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的贾道士大概也看清楚了,吓得他哇的一大叫,惊慌之下,贾道士竟从树上摔下来。
我气得差点破口大骂,这贾道士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女孩听到贾道士的声音,扭头朝我们看来,尽管隔得有些远,但我依稀还是看到她眼神里带着的怨毒!
奶奶的,我这是碰到凶杀案了不成?
贾道士摔落到树下,一边揉屁股,一边哼哼唧唧的,大概是受伤不轻。
我刚要溜下树,却看到脑袋被拧了一圈的小黄毛居然从地上站起来,形式诡异,毫无生气。
我脑袋瞬间嗡的一炸,妈的,他到底死了没死?
女孩俯首到小黄毛的耳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随后小黄毛就抬起头朝我们这边看来,紧接着抬腿朝我们过来,动作有些僵硬,而且双手摆动的幅度有点诡异,身子还微微往前倾斜。
我心里一惊,妈的,难道我这又撞邪了?
“小唐爷,你在树上干嘛呢?还不下来扶兄弟一把?”贾道士哼哼唧唧的在树下嘟囔。
我急忙从树上溜下来,搀扶起贾道士就朝着林子外面跑。
贾道士被我拽得踉踉跄跄,一不留神,就被低垂的树枝直接拍在脸上。
“哎哟。”贾道士急忙揉了揉脸颊,一道红肿立马在他脸上浮现出来。
他摸了摸脸,恍然大悟般的道:“小唐爷,你说咱跑什么啊?”
“要是再不跑,估计咱俩就被人拧了脑袋。”我心有余悸的道:“你说你好端端的怎么就从树上摔下来了?”
“我这不是给吓的吗?”贾道士摸出来一支烟,颤颤抖抖的点燃,道:“你说那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居然把人脑袋给拧得跟橡皮泥似的,我他妈的能不怕吗?”
我们一边疾跑一边说着话,却没留意没跑出林子,反而还钻了进去。
等停下来,我才发现居然不是公路,而是看到眼前出现一个像是史前遗迹一样的建筑。
郁郁葱葱的蓬蒿里留有几道残垣断壁,还有一洼长满野藕的小水塘。
东边则是一大片的竹林。
而我们则是站在一条看上去既跟马路有几分相似,却有不是马路的路上。
贾道士乍一看这地方,吓得嘴里的烟也掉下来:“小……小唐爷,咱这是到哪了?”
我还没说话,就感觉这地方有点不对劲,尽管是大白天的,但却显得阴气十足,不但连鸟叫声没有,就连虫子叫的声音都没有。
这地方太特么的诡异了!
整个林子,简直就是死一样的寂静。
我和贾道士俩人面面相窥,正想着要不要从林子里出来。
突然,一股巧克力的味道从林子里弥漫出来,贾道士狠狠抽了抽鼻子,瞪大眼睛左右张望,然后问道:“小唐爷,你有没有闻到巧克力的味道?奶奶的,这味道也太重了。”
我刚要说话,却看到前面十二点方向站着一个人,赫然就是那个小黄毛!
小黄毛看了我们一眼,眼神里带着阴毒和诡异,就像是毒蛇随时要咬过来一样,让人毛骨悚然且不敢直视。
嘿,我这暴脾气……
我扯起袖子,朝着小黄毛就要冲去,奶奶的,丫的是人是鬼小爷也要弄个清楚。
可没等我冲上去,小黄毛转身就走,一看到他走路的姿势,我瞬间吓得毛骨悚然起了一身白毛汗。
他走路的姿势居然踮着脚,脚跟不着地!
关于脚跟不着地这个说法,其实有很多,大多都是说人的身体机能出了问题,再玄乎一点的就是说短命相。
但是眼前这个小黄毛之前的走路姿势并不是这样的。
这应该是二叔那本书里说的鬼上身!
明显是有鬼在操控小黄毛,所以他走路的姿势才会是这样的踮着脚尖走,难道是……
我正想着问题,后面贾道士突然拍了我一下:“小唐爷,你丫的愣在这干嘛呢?咱赶紧走吧,我觉得这地方有点阴森森的……你看我这鸡皮疙瘩都起了。”
“你说得对,咱还是赶紧走的好。”
我也觉得这地方有点不对劲,鬼知道那个小黄毛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正准备往回走,可转眼间,一阵浓雾就弥漫出来,把我们都笼罩在内,就跟电视里看到的仙境一样。
这雾来得太过突然,我和贾道士俩人都没反应过来。
视线所到之处皆是白茫茫的一片。
我问贾道士:“你们这经常起雾吗?”
贾道士一脸茫然的道:“我也不知道啊,我以前又不怎么上山,而且你听,好像还有什么声音……”
我竖起耳朵仔细一听,果然,隐隐约约的,我听到有敲鼓声和唢呐声,而且吹奏的曲子好像是送葬的调调。
这声音我在宋家时听到过,所以也没怎么陌生,可是现在在这荒山野岭的听到,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惊悚。
“这声音怎么听着像是送葬的。”贾道士若有所思的道:“你说我们是不是遇到了送葬的了?”
我说:“这我哪知道,这附近难道又人什么人过世不成?”
我们正猜测,突然,另一边又出来唢呐声和锣鼓齐鸣的乐器声,不过吹的曲子是什么我倒是没听出来。
一旁的贾道士倒是听出来了,“咦,居然是迎亲的调?难道有人在结婚不成?”
我骂道:“你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这荒山野岭的怎么可能会迎亲?你家上山娶媳妇不成?”
贾道士一脸的惊恐:“那你说会是什么?”
我无语的看着他:“这我特么的怎么知道是什么?要我说,咱就别猜测了,还是赶紧撤要紧。”
“好。”
贾道士点点头,我们正打算寻个方向出去,可没想到,前方的白雾里居然走出一道道穿着红色喜服的迎亲队伍!
不论是吹唢呐的还是敲鼓的,一个个都是脸色煞白毫无血色,没有半点的人样。
而且这队伍中间还有一顶大红色的轿子。
我和贾道士俩人直接吓得神魂颤抖,这荒山野岭的怎么就会遇到这种东西了?
这队迎亲的队伍见到我们站在路中间,居然也没半个人出来打招呼,而是继续吹着唢呐朝我们而来。
队伍离我们还有四五米远的时候,身后又传来送葬乐曲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身后居然来了一队送葬的,一个个披麻戴孝,队伍的正中间则是一具黝黑的棺材!
更加诡异的是,棺材上面还骑着一个穿着白衣服头戴白色尖帽子,一身诡异打扮不知道是人还是尸体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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