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咱们这是在哪?”
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问我。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处陌生的地方。头上方,是一棵巨大的古树,枝桠重叠、林荫蔽日,偶尔有光亮透过树叶间隙渗进来,形成斑驳的圆片。我动了动身子,发现正躺在一处草丛上,腰间泛起一股潮气,湿湿的、热热的。
林子阴森、幽静,散发出一股霉味。
*
我正准备起身仔细端详端详,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同时听见包子拖着哭腔说道:
“哥,你快告诉我,咱们这是在哪?”
见包子都快哭鼻子了,为了逗一逗他,我把本已睁开的双眼又轻轻闭了上来。
不一会,听见包子跌跌撞撞走了过来。
包子蹲下身子,先是探了探我的鼻息,摸了摸我的额头。
见我呼吸正常,体温正常,于是边嘴里吆喝着“快醒醒”边用手使劲推我的腰。
*
我屏住呼吸,还是一动不动。
见我没什么反应,包子加大了力气。
我还是一动不动。
见我一直不醒,包子略一沉思,摊出双手,“咳”了一声,然后往手心里狠狠地唾了口唾沫,然后掌心对着掌心使劲搓了起来……
我见包子准备使大招,赶紧轻轻咳嗽了一声,然后缓缓睁开了眼,假装苏醒了过来。
包子见我醒了过来,眼睛一亮,高兴地说道:
“总算醒了。”
我轻轻握住包子的手,假装有气无力地问道:
“这是在哪?”
包子把我的手一抬、一放,说道:
“我还正准备问你了。“
说完,又朝我说道:
“幸亏醒了,要不,差点兜头给你一巴掌。”
我笑一笑,说道:
“也幸亏我及时醒了,要不,指不定让你给害了呢。”
包子鬼魅地笑了一笑:
“害你到是不会,唯一有可能的是给你实施一下人工呼吸。”
我做了个要吐的姿势:
“幸亏没,要不,看看你那两根稀稀拉拉的胡子,还有满嘴的牙结石,我怕两个月都缓不过劲。”
包子鄙夷地看了我一眼:
“命都保不住了,还嫌弃我。”
说完,包子问我:
“你真的不知道这是来了哪?”
我看看四周,再看看他,用茫然的眼神告诉他,我也不知这是再哪。
包子见我一副痴呆样,像问又像自答地说道:
“真穿越了?”
我看看四周,确实是完全陌生的一个地方,于是只好点头:
“应该是。”
包子抱紧胳膊,伸出腿,愤愤地说道:
“操,让我穿着大裤衩子,就穿越来了这地?”
森林里,泛着一股潮气,夹杂着潮气涌动着一股枯枝落叶腐烂了的怪味,既阴又冷。
我见包子一脸的不情愿,因此只好说:
“本来是试着玩,结果没想到真穿越了。如果早知道能穿越,肯定就精心准备了。”
包子摆手,示意我住口:
“别说那些没用的了。这森林,谁知有多少年头了,幽深深的,待着还吓人了。咱们还是赶快回去吧。”
“回去?”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地望着包子。
包子见我没明白,边比划边急赤白脸地说道:
“就是那个像硬币一样的玩意,想回去时,按它,它就会发射脉冲信号,李大爷他根据信号发射的位置,把咱俩吸回去。”
我问包子:
“走的时候,你没拿吗?”
包子一怔:
“没啊。”
说完,又问我道:
“不是你拿了吗?”
我说:
“我没拿啊,我还以为你拿了。”
包子一听,仰天怒吼道:
“我操你个李老头!”
见包子有点气急败坏,我只好宽慰他:
“先别急,办法总比困难多。”
包子朝我一瞪,恶狠狠地说道:
“有屁的办法。明天,我还答应媳妇一起去交房款。”
我说;
“那就让她一个人交去得了。”
包子蹲下身子,一下变得沉默不作声。
我说:
“你怎,担心房本上不写你的名字?”
包子摇摇头:
“那到不至于,现在购买属于我们婚姻存续期间的共同财产。”
我说:
“你对相关法律研究得还很透。”
包子无奈地笑笑:
“《公民与法》之类的节目看多了,法盲也能看成资深人士。”
我说:
“那你怎么情绪这么激烈呢?”
包子幽怨地看了我一眼:
“我tm的以为是说笑呢,没想到,竟然动真格的。”
我说:
“那接下来怎办?”
包子愤愤地说道:
“还能怎办,先努力活下去呗。”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