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怒吼,
疾如电、奔如雷,被彻底激怒的李元吉恶龙出洞般弹射飞身,扑袭向长孙安然!
如此之近的距离,如此一个天生神力且无师自通太多杀人技法的嗜血狂魔,刚刚不自觉间竟被长孙安然挥退、并神魂为长孙安然那明艳笑靥所夺的诸暗卫们声声惊呼,他们在和身扑来以做救援的电光火石间,甚至已隐隐绝望的想要闭上双眼——
然而,
太短了,
半米的距离太短了,
李元吉扑向长孙安然所用的时间太短了!
他们所有人,在飞身扑上的间隙,绝望而痛苦的眼睁睁看着、眼睁睁看着长孙安然的身形,在李元吉的凌厉爪风之下,如杨花柳絮般,飘若无物的飞了起来!
——飞了起来?
飞了起来……??
一直一直的、杨花柳絮般的、飘若无物的……始终身在李元吉爪风一寸之外、却永不落入尘埃的——飞翔着??!
目瞪口呆!
恍如置身神话梦境!!
所有人,就仿佛被彻底点中了周身大穴,并止住了一切血流、呼吸、和神思般,无限木然而恍惚的看着李元吉那永不停歇且愈来愈是狂暴凌冽的嗜血攻击,和长孙安然始终从容自在、并愈来愈是不带一丝人间烟火、而仿若白云出岫的天外飞仙之姿……
“你、不是武功?”终于,整整两个时辰后,当天色都暗,彻底挥霍尽了所有力气的李元吉跌落于地,看妖魔鬼怪一样的死死盯视向从容止定了身子的长孙安然:“你——什么邪法?”
“天道正法——长生诀。”长孙安然答,并微微垂首,静看他身形神态:“四弟,你现在全身脱力,而一动不能动了呢。”
“那又、怎样?”李元吉凶狠回怼,有恃无恐:“你——咬我?!”
“我是饿了,准备要吃晚膳呢。”长孙安然点点头,然后看向诸暗卫:“你们也都饿了吧,让厨房上菜,咱们用膳。
用完后,我在旁边喝壶茶,而你们——你们跟咱们家四郎无论从前是血海深仇、还是切肤之痛,都不妨在吃饱喝足后上前将之痛揍以了前缘——尽可放心自由的往死里打,我医术不错,直到你们尽兴前,只要留他最后一口气在,我便会将他再毫丝无损的救活养好——以待,你们之后的,再次出手解气。”
“夫、夫人?”
“二、二公子夫人?”
“四、四公子?”
“这这这……这可是四公子?!”
从来生死不计、生死不俱,几可泰山崩于前而眼不眨的诸暗卫们,瞠目结舌看向眼前这微笑如怡、岁月静好的恬淡女子,只觉自己眼前的世界、和自己心中的世界观,全部都在被人敲碎并重组!
“我的医术比我的身法好很多,诸位可以放心。
教咱们家四郎好好做人,是咱们家夫人生前最大的挂怀,也是咱们家三娘子和国公大人刚刚郑重托付于我的事情。
诸位,你们是对打他这件事毫无兴趣,甚至觉得手疼心累?那么?一会用完膳帮我去找些对此事感兴趣,且不会手疼心累的人来,可好?”
“不,不不不!”
“我们很愿意!!”
“感恩二公子夫人赐下机会!!!”
终于,哗啦啦一地跪,被长孙安然解除了所有后顾之忧,更确实每一个都在十年困守李元吉的过程中,被李元吉以主人之身给予切肤之痛、甚至更有杀父、杀兄之恨的诸暗卫们,俱自微微哽咽着、却诚心正意的向长孙安然磕了头、谢了恩,更领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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