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一个女子穿着古风的长裙,撑着罕见的油纸伞,又唱着古色古香的曲调在空无一人的街上转悠,难免让人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东西。
不过,终究没有发生什么,杨真舒了一口气,只道是自己想多了。
他没有料到的是,没一会儿功夫,在他的前方,又隐约传来一阵和刚才一模一样的歌声。
他刚放下来的心,又猛地提了起来。
杨真屏息凝神,站定了脚步。
只见前方又是一个一模一样的白裙女子,撑着油纸伞,哼唱着小曲儿从雾气中缓缓走来!
那种阴寒的感觉又来了,杨真不敢乱动,瞪大双眼看着她。
那名女子依然没有什么其他的举动,就这样走过了他的身边,消失在身后的黑暗中。
额头上的汗珠滴入了眼睛里,带来一阵酸涩,但他却没有抬手去擦。
眼见白裙女子再次消失,杨真这才抹了一把汗,四处打量了一番。
四周一片寂静,连虫鸣声都消失不见,风也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当了五年的刑警,什么血腥暴力的场面都见过,什么穷凶极恶的歹徒也斗过,唯独这种诡异的情景,杨真还真没遇到过。
此刻,他的心里开始有点发毛了。
这个地方太过诡异,站着不动说不定还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杨真不想再往前走了,那个白裙女子一出现,就会给他带来强烈的危机感。不管她是谁、有何目的,杨真都不想再看见她了。
杨真转身往来路走去。
雾气越来越浓了,路灯那昏黄的光线是唯一可以给他带来些许温暖的东西了,路边的建筑物不知道从何时起,已经变成了丈许高的青砖墙,一眼望不到头。
然而,没走多久,那白裙女子竟然哼着小曲儿,又出现在杨真的前方,朝着他慢慢走来。
杨真傻了。
“果然还是躲不过去啊……”他握紧了双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暗自思索着。
“四周的环境已经明显变得不正常了,怎么走都走不到头。这个女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几次三番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必然有什么目的。看来要想走出去,关键就在这个女人身上了。”
此刻,他性格中的坚毅和果敢陡然冒了出来。既然躲不过去,那就打破这个诡异的困境!
定了定心神,按耐住心中越来越强的危机感,他直直地朝着那女子迎面走了过去。
没想到的是,看到杨真快步朝她逼近,那个白裙女子竟然一下子站定了脚步,转身往回就走。
杨真见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拔腿便追。
“你特么玩儿我呢是吧?!”杨真心里恶狠狠的咒骂道。什么危机感,什么阴森恐怖统统被他抛得远远的。
好好地走自己的路吧,她就不停地在面前晃悠,怒刷存在感。
想迎上去问清楚吧,她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什么意思?
大半夜的和他逗闷子是吧?!
此刻,杨真的心里只剩下郁闷和愤怒。
管她是人还是鬼,抓住了直接扭送派出所!
但是,仅仅十几分钟过后,杨真的怒火就熄灭了。
不管他怎么用力追,也没见那白裙女子走多快,但就是追不上,始终保持着十来米的距离。
杨真的胸口仿佛燃着一把火,从肺里吐出的热气不停地烧灼着他的喉咙,口干舌燥。
跑着跑着,杨真感觉到体力不支了。索性停下脚步,撑着膝盖大口喘气。
他是真的搞不明白,为何就在公园里睡了一觉,这身体就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体力差的可以。
当然,他这一天粒米未进,可能也有影响。
抹了抹头上的汗,杨真抬头看去,只见那白裙女子竟然也停下身子,背对着他一动不动,嘴里兀自哼着小曲儿。
杨真是真的跑不动了,体力严重透支让他一阵阵的头晕目眩,胸腹间泛恶欲吐。
“甩不掉又追不上,女人还真是麻烦。”杨真心里暗暗腹诽。
他一屁股坐在马路牙子上,对那白裙女子喊道;“喂!我实在跑不动了,你爱咋地咋地吧,老子不伺候了!”
说完,索性就地一躺,双臂枕在脑后,也不去理睬她了。
白裙女子耐性也是真的好,就撑着油纸伞站在原地。杨真不动,她也不动。嘴里的小曲儿是唱了一遍又一遍。
“行,咱们就耗着,我看你到底想干嘛。”杨真下定决心,就和她耗下去。
原本漆黑一片的天空上,厚重的乌云渐渐的散开了,一轮血色的月亮高高挂着,散发出诡异的鲜红光芒。
杨真已经豁出去了,干了那么多年的刑警,何尝没有随时牺牲的准备?出现再诡异的情景,他也见怪不怪了,大不了一死,怕也没用。
心里一阵豁达,杨真渐渐感觉眼皮子沉重起来。折腾了一天,他早已身心俱疲,就想好好睡一觉。
那个白裙女子哼着的小曲儿,也仿佛变得像摇篮曲一般,他听着听着,竟脑袋一歪,昏睡过去。
……
2018年6月5日16:00。海州市公安局刑警大队。
林浩此时的心情很糟糕。
因为,就在今天中午,他被骗了。
他堂堂一个刑警大队副大队长,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竟然被一个陌生人,给骗得晕头转向。
在送走那个“领导”之后,林浩便准备出门回家。
正巧在走廊里遇到了大队长凌建国。
林浩笑嘻嘻的向凌队长汇报了案件的进度后,旁敲侧击的想问一下那一位新来的“领导”的事情。
毕竟,他自我感觉应该给那位“领导”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谁知道凌建国闻言一头雾水,称完全不知道有这么个人。还当着他的面打电话询问了局长,结果自然是无中生有的事。
在问明白经过之后,林浩被顶头上司一顿臭骂,直斥他没脑子,是警队之耻。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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