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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恶到头终有报》第5章 男人就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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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男人就该这样

算了吧!王若语垂着泪花儿,肚皮花了就花了,胸脯憋了便憋了,反正慕容哥也不会再娶,我亦不会再嫁。

女人,就应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虽然慕容家不富有,慕容殇脾性急躁,但脾性急躁的他也有温柔的一面,且视我为公主,瑰宝,宁愿自己受苦受累,也不愿我在吃用,穿戴方面比别人差,同时也在努力上进,算是个好男人。

公爹更是亲爹,对我关怀备至,拖着年迈的病残之躯,大包大揽下所有,家长里短的生计。

而我自己,除有天仙般的容颜外,再无长处,嫁入慕容家后,却过着养尊处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想哭笑就哭笑,想直横便直横的日子。

凭什么?凭的不就是,慕容殇爱我,慕容老爹稀罕我,慕容家娶个媳妇不容易吗?我……还有何求?

“万哥,万哥,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万哥”,慕容殇拼命地摇晃万博的胳膊。

万博坐在车架的一端,险些被他摇晃到马车底下,“轻点,轻点,你别把我推下车了,万哥晓得了,你今天已经说了七八遍,你有儿子了”。

马车本身就不宽,自己坐一边,万博坐一边,又使劲摇他,他可不就要掉下去?慕容殇的兴奋劲让人有点心疼,“对不住了万哥,万哥,你往这边来来吧!”。

“我不去……”,万博斜了他一眼,“去了你又要推我,还不如不去呢!”。

“我……我保证不推了,我真的说了七八遍了?”,慕容殇挠挠左眼下的白印。

“没有,驾……你接着说”,万博一边驾车一边道。

“嘿嘿……我不说了,不说了”,慕容殇不好意思地低头偷笑。

“怎么不说了?自己也嫌烦了是吧?”。

“不是……”。

“万哥晓得你高兴,万哥也替你高兴,今天主家卖给张员外一车绸缎,估计赚翻了,说不定一高兴,会多给我们几个赏钱,到时候你拿着赏钱给你媳妇,买点衣服,首饰啥的,女人生孩子不易呀!”。

“我知道……我……”,突然慕容殇说不下去了。

万博没在意,但等了许久,慕容殇还是没声儿,万博咦了一声,“不让你唠叨那句话,并不是要你闭嘴呀!你怎么了?”。

“我……我……”,慕容殇的样子,有点像牙膀子疼。

“我什么呀!万哥不喜欢吞吞吐吐的人”,万博手执缰绳,直视着前方。

“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万哥”。

“说……”,万博的特点就是干净利落。

“我……我前两天”,说着说着慕容殇的脸刷的红了,“前两天……说……说请你吃饭的事儿……”。

“怎么?想今天请?”。

“不是……我可能要失言了”。

“吁……”,马车慢了下来,万博扭过头,“万哥理解,平常生病你都干熬着,不舍得瞧郎中……何况,你家这个时候正需要钱”。

“不是不是万哥,我平常是有些抠索,但出门在外,朋友间的相处之道,我还是懂的一些的,只是眼前……”,慕容殇连忙解释,恨不得手脚口并用。

“慕容弟莫要急,万哥绝无嘲笑之意,相反还钦佩的紧,因为为家有担当的男人,才是有情有义的男人”。

“多谢……万哥理解,言而无信,真叫我汗颜了,不过……小弟还有一事相求”,慕容殇又挠挠头,不过,神情已不再是牙膀子疼,而是十万分的难为情。

“说……”。

“我……想……想”。

“哎呀!我老万平生最讨厌男人不爽快,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慕容殇只得一咬牙道,“我想另外再跟你借些钱”。

“吁……”,这次马车慢慢地停了下来,万博深吸一口气后,才慢慢看向慕容殇,“穷人家过日子都不宽敞,不过,今天这钱,万哥借你”。

凤川县在淮阴州的地界上,算是最大的县府了,人口密集,过千万,又因其地处整个州的要冲,理所当然就成为了淮阴王陆锷的重点整治对象。

他这一挥手不要紧,凤川县立马旧貌换新颜,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说老百姓的生活水平如何,单就那一条条纵横交错的商贸网,即便是找来百十个读书人,写上千百万篇幅,也未必能够说的尽,道得完。

