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当真不是什么蛋黄派,莫要想歪!
这个月初,温夏星才同鸩怜一起来了潮北,这两个身原在潮南那种温带地区的青年当真是深刻体会到了严寒的可怕。
鸩怜抱了个暖炉,裹着袍子,跪坐在书案前,头不自觉的一点一点的,左耳边的孔雀尾耳坠同他的动作一起上下摇晃。
刚刚转出门的男子双眉一拧,他看不惯他戴着这个,他总是觉得,这个耳坠,是什么钟情之人所送。
鸩怜一抬眼,微微一笑:“阿遥,回来了。”
他笑的越轻,令陆遥觉得他越是看轻一切。“那枚耳坠……为何又戴回来了?”
鸩怜用缠上白布的双眼看着他,轻笑:“我不知……不知他是有意无意,但我却可以确定……我丢了这双眼,是因为他。”
“那便是仇人,”陆遥明显想要将此事绝后,“小锦又何必这般?”
这潮南的三书生遍地人兼知,而鸩怜便是其中之一——白衣书生,这白衣书生又称雪书生,与苏樊鬼书生,潮北墨书生齐名,世人都传闻,说这个白衣书生琴棋书画样样兼通,才略测谋运用得当,轻功名扬天下,武略江湖无人能敌,可说是文武医三全,同有称号魔医锦,却单单摊上了这双目失明,身子还不好,却是一身风流道骨常年持扇一把,白衣一身。
江湖人称:白衣书生可持扇,却以独步走江山。七百骨针藏扇中,天地医锦兼可占。
陆遥与鸩怜同五岁时便在一起,同时孤儿,陆遥大他一岁,在被白初柳收养时自己闯荡江湖,拜了个师救了温夏星之后失魂落魄只是再次遇见的,那时看作是救星,却想不到是他又救了人家,不过却有个好结果,之后便随了鸠怜,同温夏星一般。
鸩怜微微仰头,若是他摘下了那绷带,定能够看见他无奈的闭上了双瞳。“我说过了,那个耳坠,我定不会摘得。我可还要用它找我那愁人。”
窗外日光微微烙了烙,鸩怜眼角的那枚泪痣泛光,陆遥却暗下了眼,自他遇见鸠怜起,那枚耳坠他就没有离开耳,那枚耳坠是清淤玉质的,清淤玉自体便是一片青蓝,时常擦洗,竟是与当年没什么两样。
这枚耳坠雕的精细,十分薄立,与真正的孔雀尾羽毛近似,惟妙惟肖,似真是假,殷红的绳结穗荡在下面,美的浸染。
一个男人,他却有这般姿色,着实令人恋爱。
陆遥抿了抿唇,“小锦……真的要去荡月居?”
这荡月居与溢鬼城,是潮北的双派,当家的分别是月老将军的三子:月焚,字爱莲;独孤家的现任家主:独孤醉诚,字正轩。
而鸩怜却是单单想攻破了这个荡月居,自是有他的道理,五年时间,却是忘不了当时的仇恨,希望死死的抓住那人的把柄,好下手复了仇,单扇在红毯上摩挲,鸠怜摇了摇头。
明日,便去缘月堂瞅一瞅,荡月居发展十分广,即是江湖门派,却又有正门君子的气度,在这潮北办学堂:缘月。
鸩怜便想去凑个热闹,好潜入这荡月居闹一闹,想办法掏出白初柳此人的下落。
毕竟他实际也不过弱冠,外貌却似是束发之岁,上个学堂分外的正常,混进去没什么意外,便可成功。
那定了注意,便倒头沉沉睡去。
……
荡月居主楼——月怜阁。
一个约莫十八九岁的少年端坐在书案旁,一双诱人的狐眼清明,似星似月,妖娆不减,鼻梁高挺,薄唇紧抿,秀丽的眼睑暗暗透露着紧致和寒气,散发着与其年龄极不相符的气势:“不过是戴耳坠之人,竟也找不到,又要你们何用?”语气轻的似飘似荡,磁性而冷然,话语间深深浅浅透露着一点少年的稚气语音,却深深挂着人心。
听见这话,下跪的两名男子打颤。
“居主……”名为无情的男子低了几分头,“非也……单此人,当真找不到……”他自己本就没心没肺,却常常关注主上的神情,自然看出了那人眼底的黯然,抿抿唇,生怕丢了性命。
月焚摇头,“不若你们自己赐死好了。”
无情一惊,忙道:“居主留情,我二人定用性命办事!莫让您失望。”说罢接着跪倒在地。
月焚皱了皱眉,起唇:“好,下去吧。莫要让我在看到你们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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