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兆祥被张羽凡说的哑口无言,心中仔细品味张羽凡所说的话,虽然有强词夺理之嫌但也不无道理。以前他自己也动过悔婚之心,只是身为男人说出去的话不好收回。
他妻子几次三番上门耍闹,自己也是睁一眼闭一眼顺其自然。细细想来也确实理亏,而且也是自家无理在先。又看到张羽凡此时思维敏捷能说善言,便动了喜爱之心。
阮兆祥稳了稳心神,笑着对张永泰说道:“刚才贤侄所言虽有歪曲但也有理有据,哥哥给你赔不是了!你我两人相交多年,总不能眼看着你侄女背上一辈子不守妇道的骂名吧!再说这事说出天去也没有多大的事。等会儿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教训我家那个不懂事理的女人!你看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看在你侄女的面子上。劝贤侄收回休书,你我两家不能就此断绝交往不是?你看能不能……嘿嘿,嘿嘿嘿。”
张永泰本是忠厚老实之人,见人家如此低声下气的恳求,在心中也是非常看好阮玲玉那姑娘。又有多年的情分在,顿时感觉有些抹不开情面。转头为难的对张羽凡说道::“羽凡!你伯父说的也在理,你看……能不能?”
张羽凡转头看了看父亲和母亲,见他们都同意自己收回休书,无奈的叹了口气。
张羽凡考虑再三,想要享受父爱母爱就得先要做到孝顺。既然父母都赞成那么自己就顺从了吧!将来如果真的无法与那个阮玲玉相处,再休了便是。
如果此时要是让阮兆祥和张永泰夫妻得知他真实的想法,一定会被气死!在这个世界中,已婚妇女若是被休妻可是很严重的事情。
未婚之前被休最多一辈子不嫁也就是了,可婚后休出家门那不单单是无人敢要,就连娘家也不会让其进门!多数人受不了流言蜚语、家人的遗弃和固有观念的影响只能选择以死了之,可灵魂思想是九零后的张羽凡哪里考虑过这些。
张羽凡低头沉思了许久,说道:“阮伯父!我虽年幼且刚刚恢复灵智,但深知孝顺父母的道理!既然父母意愿我不敢违背,不过想让我接纳你的女儿,必须答应我几个条件!否则一概免谈!”
停顿了一下,见阮兆祥点头接着说道:“第一,遵照我国法令小姐阮玲玉必须每月前来我家,为准公婆请安。第二,伯母必须亲自来我家,给我父母赔礼道歉!第三,阮玲玉小姐必须将《纲常理德》一书熟记于心!只此三条缺一不可!”
阮兆祥闻听此言甚是高兴,这三个条件都是合情合理的条件。当即答应说道:“没问题,你提的条件合情合理!我这就回府将她们母女带回来,一来赔罪二来让玲玉那丫头见见未来的公婆,至于这第三条那更不用说了!不是夸海口我女儿七岁那年就能倒背如流,我家中有上千本书籍她一人就看了大半!只是……只是我们做父母的不明事理,才误了孩子!”
张羽凡闻听此言顿时眼睛一亮,大声喊道:“等等!既然您说玲玉小姐已经能够熟知典籍,那么这第三条得改改!刚才您不是说家中有上千本书籍吗,那就改为将这些书籍全部借给我看看如何?”
阮兆祥长出一口气,本以为他要难为自己,却不曾想就是这等条件,顿时哈哈大笑着说道:“不就是些书嘛,难得贤婿如此好学。我这就命人把家中所有带字的书籍全部都给你搬来!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不用还了!就当岳父送给你的见面礼了!你看这休书……”
张羽凡心说:‘得!这还没怎么着呢,这就自称岳父了!’伸手拿过休书放入怀中,说道:“这份休书暂时不能销毁!您现在是满口答应,可谁知道伯母和玲玉小姐是怎么想的?如果一切如您所言再销毁不迟。不过您刚才说的见面礼?是不是有点轻了些,满村的人都知道您家大业大的。再看我家片瓦寒窑的,总不能太吝啬了吧。这好像与您的身份不匹配啊!要是传了出去,我倒是无所谓关键是有失您的脸面啊!您说是不是啊未来的岳父大人!”
阮兆祥此时脸色是一阵红一阵白的,心说:‘这小子是变着法的算计老子啊!也罢!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这门亲戚要是做成了也不枉费我今日之功。再说钱财乃身外物,这样也能让张家上下高看我女儿一眼。他家日子过的好了,也免得女儿将来受委屈。’
想到这里,阮兆祥高兴的说道:“贤婿说的有理!我看这样吧,你家房子确实有些年头了,我出钱出力将房子翻盖了!你们家田地旁边的十亩良田是我前年买的,也一并送给你了!到了你们年满十五岁后成婚之时,我再陪送黄金百两白银千两!所有嫁妆一件不少!贤婿!你看如何啊?”
此言一出,包括张羽凡一家三口在内的所有人无不惊讶!张羽凡心说:‘难怪说有钱人腰粗,这话一点不假!’