这样一个地方,适合求财。

这样一个地方,也适合送命。

不信?那我说给你听听……

慕容殇也算是师从名门,听好了,是师从名门,不是师出名门,这两个名词有本质上的意思,师从是曾经跟过名师,但没跟到了,中途歇菜了,师出是有始有终,拿到了名分。

这个名分非常重要,它直接书写的就是一个人的背景,而,在凤川要活下去,离了这个背景你只有死。

不要说你的能耐有多大,更不要试图展示你的能耐有多大,就像慕容殇,他手底下真有功夫,刚到凤川也曾雄心勃勃,立志要谋一份工钱高的差事。

但是,无论他把自己的功夫,耍的多么有模有样,惊天地泣鬼神,人家就是不用他,就是说他是花拳绣腿,中看不中用。

而那些不看重名分,只注重手段的差事,事实上这类差事的收入,也相当可观,但慕容殇却不敢涉入,毕竟自己是有妻室家庭的人,路,还是得走正,走心安一点,哪怕这路苦一点,累一点。

几经辗转,壮志也慢慢磨消,不得已,只得自叹命运不济,把眼光瞄向一些工钱低,又需要卖力气,看人脸色的差事,苦熬度日。

苦熬度日?也不至于吧!我慕容殇毕竟还有一位如花似玉,温柔贤惠的妻子,既然命中过不了高端,上流的优越生活,那么携爱妻伴幼子的简单平淡生活,不也是一种人生风景吗?

是啊!人生就是这样,得不到的东西,试过之后就不要再强求,放低姿态,低下头你会发现,老天爷关了你一扇门,说不定再另一方已经帮你打开了一扇窗,身边总有一些,值得你青睐的美好。

