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淮醒来时,屋子里的窗帘紧紧的拉着,黑乎乎一片,她不清楚她昏睡了多久,也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刚想掀开被子,下床去隔壁看看父亲,就看见床边坐了一个人,一个她恨不得杀了的男人!
“你进来做什么?出去!你再不出去你就试试看!”覃淮红着眼睛,愤怒地开口怒斥,若不是双手紧紧地拽着被子,谁也不会看出她的恐惧!
“呵呵,试试看?你有什么本事吓唬我!”男人的话一出口,覃淮的眼神更加的愤恨!若不是这个畜生她怎么着也会是大学生!而不是个初中肄业的没出息、“不学好的败类”!
男人看着覃淮愤恨的眼神无所谓的笑了笑,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地靠近覃淮。
眼看着那人就要与她面对面了,覃淮终于撑不住了,惊恐地往后挪着,颤抖的看着男人!
“你躲什么?你怕我吗?你怎么会怕我呢?我们是一家人啊,还睡过一张床呢。”男人温柔低沉的说着。
“你畜生!”覃淮听到男人的话惊恐的叫着。一只手紧紧地拽着被子,一只手在身上偷偷地寻找着手机,然而她摸了个空!
“畜生?呵呵!你说谁畜生呢!啊!”闻言,男人不复刚才的温柔,面目狰狞的怒吼着,他一把扯过覃淮的脚,不顾她的挣扎把她拖至身前。
覃淮害怕地、大声地吼着叫着,踢着打着,却丝毫没有阻止男人的动作!这一刻覃淮绝望了,她的吼叫没有人能听见,只因为她在601,灵堂在姐姐家,姐姐在602。
随着衣服被撕裂,随着男人的双手大肆地在她身上掐捏,覃淮放弃了抵抗,想着她正被男人强迫做的事,感受到嘴里,呼吸间都是男人身上令人作呕的烟味儿,不经悲从中来,恶心的不行,胃里一阵翻涌,忍不住吐了出来。
吐的一脸一身,周身也散发着着一股酸臭味。正趴在覃淮身上的男人厌恶的从她身上爬起来,踹了覃淮一脚,“贱人!晦气!跟你那个死鬼爹一样!都是贱货!好好说着不听,非得用强!”
男人穿好衣服,骂骂咧咧地走了。覃淮就这样躺在床上,不遮不掩,呆滞的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不一会儿覃悦来了。
看着覃淮身上的痕迹,覃悦的眼神缩了缩,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和悔意。想到刚才丈夫说的话,覃悦不由得紧紧地握着拳头,僵硬地裂开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淮淮啊,爸爸刚走,走的不安心,姐姐我也不容易。你……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听到这话,覃淮有些迟缓地扭过头,难以置信地看覃悦,艰难地开口问道:“你让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不可能!这次我绝对不放过他!”
覃悦再也笑不起来,她面无表情地诉说着一个事实,“那你想怎么做?如同当年那样嚷嚷出去,让别人对着我们一家指指点点,指着你说不要脸?”
“那又怎么样!我要告他!我要他坐牢坐到死!”覃淮想到了十六岁那年,她歇斯底里的吼着,红通通的双眼恶狠狠地盯着覃悦,如同一个疯子。
覃悦有些慌了,略带恳求的看向覃淮,“小舒啊,你也不小了,到了该当妈妈的年纪了。你体谅体谅姐姐,你告了他,他会和我离婚的,小琪会有个强奸犯的爸爸。这不行的!我知道你恨他,可是咱们这一辈儿的人被指指点点就算了,小琪她还小!你这个做嬢嬢(niāng)的体谅体谅。要怪就怪姐姐,都是我的错!我给你跪下了!”说着覃悦就“咚”地一声跪在了地上。
看着这样的姐姐,覃淮扭过头,深呼吸了几口气,压下胸腔内翻滚咆哮的怒火和那么一点点的怒其不争,好半晌才无奈地说:“你走吧,我不告他就是了。”
闻言,覃悦欢喜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亲切的问道:“淮淮啊,要不我扶你起来洗洗?”
“滚!”
覃悦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尴尬的看向覃淮,尔后转身离去,带上了房门。
房间里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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