张羽凡拦住刚想说话的父亲,开口说道:“人人都说伯父是慷慨之人,今日一看果然不假!不过这都是后话,您还是先把那三件事情办好了再说吧。”
阮兆祥高兴的说道:“好!好!我这就回去准备一下,不过傍晚必到!回见!”
“伯父还真是个心急之人,这么快就走了?再多聊会儿呗!”
“不了!办正事要紧!”此时的阮兆祥心中暗想:‘可算逮到机会了!赶紧快走,要不然这小子只不定还要讹人!这小子可不像他爹忒精了!比猴都精,这还是傻子?谁信谁是傻子!’
待众人离去,张永泰埋怨的说道:“羽凡!你不该如此刁难你的伯父,更不应该索要财物。这样一来有失体面啊!”
张羽凡说道:“爹!常言道有因必有果!我今日如此刁难伯父也是因为往日里他们无理在先。再说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事,没事的!不过,看伯父的态度真的有可能傍晚会来。我看还是多备些酒菜,不然那才是真的有失体面呢!”
张永泰一拍大脚,说道:“差点误了大事!快!孩儿他娘赶紧准备几个下酒菜,再杀只鸡!可不能再慢待了人家!”谭月娥答应一声,高挽袖面向厨房走去。
张永泰笑呵呵的看着儿子,突然不解的问道:“对了!那什么,周瑜和黄盖是谁?为何挨打还那么心甘情愿?”
张羽凡一听此言心脏猛烈的跳动了一下,转身喊道:“娘!你等等我,我帮你做饭!”
张永泰疑惑的看着逃跑一样的儿子,自言自语的说:“没听说村里有这两个人啊!”
张羽凡走到门后,‘啪’的一声给自己来了一个嘴巴,心说:‘叫你顺嘴胡说!早晚得被这张破嘴给害死!’
“羽凡!你干嘛打自己啊!”谭月娥站在门口惊讶的看着儿子!
“啊?嗯!有蚊子!有蚊子!嘿嘿……嘿嘿嘿!”张羽凡一手捂着心脏,一手挥舞着。
“这孩子!打蚊子也用不着那么大力气吧!让娘看看,诶呦!这脸都打红了。”
“没事!娘,我来帮你做饭……”
到了傍晚,阮兆祥真的来了!在他的身后有五个膀大腰圆的大汉,每人扛着一个大木箱。后面有一个仆人模样的人赶着一辆带棚的马车。张永泰远远的迎了上去,与阮兆祥寒暄几句将众人让到院子里。
仆人一挑帘子,从马车上下来三个女人,是梁婉云和她身边的丫鬟,另一个就是头一次露面的阮玲玉。
那五名大汉将木箱放在屋内,和那名车夫转身离开了。这次邻居们没有跟来,只是远远的向院子中观望。
几人进到屋内,关好房门分宾主落坐。张羽凡看了一眼梁婉云,发现她左右两边的脸上都有一个巴掌印,左边的小一些是张羽凡打的,那右边的是谁打的呢?梁婉云发现张羽凡在看着她,很不自然的冲着张羽凡笑了笑。可能是因为牵动了脸上的痛处,‘嘶’的一声,倒吸一口凉气!很是尴尬的低下了头。
张羽凡心中暗笑,转头打量着阮玲玉。只见此女唇红齿白,发丝如墨!可能是因为长时间不出门的缘故脸色有些苍白,不过,在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晴衬托下,显得格外俊美!虽然是坐在那里,但不难看出是个身材苗条高挑的女孩!不过只看身材的话,可能是因为年龄太小的原因有些雌雄莫辨。
正在张羽凡上下打量之时,一直低着头的阮玲玉偷偷看了一眼张羽凡,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个不停顿时羞得满面通红!白皙的脸上配上两团桃红,更显娇美!
张羽凡心中大喊:‘美女萝莉!只可惜童颜没有那啥,不过,会有的!面包会有的!馒头会有的!将来说不定牛奶也会有的!嘿嘿,想不到前世三十来岁了还没谈过恋爱,今生十岁就有此等艳福!难怪都说穿越好!真tmd好!’
张永泰看着儿子心中很是无奈,这怎么昨天还爱要不要的今天却盯着人家姑娘看个不停?与妻了对视了一眼,会心的一笑!
张永泰轻轻的咳嗽一声,说道:“兆祥大哥!今日不是集市,没能备下好酒好菜。不过虽是薄酒小菜,但你我今日一定要痛饮几杯!”
“那是自然!你我兄弟相识多年现如今又是儿女亲家,就不用再说那些客气话啦!今日不醉不归!哈哈哈!”说完,暗地里用脚尖轻轻踢了一下身边的梁婉云。
梁婉云看了一眼丈夫,表情很不自然的说道:“嗯,永泰兄弟、月娥大妹子!以前……以前的事是我的不对,我吃猪油吃多了被蒙了心!请……请你们原谅!”
——未完待续——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