枪往前伸又刺中一个秦兵,三个秦兵挥刀看来,周文回枪格挡开,右手持枪顶住,左手拔出腰间的长剑拦腰便砍倒这几个秦兵。此时,不知何时一个秦兵已经跃起在空中正向周文砍来,周文扔标枪似的把枪扔去,正好刺穿他的腹部,让这个秦兵从半空中掉了下来。突然,不知哪里飞来一箭,幸好周文闪躲及时,这只箭只是擦破了左脸部的皮,周文抬头看去,只见一辆秦兵战车上一个弓箭兵高兴的大喊:“我射中了一个,我射中了一个!”周文快速插好佩剑,一个翻滚拿起地上掉落的弓,抓出三支箭搭载弦上望着那辆混入乱阵中的秦兵战车射去,由于硝烟太浓,也不知道射没射中。此时,另外一边的乱阵中,一个大楚士兵杀到韩峰身边报告道:“头领,刚才我隐约看见好像主帅被秦兵乱箭射中了。”
“在哪里?快带我去!”韩峰砍倒一个秦兵急忙问道。说完,看到一辆秦兵战车正冲过来,韩峰喊道:“抢这辆战车。”于是身边的几个大楚兵在同伴的帮助纷纷脱身,和韩峰冲着秦兵战车而去。战车上的秦兵一个长戟向韩峰戳来,被韩峰一把抓住,把这个士兵拉下战车来,大楚兵上去一阵乱砍,战车擦身飞驰而过,韩峰马上叫道:“快,把车夫射下来。”此时旁边的一个弓箭手已经弯弓搭箭,射出一支,正好把车夫射下来,三四个人马上跑过去,清理掉车上的尸体,你拉着我,我扶着你快去爬上战车,韩峰道:“快,去找主帅。”车夫便驾着车向周文所在的地方驰撞而去。
一个士兵叫道:“快看,主帅在那。”于是车夫向周文驾车而来。越来越近,周文看准正在移动着的车,一把抓住扶手翻身,虽然周文已老,但是身手还是蛮可以的。周文上得战车,韩峰便道:“将军,听说您被射中,您没事儿吧?”周文笑道:“你看我现在像有事儿吗?”说完,看了看车上的人员配置,一个车夫,一个韩峰,一个弓箭手,一个拿长戟的士兵,再看看弓箭手背后箭舵里所剩无几的箭,道:“我们要弄些武器上来,然后痛痛快快打一场战车仗。”于是,周文和韩峰负责收集战车所掠过之处所有伸手能拿到的武器,转了一圈,看看弓箭也够了,长戟、长剑也有了。便对弓箭手士兵道:“你把弓箭交给韩峰,你也负责拿长戟作警戒。”弓箭兵马上把弓箭交到韩峰手里。周文和韩峰便在战车上放箭,所有骑在战马上的秦兵、战车上的秦兵、独立走单的秦兵,他都射。不一会儿,骑着马的秦兵便被射倒得差不多了。
突然,一直箭射死了一个战车上的士兵,韩峰回头一看,是一辆秦兵的战车弓箭手射来的,急忙报告给周文道:“将军,我们被一辆秦兵战车追赶,他们战车上有弓箭手。”周文道:“把战车上的人全部射下来。”韩峰点头领命,弯弓搭弦射出一箭,却被对方的战车巧妙躲开了,韩峰又射出一箭,还是没射中,反倒自己这边被射来了两箭,想好都没有射中人,只是插在战车木板上。周文道:“闪开,让我来。”说完便搭上三支箭,三箭齐发,只见秦兵战车上的弓箭手人仰翻掉下战车去。
经过这一场大战,周文率军占领了函谷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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