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仅看他还隐隐有要自己另外一只手里的这杯的念头,快速放在自己的头上,面上却不显山不漏水,“徐先生,您也把这杯放头上吧,就像我这样,您可拿好了。万一水洒了,那您可就…尴尬了。”
开玩笑!她才不担心他会不会尴尬,她担心的是水洒了自己还怎么演!!
她才不会相信这男人一点幺蛾子都不使,她要把所有的不可控因素都扼杀在摇篮里!先下手为强才是王者!
徐促橙眉眼一跳,默默接过,照做。
吴仅看着他,微微笑,心里却想着,帅的人果真是这么个动作也做的英俊潇洒,一点也不显傻b。
“接下来您跟着我转一圈吧,慢慢的。”
“不转不行?”徐促橙紧皱着眉头,看起来很为难的样子。
“是的。”吴仅点点头,装作很为难的样子。
虽然这两杯都加了料,但是如果不转可信度就会低一些,况且,她刚刚连忙放在头顶上的掩饰动作就会被他识破,然后他就会再弄出点幺蛾子。
她可不信他上来只为添加真实性。
就在刚刚,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吴仅就确定了:
那天,他,听到了。
今天,他,认出她来了。
现在,他,想整她。
得不偿失的事,不!能!做!
吴仅慢慢左转,徐促橙在他的左方,不管他是从右转还是从左转,都能继续演下去,但她要是从右边转,就要先留意他的转向,很容易被他抓住把柄。
他右转了。很好。
两人面对面。
吴仅笑靥如花,背对背了,她赶忙拿下杯子装作喝水的样子然后放回去。
她甚至假装被呛到咳嗽两声。
台下笑声此起彼伏。
她真的好想知道他的表情啊!
会不会是一脸懵逼?
两人都转回,看她一脸憋笑憋的很辛苦,徐促橙忽然又升了逗弄的心思,“这么好笑?”
“嗯。”吴仅不由得点点头。
徐促橙微微一笑,又问:“你这么好笑?”
“嗯。”吴仅继续点头。
又忽然反应过来,你这么好笑?你这么好笑??
奈何他讲“你”时话筒没凑近,他有特地将“你”降了音量,观众应该也只以为他又再问了一遍。
幸好,应该也只有她听到。
不然她就真的好笑了。
也由此,吴仅也更加确定了:他,故意的。
她就知道!
徐促橙嘴角稍勾,轻笑出声,又问:“然后呢?”
吴仅悄悄瞥他一眼,把脑袋里的乱七八糟都丢掉。
“这个魔术叫《消失的水》,我觉得我头上的水消失了,你觉得你的呢?”吴仅幽幽地看向徐促橙,等着他回话。
“我的自然也是消失了的。”徐促橙毫不示弱。
“像这样吗?”吴仅挑衅着,把头上的纸杯倒过来,没有水撒下。
徐促橙毫无惧色,学着她,挑衅回去。
吴仅连忙叫停。
吴仅vs徐促橙
吴仅败。
“你不担心吗?”吴仅狐疑地盯着他。
导演,这剧本不是这么演的啊!
不应该是他很担心水洒出来吗?不敢倒吗?怎么他这直接要倒了?要不是她喊停喊的快,这魔术就结束了好吧?
还是他其实很担心,假装很坚强?
“我相信你…”徐促橙凝神看着她,慢悠悠地回,“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
“……”
虽说是这样…但是,不需要这么直白的吧?
“既然这样,那好吧,你往下倒就是了。”吴仅叹口气,装模作样,“事先声明啊,徐先生,真有什么意外我可不负责的~”
这话说的,观众们刚放宽的心又揪了起来,这个节目叫《消失的水》,吴仅头上那一杯被她喝掉了就不算,那徐促橙头上的水,不出意外是会消失的。
可是,就怕万一啊!万一出什么意外,那可是徐促橙啊…是校领导们重点巴结的人物,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是单单一个建筑师怎么可能让领导们这样?
你们看看,领导们紧张的!
这样想着连看吴仅的眼光都郑重起来,祈祷着,真的,不会出什么意外。
徐促橙眼皮轻抬,默默看她一眼。
吴仅却觉得一股寒意骤升,不由得战栗起来。
徐促橙呵笑一声,把纸杯倒过来。
然后便是台下爆发出的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喏,消失了。
吴仅微微笑,感谢他,并请他回去。
谁知…
徐促橙并不打算下台:“不需要我了?不是还有一个?”
“您是贵客,怎么能一直麻烦您呢?”
开玩笑!他不下去这个魔术就完蛋了好吗!
从刚刚领导们就一直有意无意往她身上撇,她快要被领导们眼神杀死了好吗!留您干嘛?找罪受吗!
“没有比我更好的人选了,况且我很喜欢。”徐促橙紧皱着眉头,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一句极具深意的话。
这样一段话,如果忽略“更好的”的重音,让吴仅都隐隐有些犯难。
可惜,吴仅绝不会相信他是好意。
只是,拒绝他?她要被骂死的吧,况且,得罪的更深。
甚至,有点想法的都会怀疑下面上来的是不是事先找好的。
不拒绝?那她今天算是砸了。
横竖都是死,不如死在同一人手上,吴仅心一狠,牙一咬。
“徐先生,下面这个魔术呢,叫《法式长吻》,我觉得,您不太适合参与呢。”
看看看看,无形之中把自己和徐促橙之间的距离拉远,告诉那些觊觎他的小婊砸们:
我没兴趣,我和你们的心上人,不熟。
“说的也是。”徐促橙稍稍点头,放过她,“既然这样,我下去好了。”
吴仅再次感谢他,在嘴上。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却想着怎样把局面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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