千万莫要追求到精疲力竭,山穷水尽时,才想到回头,才想到珍惜,抱拥身边不打眼,不令人注意的平淡美好。

千万要像慕容殇看齐,在这些个美好物是人非之前,及时回头。

“这个布料好,透气又吸汗,在三伏天里穿着保证凉爽”,布行老板提着一件汗衫,几乎要追慕容殇到大街之上。

“老板,您说的我都懂,只是这颜色……”,慕容殇摇摇头,“我不太……”。

“这样吧!看客观,您是真心喜欢”,店老板咬咬牙,一跺脚,表情像是被剜去一块肉,“不卖六钱三分银了,六钱,凑个整数”。

慕容殇吸心尖一疼,我月钱才一百五十文,六钱便是六十文,是我小半月的工钱,但是为了爱妻,“那好,包起来吧!”。

怀揣衣衫,慕容殇乐开了花,衣服有了,还差一个发簪……

来到首饰铺,由于口袋里的钱不宽裕,他特意选了一家店面简陋,规模较小的铺子,入柜台,他第一眼就相中了一款蝴蝶玉发簪。

一问价钱,一两八钱银子,也就是一百八十文钱,他没有被吓一跳,因为他从没买过这物事,所以做好了大价钱的准备,同时,也觉得这种小店铺不会欺客,价钱肯定公道。

包好,小心入怀,但慕容殇没出店,他还想再看看别的东西……

这时,一个年轻人打他身侧擦了过去,擦的很轻,若不是慕容殇早年师从过名师,这个动作他根本察觉不了。

碰肩擦过后,年轻人便不紧不慢地往店外走去。

慕容殇叫住了他……当然有理由,自己刚买的蝴蝶玉发簪不见了。

年轻人不停脚……慕容殇便过去拦他……

可,一到店门口,却傻眼了,他根本找不到那个年轻人了,不是找不到,而是认不出那个年轻人了。

因为,店门口一下子出现了五位穿着一样,个头,年纪都相仿的年轻人。

“兄弟,你叫谁?是叫我吗?”,五人中有一人道。

慕容殇这个时候,哪还能晓得自己叫的是哪一位,他没有回答,左右看了看,骤然发现,这家店铺左侧原本禁闭的一个无楣无匾的门房,此时开了。

“请问,你是叫我吗?”,刚才发话的年轻人又开口了,并且神情十分的嚣张。

慕容殇又四下看了看,很明显,这状况绝非是偶然,而是首饰店的一种精心套路。

“是不是啊?”,见慕容殇不答话,那年轻人更有恃无恐了,拿指头戳着慕容殇的胸口道。

慕容殇被指退两步,他假咳一声,挠了挠脸上的白印,心忖道,“这家首饰铺的老板和自己的主家应该是一个层次,小买卖经营,倒也不必担心的过多”。

想罢,只听他,道,“不错,我叫的是你”。

“哦!兄弟们,这位兄台叫的是常兄,跟我们没关系,我们走吧!”,一听慕容殇指定了人选,其余的人立马要闪人。

慕容殇不傻,自然不肯,因为他不敢保证刚买的蝴蝶玉会在这个所谓的常兄身上。

“你小子是找死,敢拦我们”。

有人率先给了慕容殇一拳头……

慕容殇没做打人的准备,同时,也没做挨打的准备,他只是用身体在拦,结果……

一拳打在左眼,火辣辣的疼……

还好,这些人不算太蛮不讲理,见慕容殇没还手,就不再打了……

慕容殇急了,你们刚才不能走,眼下就更不能走了,一个都不能走,否则,不但我的蝴蝶玉完了,就连这一拳也白挨了。

“他娘的,你简直疯了”。

有人又出拳,但,这次换了,改打慕容殇的右眼,当然打眼了,因为你第一次没接住,第二次肯定也接不住。

肯定,这两个字太危险了,因为一肯定我们就会太自信,一太自信,就容易不把事儿当事儿,所以,生活中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不要常用这两个字。

不信?那来看看结果……

结果是,出拳的人,鬼哭狼嚎……

还不信?非要看看,慕容殇是如何让他鬼哭狼嚎的?

好吧!其实也很简单,就一个回合,看清楚了,那人一拳打来,慕容殇……他也伸出一只拳头,拳头对拳头,只听啪的一声,那人就哭了。

那人一哭,身旁的伙伴就开始骂他,真是没出息,拳头对拳头,能有多疼,走开,我来试试。

结果一试,才发觉,拳头打拳头,真的很疼,疼到连手指都伸不开了。

这时,店老板终于站出来了,“在我门前打架,你想做什么?我要报官”。

慕容殇道,“你报吧!”。

店老板原地转了个圈儿,“你……进来”。

慕容殇很听话……

进来后,店老板递给他一个精致的首饰盒,“拿去”。

“不,我要我原来的”,慕容殇看也不看。

“穷酸,这个是新款,比那个要贵重许多倍”,店老板咬牙切齿地道。

“哦!”,慕容殇打开盒子,果然……质地他虽然不懂,但色泽,透明度及样式,可以说明老板没有骗他。

云想霓裳,花想容,王若语虽已嫁作人妇,但却也只有十五岁,说她是情犊初开的花季少女,估计没多少人会反对。

何况,她又美得令人惶恐,令人惊心动魄,所以喜爱一些美好的外在修饰,也是可以理解的。

当然了,她在表现对靓丽的汗衫和晶莹剔透的蝴蝶玉欢喜时,也没忘记流露,对慕容殇归来的兴奋与阔别之情的想念。

又当然了,这是人之常情,小别胜新婚嘛!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十月怀胎里,慕容殇为了照顾,陪伴妻子,几乎是很少外出,即使外出了,也待不了许久,自然也就挣不到什么钱。

而,一朝分娩后,他干脆推了差事,坐守家中,专心伺候妻子,家用开支全部依赖在年迈的慕容老爹身上。

这样顾家,体贴,柔软的男人,王若语十分受用。

但顾家,体贴的男人通常容易让人产生另一种意思,窝囊,难成大器,这又是王若语打死也不能接受的。

于是,这种矛盾的日子,无可避免地跟吵吵闹闹挂上了钩。

吵的最凶的一次,记得是给儿子取什么名字,其实也不算是争吵,这种情况以往也曾出现过,整个过程就只是王若语在大声说话,就好像是在下达某种命令,慕容殇及慕容老爹只负责在一旁,默默不语,含笑点头。

所幸,王若语是个聪明的女人,为了不让这种有点火药味的日子无休止或者加剧,也为了减轻,孝顺慕容老爹,在八个月后,她果敢地给儿子断了奶,果敢的领着慕容殇离家踏进凤川。

不过去凤川之前,他们去了一趟神仙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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